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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可疑的瓶子

  一时间羞愤的没脸贱人,爬地上几乎将脑袋埋进灶膛里不肯露脸,浑身筛糠一般乱抖。

  村长怒叫顾方泽:“把你娘拽过来,问问她这都是啥?”

  顾方泽恨入骨髓的瞪着苏小雪,忽然跪在村长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村长明察,这些东西都是苏小雪偷的,是她偷来诬陷我娘的,我娘是冤枉的。”

  “呦!”

  苏小雪忍不住捂着嘴笑。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狗屎吗?我偷了东西不自己留着花还留给你娘?我像你那么有病啊?”

  旁边有人“嗤嗤”笑出声。

  一个年老伯伯笑:“老李家丟银手镯的时候苏小雪还没来芦山村,这账咋算?

  另一个道:“就是,苏小雪都净身出户了,她偷了东西还留给你家?”

  顾方泽哽住,惊乱中实在找不到别的辨白说辞。

  一张脸涨得比猪腰子还红。

  ”够了!“

  村长大怒。

  “这些年村里丢了不少东西,现在有了眉目,二狗子,去报官!”

  “哎,这就去。”

  叫二狗子的少年答应着,“滋溜”一下窜出门报官去了。

  村长将脏物收好,满面怒色走出去。

  并叫人看住顾家门院不准许任何人再出入。

  顾王氏生平所藏之物全都被人拿走,并且老脸也丢尽,脑袋埋在双膝间悲号不止,再没脸见众人面。

  苏小雪靠近顾王氏冷笑:“还找金耳环吗?以后再想找东西就来找我,我保证找到你吐血为止。”

  说罢,苏小雪笑着走到顾家大门外。

  闻风而来的众乡亲将顾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都嗑着瓜子来吃瓜。

  有人笑:“顾老婆子跋扈一辈子,这回可算现世报了。”

  “可不是,把人家原配儿子撵走,自己独吞顾家田产,这回让她连连本带利都吐出来了。”

  一句一句尖利讽刺好似尖刀戳进顾方泽心口,他双手捂着脸,蹲在墙角一言不发。

  顾方泽的老婆在旁边跳脚破口大骂。

  骂顾王氏连她的东西都偷,也骂顾方泽是个无能废物的妈宝男。

  苏小雪走到大门口又被村长拦住。

  村长道:“小雪,虽说金耳环的事情明白了,但你的金子还要说明来处,否则你还有偷盗嫌疑。”

  一句话,四下乡邻全都鸦雀无声看着苏小雪。

  且有人窃窃低语:“那还用问,指定谁家男人偷老婆首饰给她了呗!”

  “要我说,有男人的都赶紧回家找找,说不定丢了什么东西呢!”

  苏小雪看着众人。

  说别人闲话时一个个都红光满面,激动兴奋,争着多说两句话好满足他们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

  苏小雪朗声道:“金子是我自己挣的,没偷没抢,谁要敢再栽赃陷害,我就让她跟顾王氏一样下场。”

  这句话足够威力,瞬间,所有闲言碎语都消匿了。

  村长皱眉:“小雪,你从顾家出来才两天,怎么挣的金子?”

  苏小雪抬高音量:“村里给我两亩荒地里有雀花藤的根,我把根刨出来换了三钱金子。”

  村邻们又都吵嚷起来。

  “雀花藤那么值钱?咱们咋不知道?”

  “就是,谁信呐!”

  苏小雪道:“雀花藤又叫小人参,我小时候在外省见过,很多药铺都花高价收,你们爱信不信。”

  说罢,推开众人,带着婉婉扬长而去。

  留下村长和大堆村民面面相觑。

  回到草屋,苏小雪索性将大屋里所有破烂全都扔出门外。

  其实她到觉得这样挺好,那些破烂东西碍眼,正好都清理干净。

  这回真的开始白手起家,一针一线,一盘一碗都是自己挣的了。

  当夜,苏小雪和婉婉睡在里面小屋里。

  墙壁已经用粉蓝色硅藻泥粉刷一新,黄花梨大床,床上全是蚕丝,羽绒一类的轻软被褥。

  还有充电壁灯,夜灯,紫檀木梳妆柜,各种现代化妆品,甚至连看定影用的投影仪都搬过来了。

  当夜,苏小雪用外卖点了西式大餐,和婉婉好好吃一顿。

  不过苏小雪也长了记性,把所有新式东西的名字都编的很接地气。

  这样就算婉婉不慎说漏嘴,旁人也不会起疑。

  当夜,听说顾王氏被县丞官带走,将偷盗之物归还原主,另责顾王氏五十两银子罚银,并拘禁一个月以儆效尤。

  苏小雪和婉婉洗漱后蜷缩在布艺沙发里看电影。

  婉婉小眼眉耷拉着,明显有点忧郁。

  看了一会儿电影低声问:“娘,你说奶奶以后还会来咱们家么?”

  “不会。”

  苏小雪飞快回答,似生怕说慢了顾王氏就再会来一样。

  “那……”

  婉婉有点沉闷,“那爹还会来看我吗?”

  “你爹?”

  苏小雪一愣。

  忽然她才想起来,还没好好问婉婉关于瓶子的事情。

  这不能怨她,毕竟从穿来起,传说中的丈夫就没出现过,所以苏小雪心里默认了查无此人。

  苏小雪忙按了投影仪暂停键,问婉婉。

  “你爹真回来过?啥时候?”

  婉婉很稚气地点头:“回来过,就是在你掉进李二叔鱼塘那天晚上。”

  苏小雪满脸黑线。

  她想起来了,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原主贪李二家鱼塘的鱼,便勾引李二,说用她一条肚兜换三条鱼。

  李二没安好心,就把原主拽池塘里意图不轨,最后原主跑了,鱼自然也没换成。

  当晚原主就高烧不退,昏迷了两天,殊不知顾景贤居然回来过,还放下个什么瓶子。

  可惜原主永远不会知道了。

  苏小雪对那个瓶子记忆很模糊,就再问婉婉。

  “你爹还跟你说啥了?”

  “爹说他就是回来看看我,以后可能就回不来了。”

  苏小雪双眸沉暗,猜测顾景贤大概还是牵挂孩子老婆的,可是发现原主举止不安其室后又走了。

  大约也是伤透了心罢!

  苏小雪再问:“那瓶子啥样,你还记得吗?”

  婉婉满脸惊讶:“娘,瓶子你不是捡回来了吗?白天奶奶还要抢来着……”

  “什么?”

  苏小雪目瞪口呆,难道顾景贤拿回来的瓶子和自己的香薰瓶一模一样?

  所以婉婉是误会了?

  念及于此,苏小雪急忙翻出香薰瓶给婉婉。

  “你看,真是这个吗?”

  婉婉皱眉左右细看,道:“就是这个,那天娘扔出窗外,我又捡回来藏在柴草后面,不想娘你竟找到了……”

  婉婉越说声音越小。

  苏小雪觉得不可思议,正想要不要会顾家去看看原来的瓶子还在不在,忽然听一阵拍门声。

  紧跟着是顾云书的声音喊叫。

  “苏小雪,你这个贱妇,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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