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棠笔直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唐游川紧随其后走进来,习惯性地从冰箱里拿冰水,瓶盖还没拧开就被抢走了,她抬眸淡淡地看着他,“你把医生的叮嘱当耳边风,胃不想好了?”
江棠把手里的陶瓷杯塞他手里,“以后都喝温水。”她似想到什么,动手把冰箱里的纯净水一瓶瓶往外搬,边搬边嘀咕着,“把这些都清理掉,省得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唐游川半坐半靠着一旁的料理台,兀自轻笑了声,捧着她剩下的半杯温水慢慢喝,视线跟着她手上的动作来回移动,过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缺样东西?”
江棠眼皮微掀睇他一眼,凉凉道,“缺一根绑你的狗绳。”唐游川眼尾挑出淡淡的笑意,别有深意地睨着她,“没想到唐太太好这口。”
江棠:“……”静默了一秒,她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地敷衍出声,“是啊是啊,我就好这口。”
“捆绑play会不会有些太重口了?”
“怎么会重口呢,这应该叫夫妻情、趣!”后面两个字的音,抑扬顿挫,咬得特别重,微微一顿,江棠遂抬眸盯盯着他,绯唇扯出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出言挑衅,“我看你是不愿意让我绑着骑吧?”
言词十分直白简单,而且直接粗暴,可惜她的表情赤裸裸地摆着,想揍他。
唐游川乐出声,煞有其事地说,“你要喜欢骑,也不是不行,就是吧……”他故作停顿,江棠挑眼,“就是什么?”
唐游川放下水杯,把她抓进怀里,低头附在她耳侧语气暧昧地说:“你的腰,不用出力都喊疼,”搂着她腰肢的手渐渐收紧,“这让你来控场,撑得住?”
江棠从他怀里仰起头,眉梢轻轻挑起,不甘示弱地横起来,“我是怕你把持不住哦,毕竟你有一分钟的历史记录。”结果话音刚落,她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来。
一次失足,一辈子的黑历史,只要江棠心血来潮,就翻出来对他进行反复鞭尸。
唐游川黑着脸,二话不说一把兜住她的臀抱她放在了料理台上,撞倒了摆放着的十几瓶水,有几瓶滚动落在地板上砸出巨响,他却浑然不在意,倾身吻了她一会儿,又惩罚般咬了她一口。
“你在暗示什么?嗯?”
江棠装傻充愣,言笑晏晏地勾他,随口问:“我暗示什么了?”
“睡你。”
江棠歪着头,面不改色地启唇,语气慵懒道,“你说反了。”
唐游川沉沉低笑,以吻封缄,江棠本没这个打算的毕竟明儿还得早起,但气氛到位了,也不想拒绝了,毕竟这段时间忍耐的并不是只有他,她也在忍耐着。
拥抱抚摸和亲吻,都是传达情感的手段,这也是人类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厨房里的空气仿佛染上了两人的体温,逐渐变得灼热,江棠搂着唐游川的脖子,提醒他,“别在这儿,回卧室。”
泛哑的声音,缱绻而撩人。
唐游川顺从她的意愿,抱她回了卧室,久违的放纵享乐,他们沉溺在彼此的温度里。
屋外月光皎洁,它慷慨解囊,清冷的淡光倾泄铺下,给这漆黑的夜幕涂抹温柔,然后借着夜色的方便,偷偷地从窗户溜进来,窥得一番好风光。
最终,江棠又成了体力不支的一方,洗完澡后沾着枕头便睡着了,唐游川看见她呼吸均匀起伏的睡颜,不免有些好笑,给她掖被子的时候,复而记起在厨房想跟她提的事儿。
唐游川握住了江棠的手,她有一双漂亮的手,十指纤纤,匀称而修长,触感柔嫩舒服,他微糙的指腹徐徐滑到她的手指上,若有似无地捏着她的无名指。
江棠似有所觉,模模糊糊的睁了下眼很快又闭上,哼唧出声,“做什么?”
唐游川歪头看过去,温存地亲了亲她的眼角,却听见她口齿不清地咕哝,“累了……”
顿时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