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瞬时眯起了眸,“不查了?”
这女人查过他的行踪?
尹沫表情微凝,有些懊恼皱了皱眉,企图自圆其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唉……”
话未落,贺琛一个猛虎扑食就将她压下了身下,“尹队长,你想好了再编。”
尹沫被她按在床上,青丝铺陈,眉眼含俏,怎么看都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贺琛滚了滚嗓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里的女人,“慢慢想,老子不急。”
“你先起来点……”尹沫推着他的肩膀,声线软的不行。
这样的姿势充满了暧昧撩拨,男人身上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她,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彼此的体温仿佛都升高了。
贺琛单手揽着尹沫,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正经的不像他。
但倒是他怀里的女人,不自在的扭来扭去,惹的贺琛扣紧她的腰,恶狠狠地警告道:“宝贝,你当我是柳下惠还是正人君子?你再动试试。”
尹沫安静了,脸却越来越红,“你压到我了……”
贺琛低眸一看,呼吸瞬间沉了。
他咬牙切齿地拉过被子遮在尹沫的身上,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
贺琛翻身下床,直奔浴室。
尹沫侧眸,火上浇油似的问道:“你干嘛去?”
贺琛推开浴室的门,闭了闭眼,又回头瞪着尹沫,“你下次再敢穿吊带睡衣,老子一定弄死你。”
穿吊带睡衣也就罢了,还他妈是宽松的真丝布料,那高耸,那柔软……
操,硬得发疼!
尹沫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嘴角却轻轻翘起,“其实你不用这样……”
她愿意的,很早以前就愿意了。
贺琛脊背僵了僵,差点就克制不住冲动想折回去。
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背对着尹沫,声线低哑的说:“你就当老子在为你守身如玉。”
浴室的门开了有关,尹沫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望着天花板,笑出了声。
……
第二天,贺琛清早七点就出了门,尹沫还没睡醒。
她昨晚因为贺琛的那句话而失眠了,直到后半夜三点多才睡着。
八点半,尹沫醒了,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刚准备摸手机给他打电话,余光掠过床头,很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字条。
——宝贝,吃完早饭来总警找我。
落款:你男人。
尹沫看着龙飞凤舞的钢笔字,眉眼泛起了浅笑。
不到九点半,尹沫就抵达了总署。
恰好,总署大厅内,几个人迎面走来,尹沫定睛一看,是封毅和玛格丽。
贺琛落后了两步,臂弯夹着一份文件,似乎正在打电话。
封毅瞧见尹沫的时候,表情是十分精彩的,但转瞬即逝。
“尹队长!”
玛格丽热情地和她挥手打招呼,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封毅给扯了回来,“认错人了。”
“啊?”玛格丽顿了顿步,再次端详了几眼,望着封毅反问,“你什么眼神?她就是……”
封毅抬手圈住了玛格丽的纤腰,也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玛格丽笑逐颜开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好坏哦。”
“那你喜不喜欢?”封毅挑眉,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玛格丽捂嘴轻笑,一口流利的国语顺嘴就飘了出来,“喜欢喜欢,老娘好喜欢。”
这时,贺琛打完电话也发现了尹沫的身影,他向前踱步,错身之际不意外地听到了封毅和玛格丽的对话。
他一言难尽地扫视了两眼,仿佛在说‘这俩货是什么类型的智障’。
不多时,几人在总署门前分道扬镳。
封毅没有久留,和他们道别后就牵着玛格丽走向了停车场。
尹沫站在原地张望了几眼,“他们看起来真般配。”
一个贵族公子,一个皇室公主,美好又梦幻。
贺琛单手拉着后座的车门,另一手撑着车顶,似笑非笑道:“尹队长,你是觉得我们不般配?”
尹沫收回视线,羞涩地抿唇,“俏俏说,我们很配。”
又是俏俏说。
贺琛吸了口气,虎着脸挑起剑眉,“宝贝,黎俏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女人整天俏俏说俏俏说,跟他妈传销组织给人洗脑似的,黎俏就是那个传销大头目!
尹沫躬身钻进车厢,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俏俏。”
“砰”的一声,贺琛在她身后甩上了车门。
三秒后,男人自行从另一侧上了车,俊脸不显端倪,就是挂着极其耐人寻味的冷笑,“尹沫,你不跟黎俏结婚可惜了。”
尹沫眨了眨眼,眸中浮现少见的狡黠,“你……吃俏俏的醋啊?”
她觉得贺琛现在的表现就像是吃醋。
然后,男人拽了下领口的衬衫,嗤笑道:“老子有必要?”
尹沫颇为赞同地接话,“俏俏对我很好,她讲义气又聪明,而且以前的时候……”
接下来的五分钟,是尹沫赞美黎俏的时间。
贺琛面无表情地听着,胸口堵了团棉絮,好像要心梗了。
终于,他忍无可忍,掰着尹沫的脸颊直接以唇封缄,末了,惩罚似的咬住她的下唇,“尹队长这小嘴可真是能说会道啊。”
这女人赞美黎俏,用词考究,五分钟都不带重样的。
再回想当初,她是怎么夸他的来着?
身材好,长得好,眼光好?
浮夸又他妈没有深度。
贺琛用力吮着她的唇,气不打一处来。
这会儿的贺琛哪里想的到,过阵子当他带着尹沫回了南洋,这女人有事没事就往公馆跑,整天给黎俏送温暖,七崽长七崽短的,像极了玩弄他感情的大渣女。
……
午后一点,贺琛和尹沫踏上了回程的私人飞机。
两人抵达帕玛时,暮色已降临,仅仅过了几分钟,两人的手机同时传来了手下的消息。
容曼丽出门了。
此时,贺琛和尹沫分别举着手机,却异口同声地问道:“她去了哪里?”
手机那端,两名伪装成拾荒者的手下蹲在明家老宅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面面相觑,不尴不尬地齐声汇报——
“二小姐,应该是尼亚州。”
“琛哥,是隔壁尼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