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几人一眼瞧去,赫然就瞧见了玉牌中央那个‘魏’字,那还敢声张。
元阿玉更是后怕,幸好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否则找补都补不起来。
元瑾瑜立即上前行了几步,躬身一礼,道:“既是如此,官爷也不必介怀,是我兄妹唐突了。”
心中难免庆幸,幸而这是个讲理的,若是不讲理,怕是当时就会朝她们甩鞭子了。
那人摆了摆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快步进了一间医馆。
元阿玉不禁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浊气来,“这皇城根,果然是达官显贵挤得到处都是。”
上一次,她就莽撞的得罪了按察使大人,险些就被关在牢里出不来了,适才又差点惹了魏王的人,若是说了混账话,她这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元瑾林则是拉着她打量了一番,“没事吧?”
他就是个粗人,可不会管什么魏王不魏王的。
若是那人真的伤到了自家妹妹,他定是要大打出手的。
元阿玉摇了摇头,一眼就瞧出元瑾林不服气了,忙劝解,“二哥,你忘了除夕夜的祸端了?一个芝麻官我们都惹不起,更别说这皇亲贵戚。”
“瑾林,阿玉说得不错,你可完不能再冲动了。”元瑾瑜也是担心元瑾林的性子的。
这家伙也是个吃不得亏的,但是也得看形势,该低头还得低头。
元瑾林见他们这般,只得叹口气,“晓得了。”
他的确是因为冲动闯了不少祸,若非挡了别人的道不自知,他也不会给萧怀义这杂碎做事了。
兄妹三人自说自话,谁都没有发现小七的异常。
小七眼巴巴地瞧着,他是认得那人的,这般匆忙,莫不是魏王出了什么事?
不多时,那人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大夫,嘴里还喋喋不休。
“皇上也太偏心眼了,竟然因为秦王一些莫须有的话,将王爷打得半死不活,真是半点父子情份都不讲。”
“戚大夫。”那人狠狠地瞪了老大夫一眼,“再口无遮拦,王爷也保不住你,小心脑袋搬家。”
天家无父子,何况,皇家事岂是能任由外人议论的?
若不是皇上下了旨,宫里的太医不敢违抗圣令,他也不会拿了玉牌来这杏林街找大夫了。
偏生这戚大夫医术了得,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也只得囫囵说几句。
谁知他那性子竟大咧咧成这般,当街就敢非议起来。
戚大夫这才惊觉失言,往四周看了看,这才讨好一笑,“老夫声音压得低,除了你,旁人没有听到。”
即便是听到了,谁也不敢作死,在这黑面煞神面前泄露出来。
那人还等着戚大夫去给龙承渊看伤势,哪有闲工夫同他胡诌,一把将他提上马,自个也翻身上去,揽着他,骑着马走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犹如一阵清风。
都到了巷子口了,元阿玉还听得老大夫传来一句颤颤巍巍的话。
“你慢些,老夫这把老骨头快颠散架咯。”
随后便是马蹄落在地上“踏踏”的声音。
“秦王?魏王?他们....呜呜....”元阿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元瑾瑜捂住了嘴。
元阿玉憋得脸都红了,抬手要将元瑾瑜的手给搬开。
元瑾瑜顺势松开了她,但还是满眼警告,“阿玉,没听那人说嘛,天家事议论不得,切莫口无遮拦了。”
元瑾瑜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元阿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不过是好奇而已,既然元瑾瑜不许她说出口,她也就不问了。
反正这劳什子的秦王、魏王,那就如同画本子里的神仙哥儿,同她这等普通百姓是做梦也不会有交集的,她又何必在意。
她却不知他们早就有了交集。
余生更是会纠缠不休。
“时候不早了,不是还要送大哥去书院吗?咱们也回了吧!”
元瑾林催促起来,在这大街上,说话都不自在,还不如回去关上门来,好好说话。
“走吧!”
自始至终,他们依旧没有发现小七的异常。
小七心中虽然担忧,但还是克制住了,他好不容易才在元家站稳脚跟,说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了马脚。
戚大夫医术了得,有他在,主子自会化险为夷。
长公主府。
长公主龙青萝乃是皇后亲生的嫡出公主,嫁给了王太师的嫡二子,婚后,便分府别住,住在了长公主府。
上无公婆叔婶欺压,加上丈夫也宠爱,两人还生了个儿子,日子倒也是过得蜜里调油,惬意得很。
此时,龙青萝正一脸不成器的看着龙承吟,“三弟倒是好人才,先是去宫里闹了一番,闹得人仰马翻,如今又到本公主这里来躲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