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离尘见状立马上前给辛星抚背轻拍,动作温柔小心,心中怒气立马散了大半,一颗心全到了辛星上。
“你做什么赌气,这么猛的喝,把自己呛着了吧?怎么样?好些了吗?”
上官离尘语气软了几分,扶着辛星坐下。
辛星皱着脸,看了上官离尘一眼,眼泪止不住的流。
正如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辛星拿出帕子掩面而泣,水杏眸子红红的。
上官离尘立马心疼起来,语气更是比方才温柔千倍来哄:“哎呀,怎么哭了?我还没哭,你怎么就哭起来了?
原是我的错,辛星呀,你快别伤心了,你还伤的是我的心呀。
你这一哭,我心里真比针挑刀挖还痛呢。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冷脸,我是气糊涂了。”
辛星撇着嘴委屈的模样十分惹了怜,辛星转过身背对着上官离尘哽咽,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的哭。
上官离尘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哄都哄不好,辛星哭累了这才哽咽着止了眼泪。
眼睛红肿着,满脸的泪,鼻子也红红的,分外可怜。
上官离尘拿出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拭眼泪,满是温柔心疼:“辛星,别哭了,这要是哭出病了,可怎么好?”
辛星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我困了,就寝吧。”
上官离尘刚想开口,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辛星睡觉背对着上官离尘,辛星心情烦闷低沉,方才喝的是清酒,如今到有些头晕脑胀。
上官离尘心里叹气,夫妻虽同床却异梦,上官离尘此时只想让她开心些,不要再伤心流泪。
可他刚一开口,辛星就打断他表示自己困了要睡觉不想听,上官离尘顾及辛星,只能作罢。
可辛星偏生怎么也睡不着,一夜竟难受着。
次日,辛星又病了。思虑成疾,心情低迷,整个人像蔫了吧唧的花一般。
辛星卧病在床,上官离尘衣不解带的照顾,樊月辰也是天天来看望。
上官离尘正体贴的给辛星喂粥,这几天上官离尘因为辛星的病也是后悔心疼不已,愁容满面的。
辛星见上官离尘面色添了憔悴,嗓音低哑安慰:“离尘,我只是小病而已,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好了。”
上官离尘见此,心中更是自责。辛星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樊月辰总是纠缠也没见她动容,是自己嫉妒心太强。
还有樊月辰,都是他的错!
上官离尘点头,柔声道:“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我更喜欢红光满面的你。”
辛星会心一笑,二人相望,彼此都露出了笑容。
此时门外有人进屋来,樊月辰进来拿着一包糕点笑着走进来,见到上官离尘,面色微诧:“上官兄也在呢。”
上官离尘脸色微变,语气冷哼:“这是我和妻主的屋子,妻主生病,我自然要侍候。”
樊月辰干笑两声,走进辛星床边笑着道:“辛星,我特意为你买你喜欢百心斋的点心。”
辛星看向樊月辰,无奈的叹气:“樊月辰,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我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没有结果。我不喜欢你,是不可能与你在一块儿。而且我已经有了离尘,断不能再娶他人的。”
樊月辰脸色微僵,糕点微垂,他眸子幽深:“你不可能不喜欢我的,你阴阴已经对我有了一份喜欢,对不对?”
上官离尘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凛冽直射樊月辰:“樊公子住口!她的话你还听不阴白吗?”
辛星虽然有些心慌,但她面上尤为镇定:“不对,我不喜欢你。从始至终对你没有一分喜欢,你走吧,没有意义的。”
樊月辰双手紧攥,糕点掉落在地,双目满是戾气:“错了!你说错了!你阴阴喜欢我!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
辛星皱紧了眉头,愤然道:“闭嘴!我不喜欢你,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你走!我讨厌你!”
樊月辰面上凄怆,看着辛星冷笑连连:“讨厌我?呵呵~我走了,你别后悔。有你离不开我的时候。”
辛星心中烦躁:“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离开你我照样活着。”
樊月辰看着辛星,转身间一滴泪滑下。
辛星,等着瞧,你会离不开我的。
樊月辰走后,辛星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心里总有种不舒服。
上官离尘伸手去抚平辛星紧蹙的眉头,心疼道:“辛星,你还好吗?”
辛星冲他一笑:“我很好啊,这下,终于没有他来掺和我们俩之间了。”
上官离尘淡淡一勾唇角,但愿如此。
二公主府,凤楠风自回来后被上官离尘拒绝,知道二人如今的感情越来越好,终日在府里喝酒听曲,郁郁寡欢。
月色当空,凤楠风喝的烂醉,坐在主位上搂着年轻的小侍,看着面前几个教坊司的乐人弹琴跳舞。
凤楠风笑着对搂着的年轻男子道:“你觉得本殿如何?”
年轻男子娇羞一笑低头道:“二公主容貌美丽,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最得女皇喜爱。前程似锦,是多少京城男子的梦中之人呢。”
凤楠风虽然晕晕乎乎,但眉间戾气一闪喊道:“对呀,我有身份,有本事,离尘哥哥他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呀?你说!我与那昌乐山庄的少庄主辛星相比,谁更好!”
年轻男子立马瑟瑟发抖讨好的笑道:“自然是二公主更好,少庄主纵使得女皇喜爱,但非女皇亲身,只是个有些来头的商贾罢了,又怎么能和二公主相比。”
凤楠风长眉一挑,站起来一脚踹翻了那年轻男子吼道:“对呀!辛星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比!但为什么女皇要把本殿喜欢的人许配给她!她也配!”
所有人立马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齐声道:“二公主息怒。”
凤楠风拿起酒壶扬脖痛饮,动作粗暴的摔酒壶骂道:“辛星,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你爹罢了!你爹都死了,你也赶快死呀!”
凤楠风看着跪倒的一众人,一脚就踹倒两个骂道:“你们也给我滚!都滚!一群庸脂俗粉!滚!”
一众人赶紧爬起来低着头离去了,就余下凤楠风在原地耍酒疯。
凤楠风骂够了,坐下来支着脑袋想:为什么母皇对辛星那么好,阴阴自己才是母皇亲生。难不成,正像坊间传闻,辛星是母皇和方无痕的女儿?所以母皇极其宠爱辛星?
凤楠风醉呼呼的胡思乱想,心里苦涩。
烛火摇曳,纱幔轻翻,一道身影出现。
樊月辰看到角落里闭着眼睛的风楠风,走近踢了踢她冷冷道:“二公主,醒醒。”
凤楠风此时睡的沉,樊月辰踢了好几脚她都没醒。
樊月辰已经没有了耐心,拿过桌上的酒就朝她的脸撒了上去。
凤楠风被泼醒了,懵懵懂懂骂道:“放肆!谁?”
凤楠风双眼失神,摇了摇脑袋才看清面前站着个人。
凤楠风只当是自己府上的男子,招了招手傲慢道:“你过来扶我,本殿要回屋安寝。”
樊月辰冷眼旁观,并没有动作。
凤楠风气的摇摇晃晃的起身,端详着樊月辰,一阵冷风,她渐渐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