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回答让莹莹知道，事件虽然提前，却依旧重演了，上辈子自己和陈子昂一起，杀了谢九歌给自己和娘报仇了。
她就说呢，上辈子的自己怎么那么轻易就死了，不科学，她应该是假死，只是没想到娘信了，最后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莹莹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不要再想上辈子的事，继续问道。
“你是穿越者又有空间，为什么混的那么差？”
“你怎么知道？”
对方居然知道空间？谢九歌打了个机灵，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恍然，“你也是穿越者？”
莹莹没有否认，“你可真给穿越者丢脸，重生后不好好活着，还让自己走了老路？别说跟我是老乡，我嫌丢人。”
“你真的是穿越者？太好了，我叫红颜，来自2012年，咱们是老乡吧，你不能再杀我。”
上辈子还有个空间，现在则什么都没了，死了说不定就真的死了，她肯定不想死的。
莹莹为难的说道，“看在老乡的份上我也想救你，可是你三番五次的要害我娘，这事咱们要掰扯清楚吧。”
“这不能怪我，就是我没来，你娘也难逃一死。”
“等下，既然你没来，那又怎么知道我娘的命运？”她故意抓住她话中的漏洞，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谢九歌看了她身边男子一眼，犹豫了下开口，“其实咱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北铭轩是男主，彦泠儿是女主，而你娘是炮灰。”
果然，北莹莹心中道，还真是这个答案。
她表现出诧异的表情，好奇的问道，“我爹不是喜欢我娘吗？他为什么跟彦泠儿在一起了？还有我娘是怎么死的？韩莹莹的结局呢？”
“你娘从军回来，正好赶上你被送去马家，她不同意，韩家人就哄骗她，先是答应会取消婚约稳住她，然后偷偷给她下毒，她仗着武功逃了出去，半路昏迷被一个无赖捡回家，将她锁在地窖。北铭轩去找她的时候，韩家人说她偷人被休弃了。半年后苏明雪才逃出来，得到你被打死的消息，她混进马家，杀了马富才和韩满树，自己乱箭穿心而死。”
莹莹皱着眉头，书中她娘的遭遇不比上辈子好多少，那个作者是多讨厌她娘？先是替夫从军，好不容死里逃生从边疆回来，又遇到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悲剧。
即使是炮灰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一个人吧？
“书中对你娘的描写并不多，每次提到都是男主对她的回忆与想念，还有书中的韩莹莹是真的死了。至于北铭轩则娶了彦泠儿，对她宠爱有加。”
“那他呢？”莹莹指了指陈子昂，这种妖孽级别的人，不信作者没写。
“他是谁？”两辈子谢九歌都没见过陈子昂。
“你不知道他是谁？书中难道没有男二号，或者特别聪明的人？”
莹莹有些诧异，感情她根本不认识这家伙啊，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他默默不闻呢。
说道男二号，谢九歌不敢相信的看着男子，“他是跟女主抢人的陈子昂？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抢，这一世也没有？”
“跟彦泠儿抢我爹？”莹莹怪异的看了旁边人一眼，他喜好有问题？不是喜欢她娘吗？
谢九哥点头，“书上是这么写的，陈子昂非常聪明但是心眼小，得不到男主，他就黑化了，先是设计废了太子，然后辅佐二皇子上位，强行拆散了男主和女主，最后带着男主远走他乡，好像是离开了秦国。”
陈子昂神色淡淡的听着，哪怕听到了骇人的信息依旧面不改色，因为这个方案是他之前的计划之一，若是苏明雪没出现，他说不定会用这个法子。
如果这里真的是书中世界，那么那个书写的人倒是了解他。
不过一切都只是假设，他也不信这个世界能被外人操控，现在才是真实的。
子悠跟明雪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自己也能一展抱负，这是他众多计划中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莹莹则继续提出疑问，“如你所说，你为什么还要跟男主在一起，不怕陈子昂对付你吗？”
谢九歌笑了，她还真不怕，“我当时年轻气盛，有空间有灵兽，又仗着知道书中剧情，所以并没有将这些土著人放在眼里。”
说到这，她神色一黯，“刚穿越来时，我意气风发，连皇上对我都礼让三分，废太子，帮着二皇子登上皇位，顺利嫁给了男主，原以为我会幸福，谁知突然被人抓住。”
现在知道抓她的人是陈子昂，谢九歌不得不佩服他果然是书中最聪明的男人，是她大意了。
可惜知道晚了，要是上辈子死前知道是陈子昂抓的她，重生后她一定先弄死他，这才是劲敌。
然而没有如果。
莹莹大致的情况已经了解了，接下来是空间的问题。
“你的空间不能进吗？为什么被抓了不逃？为什么不让灵兽帮你？”
谢九歌很无奈，“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关键时刻空间升级，我进不去闪电出不来。”
“那你重生后还有空间吗？”
她遗憾的摇头，“没了，我重生的条件是空间献祭。”
莹莹连问，“你怎么知道空间献祭能让你重生？有人告诉你这个信息吗？”
“是有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告诉我的，当时情况危急，剑已经进入我的身体，我来不及多想，一听到能重生，就将空间献祭了。等重生才发现空间不见了，闪电也不见了。”
又是脑海中直接出现声音？
北莹莹沉思，想到了她娘的异能，开始拥有和升级时，都是有人通过意识告诉她的，也就是说......
她抬头看向天空，瞳孔微微睁大，真的有老天爷？
这个世界诞生自主意识了？自主意识看上了空间？不甘心被一个局外人控制？
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世界是有自主意识的。
那么问题来了，空间没被它融合吗？小白感应的空间波动是怎么回事？谢九歌带着空间来到这个世界是偶然吗？还是预谋？她的到来呢？还有她那个还不到两个月的弟弟，跟自主意识有关吗？还是新的男主？
以前看小说，有作者写过，有意识的天道会有自己偏爱的人，多半不是男女主，那会是她娘吗？先是重生，再是获得异能，然后又跟空间有关，怎么看都是被老天爷偏爱的啊。
妈妈呀，心累，不要这么玄幻烧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