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上官离尘痛呼一声,摔痛了,摸索着站起来,自己这是在哪?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呀,上官离尘什么也看不清,他摸索着。
自己应该是掉进了暗室,太突然了。
另一边,钟诚休息了会不见上官离尘,就去寻,可是将阁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见人影。
急的钟诚赶紧出竹林,钟诚回到繁馨院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遇到方影。
方影问他:“尘主君呢?少庄主让我来带尘主君去个地方。”
钟诚喘着粗气:“快,主君,主君出事了!”
方影立马脸色变了,厉色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钟诚道:“主君不见了!”
辛星匆匆忙忙往外赶,后面一众侍从,芸芸皱眉,看着眼钟诚:“怎么回事?尘主君怎么不见了?”
钟诚刚要开口,辛星一把揪起钟诚的衣襟厉色道:“离尘怎么会在山庄里不见,你是干什么吃的!说!怎么回事!”
钟诚比辛星高,这会子被辛星揪着衣襟拉近距离,吓傻了般瞪着眼睛,支支吾吾:“我,我和主君去竹林一游,然后,幸冉说去取茶水,主君在阁里转悠,我一时累了休息。这才发现主君不见了。”
辛星眸光冷冽,松开钟诚,看向方影:“先去竹林,派侍卫去竹林附近找。”
辛星等人去了竹林,辛星心里不安,走着找了会。
远处一白衣侍从走近,幸冉见到辛星,上前做礼:“见过少庄主。”
辛星气立马上来了,眸子好似结冰一般,冷声喝道:“幸冉,你怎么侍候的主君!人呢!”
幸冉立马低垂着头胆怯道:“奴去取茶水了,回来发现尘主君不在阁中,以为尘主君回去了。正准备去看看尘主君回去了没有,奴,奴该死,请少庄主责罚。”
辛星看都不看一眼,越过他抬步离去,方影带人来报:“少庄主,尘主君应该没有出竹林,四周的侍卫都没见到。”
辛星怒道:“那人呢?凭空消失了!给我找!把竹林翻个地朝天也要找到。”
结果,竹林被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天色愈晚,寒气越重。
辛星出门没有穿厚的衣裳,冻的脸红直发抖。
芸芸心疼的拿来披风给辛星披上,辛星一把将披风扯落在地,一脸怒气。
芸芸见这般的辛星心疼,将披风捡起来拍了拍灰尘道:“少庄主,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如今这么冷,何苦拿这披风置气?”
辛星没理会芸芸,又回到了阁里,这个小阁已经被她找了十几遍,人到底在哪?
未知的永远是最可怕的,辛星不知道上官离尘如今到底有没有在山庄,这么冷了他在面临什么。
辛星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痛。
天黑了,各路侍卫回话,皆无消息。
辛星的心感觉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里,她呼吸乱了,心也大乱了。
辛星看到那间孤独的阁子,走了进去,方影芸芸等人担忧的陪同。
辛星在黑暗里看到一点红,如豆大小,那么一小点。竟在黑暗中亮着,好奇怪。
辛星走了过去,拿着灯笼打着看。
这不是爹爹那幅旧画吗?
辛星只觉得熟悉极了,一些尘封的记忆被一点一点唤醒。
“爹爹,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小小的辛星坐在方无痕的腿上,也是在这阁子里,面前着墙上的这幅画,不过那时候的这幅画比现在新的多。
“嗯,是我画的,小丫头,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看不懂,也不需要看懂,有些事情越是懂,就越会受伤。”
“爹爹,为什么会受伤?谁要受伤?”
“算了,不说这个了。小丫头,你喜欢这副风景吗?”
“喜欢,爹爹画的很好看,很热闹。”
“哈哈哈,热闹不是重要,重要的在这儿,看到这个小红点了吗?”
方无痕指着那处火红的小点。
“看到了,这是什么呀爹爹?”
“这是流星呀。”
“爹爹骗人,没有红色的流星。”
“有,爹爹亲眼看到的,可美了,你知道吗?是这一颗红色的流星让我遇到你的,宝贝丫头,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哈哈哈,爹爹。”
辛星忆起往事,眼圈泛酸,眼泪落了下来。
方影芸芸见此,屏息不敢发出声音。
辛星抚上那点红,发现了什么,按了下去。
辛星惊呼一声,掉了下去。下面的机关又迅速的关上,猝不及防。
芸芸眼睛瞪圆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方影赶紧查看,趴在地上又摸又敲,然后起身去叫人。
辛星两眼一黑,痛呼着缓缓起身,眼前有一点烛火,一个黑影冲自己而来。
辛星吓的连连后退,闹袋磕在硬硬的石壁上。
辛星捂着脑袋痛呼着呵斥:“别过来!走开!”
辛星又怕又慌,蜷缩着,突然被人抱住了,温暖的体温让她不禁有些眷念。
淡淡的干净味道,竟如此熟悉。
关切的嗓音带着熟悉:“妻主,是我。”
辛星心里大石立马放下,回抱着上官离尘,嗓音带着奶音和委屈:“离尘,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快吓死我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怎么办。”
上官离尘扶起辛星:“我在这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出口,你怎么也下来了?”
辛星说了一番,上官离尘明白了。见辛星这么关心担忧自己,他心里又喜又忧的,抱着辛星安慰一通。
二人在一起,也没着急着找出口,辛星说方影会来救他们出去。
二人在这暗室走了一番,发现一面墙挂着许多陈旧的画。
上官离尘端着烛台,二人端详着画。
第一幅画上,茂盛的秀木遭大火,清水漫尘中渐变灾难,一旁还有字迹:稠畔山木新,无尘溪尤清,一朝落火星,山水皆毁尽。
辛星道:“稠畔山没有被毁呀,那里树木茂盛,这写的什么呀?”
上官离尘也盯着这画道:“我也觉得奇怪。这怎么会有这些画呢?”
是方庄主留下的?
第二副画上混混沌沌看不清画了什么,好似打翻墨水一般。写着:骨肉离,骨肉离,生前苦后一抔土,身后却藏煞灾星,如何护?如何护?十六年来挡风雨,招了十六年的恶事难行,还心倾。
辛星摸了摸那画,疑惑对上官离尘道:“离尘,这副画上怎么什么也没有呀?”
上官离尘直看着那字迹,转脸楞楞对着辛星:“你看不见上面写着什么吗?”
辛星仔细去看,疑惑:“没有字呀?黑灰一片的,有字吗?我咋没看到。”
上官离尘干笑道:“我看错了,上面没有字。”
“这些画是我爹爹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个地方。还挂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画。算了,离尘,我们不看了,大晚上的看这些怪渗人的。”
辛星心里有些害怕,四周黑暗,气温寒冷。只有上官离尘手上这一点烛火,说个话还有回音。
还得面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画,辛星说不上来的心惊肉跳。
上官离尘安慰道:“没事,别怕,有我在呢。那我们不看了,坐着等着方影救我们出去。”
辛星抱着上官离尘贪恋的蹭了蹭:“嗯。”
上官离尘抱着辛星,辛星蜷缩在他怀里。他发觉辛星身体寒冷,脱下外面的披风给她盖上。
辛星身体渐暖,上官离尘温声细语,辛星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阖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上官离尘见辛星睡态依恋,心里暖极了,可想起方才画上的字,他脸色沉重了起来。
他轻轻将辛星抱开,准备把她放在一旁先睡着,可辛星睡梦中都搂抱着上官离尘。
无奈下,上官离尘抱起辛星走到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