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条商机的元家兄妹二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元父元母听元瑾林的计划,也觉得可行。
沉默寡言的元父斟酌道:“都是一个村的,价格这方面,总不能亏了乡亲们。”
二哥元瑾林拍拍胸脯:“爹,你放心,这方面儿子也想过,所以我们家赚的不多,加上运费,笼统每斤也只赚二十个铜板。”
元母担忧:“若是乡亲们直接拉去镇上卖,那我们怎么办?”
元瑾林拿出十多张宣纸,说道:“这些都是我和药房掌柜签的字据,他们保证只在收我们的货,若是违反,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元阿玉在心里情不自禁给二哥鼓掌,光凭一张嘴就把事定下来,而且还是独家,这也太厉害了,若是在现世,如何也是个商贾大佬。
元家决定好以后,第二日便上门宣传,说他们家收循嗤草,多少都收。
卢大爷出于好心,劝说元父:“阿正啊,这什么循嗤草,没什么用处,你们花大价钱收来,是要做什么啊?”
元父心知卢大爷是出于好心,但也谨记老三说的话,说道:“叔,这循嗤草大有用处,您就别管了,二丫她们上山放牛,也顺手扯一些,挣个家用。”
卢大爷闻言,摇头走了,心想这年头,过日子不容易,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
赵翠莲听到这消息,跟邻居钱大婶闲聊:“这野草能做什么?你就看着吧,没过多久,他们得哭,怕是那几间房子都要没了。”
钱大婶点头:“这祖辈世代住在这,也没听说这野草能换钱,有那闲钱还不如多供孩子上私塾,将来也能像你家小子考童生、考秀才,以后做大官。”
赵翠莲笑得越发开心:“这可不是谁都能读书,还不得看天份?我家舒儿天生就是读书的料,这不,一考就考了童生,连私塾的先生都夸他呢。”
钱大婶心中不屑,面上确实不显,依旧笑着附和。
“那你扯不扯一些循嗤草去卖?”
赵翠莲一脸不屑:“有那功夫,还不如给我儿子多做一身衣服呢,毕竟定过亲,别到时候真连房子都败了,也算好意了。”
钱大婶磕着瓜子:“就你心软,我可是不管这些,能赚点钱就多赚点,攒一些银钱给大壮说一门亲。”
赵翠莲有苦难言,自从和元家退亲后,元阿玉那死丫头就不补贴他们家了,最后一点银子也被元阿玉拿了去,生活是越来越苦。
有便宜她自然想占,管他是不是亲戚,可她们家和元家闹成这样,她去不就是等着元家羞辱她嘛?她倒是多等等,看元家何时赔钱赔到祖屋都卖了。
元家来回往城镇上运货,好奇心重的偷偷跟着一起去,打听到元家赚中间差价,自己也想效仿,可谁知镇里的药房没一家收的,心中气恼也没什么办法。
一月下来,元家整整赚了一百多两,元父数着碎银子和铜钱,赞许的看着元瑾林,元瑾林不好意思的挠头:“这都归功于小妹,要不是她发现循嗤草有这功效,我空有想法也赚不了钱。”
元母从门外进来,手里领着山里刚摘的水果,摆在众人中间。
笑道:“你们都辛苦。”
元瑾瑜从背后拿出一块包着布的东西递给元阿玉。
“这是今儿回来的时候,那老者给的,非不要钱,说下次进城,请妹妹你去一趟。”
元瑾瑜恰巧放田假,刚一下学,那老者便带着制作好的弓弩来寻他。
元阿玉打开布,现出一把制作精良复合弓,元瑾林看得眼睛都直了,元阿玉递给元瑾林,笑道:“二哥上次不还说弓不好吗?喏,你试试。”
元瑾林接过弓,爱不释手,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给自己的。
元瑾瑜笑着说:“这弓还是妹妹亲自设计的,二弟,我可有些醋味了。”
元瑾林眨眨眼睛,他的小妹好像从落水那一次后变了很多,以前他觉得,小妹五官长的是比洛禾那丫头好看,但整体论上气质来说的话,还是洛禾更胜一筹。
但现在来看,洛禾除了柔柔弱弱的吟诗作对外,什么也不会,而不像他小妹,什么都会,最重要的是会医术还能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