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尘封的过往
绿女一心想要弄清,秦生疯傻的来龙去脉。可这府里的人出奇一致,再三缄口,无人透一点的风声。
过往的尘封,谨言慎行的哑口,勾起了绿女无穷的探索欲。苦学手札心得的同时,没有忘了寻问前程往事。
要知道,找出秦生的病因,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而只有找出了病因,精神上有效疏导,结合药草的配治,对症下药,许能真正解开症结。
亲爹一世神医名号,亲女必然肩负重拾。
绿女经秦生陪同府中观赏,早已对楼阁路径轻车熟路。她独自前往竹轩院,试图找秦生的丫鬟紫檀,一问究竟。
竹轩院的得名,顾名思义,当是绿竹成林,风景如画。
可见喜欢竹的人,有多么清雅脱俗,淡泊宁静。想来,秦生并是这样一个人吧。
只可惜……
绿女不由概叹!希望能发挥已所能及,可以看到从前正常的秦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
“石小姐,来得真不巧,公子和小石子方才去西厢院了。”紫檀见了绿女,快言快语道。
小丫头误认绿女来找秦生,忙报出秦生俩人的行踪。
从绿女踏入秦府起,秦生已是形影不离。别说紫檀明白,府里人都心知肚明,自家公子不知为何着了魔,似一见如故缠上了石小姐。
绿女慢慢的走近她,笑道,“我可不是来找公子的。”
紫檀一呆,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眼睛,诧异道,“石小姐不找公子…那还能找谁?”
绿女笑看她,认真样道,“趁公子不在的当儿,问你个事。”
紫檀纯纯的眼中,仍是一丝的问号,“石小姐能找奴婢有什么事…但,只要奴婢知晓得事儿,定是告知石小姐。”
绿女听她这么一说,单刀直入开问了,“一切有因必有果。公子,到底是因何事而疯傻?”
“这……”紫檀听问,警惕的四下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对绿女道,”石小姐请屋里说。”
绿女随她进了屋,坐在了窗前的桌边。紫檀为她沏了一杯清茶,茶水里的几片绿叶,在水中飘来荡去……
紫檀先是叹了口气,神色现一丝忧郁,轻轻启齿道,“石小姐,老实说…公子因何如此,府里的人不全明白。老爷夫人有交待,家丑不可外扬。”
这话音里,可以听出,紫檀多少是知道点什么的。但许是知道得不够全面。
“你可希望公子好?你可希望,公子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幸福的生活?”绿女见是不愿说,以情感感化她。
紫檀咬了咬唇,双手不停的拧巴着衣角,好久才轻声道,“奴婢当然希望公子好。”
绿女充满了希望,对紫檀道,“那你告诉我吧。”
紫檀鼓足了勇气,声如蝇蚋,“奴婢说过了,奴婢知晓得不多…这事……”
绿女认真竖起了耳朵,等着聆听往昔的故事。可就在这时,不凑巧的事来了。
“石小姐,石小姐…。”秦生一连串的喊,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这关键时刻,紫檀赶紧住了嘴。仿佛刚才的一切,未曾发生过。
秦生见着了绿女,开心得像孩子。上前并拉住她的手,孩子气笑道,“哈哈,你可不许再跑了。”
他紧握她的手,手心里略湿热。好像一辈子不愿分开似的,执念满满。而那浓浓化不开的笑意,温暖如阳。
"小姐,我和公子去了西厢院,你却来了竹轩院。这是在玩捉迷藏呢。”小石子乐呵道,“公子一路上都在念叨小姐。””
“一起去赏竹。竹叶青青,可好看了……”秦生不知有多爱竹,从骨子里透出的爱。每日里赏,他也不厌。
可此时,听着他道竹,看着他天真无知的笑容。绿女忽而眼眶润湿,差点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