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的叶嬉此时脸颊绯红,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手不断地摆弄着裙裾,眼神看向对面在拧毛巾的宋司卓。
正好烛火映衬过来,她看着他的侧颜,傻笑着。
“傻笑什么呢?”宋司卓用毛巾给她擦脸擦手,温柔地问道。
“笑你啊......”
“笑我作甚?”
“嗯......笑我的夫君这样好看,笑我有这样好看的夫君......”叶嬉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身子用中间部分撑着她搭在宋司卓的身上。
“这话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叶嬉很认真的点头,眼色迷离。
宋司卓拿着毛巾的手停住,就这么盯着叶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嬉,浑身散发着诱惑,让他控制不知自己。
“阿嬉......”宋思卓将毛巾扔到一旁的架子上,就着叶嬉的腰,欺身下去。
......
第二日,叶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巧尔正盯着她乐呵呵傻笑呢,一下子把她的困意给散去了。
“巧尔,大清早的......真的不至于......”叶嬉揉了揉眼睛,环视一圈没看到宋思卓的身影,“王爷出去了?”
“王爷一早就出府了,王妃可是梦到什么好事了?奴婢见您睡着了还笑着呢?”
“有吗?”叶嬉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问,“是不是不早了?”
“王妃自己看看沙漏不就知道了?”
叶嬉盯着巧尔,“我说巧尔啊,是不是现在有章绍给你撑腰了?脾气也见涨了。”
“奴婢可没有,王妃可别无中生有无凭空捏造。”巧尔恼羞成怒,叶嬉觉得好笑不已。
“好了,不逗你了,伺候我洗漱吧。”巧尔扶起叶嬉给她洗漱,“外公呢?也出府去了吗?还有那谁离开了吗?”
“慕老爷子在书房,同那人一起,王妃可要去看看?”
“先让封万君和封万宗来找我。”
“奴婢让人去交他们。”
“嗯。”
午膳前,封氏两兄弟来了知白阁,“王妃,您找我们?”
“坐。”叶嬉招呼他们坐下,示意巧尔给他们倒茶,“我就是想知道外公的毒,想找你们来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了。”
“这个……”封万宗为难了。
“王妃救人心切我们懂,但是这件事远比想象中的复杂,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的,一旦有任何的进展,我们会立刻禀报给您的。”封万君说的直白。
“我知道急不来,只是外公年纪不小了,我怕……”叶嬉神色间全是担忧。
“还是那句话,我们会尽全力的。”封万君不卑不亢。
“嗯。”叶嬉无奈,“巧尔,去把那些书籍给他们拿来。”
“是。”
叶嬉看向两兄弟,“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毒的书籍,你们拿回去看一看,若是有帮助自然是好,若是没有……”
“我能指望着的就是你们了。”
“王妃。”巧尔抱着一摞书籍回来,两兄弟急忙接了过去,“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好。”两兄弟抱着一堆书籍离开。
“巧尔,我们去书房。”
“是。”
……
书房中。
慕老爷子和沈寒雪坐在两处,各自忙着互不打扰。
敲门声响起,慕老爷子喊了声,“进。”
“外公。”叶嬉推门而入,唤了一声。
“嬉丫头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听下人说外公在书房,就想着过来看看。”
“莫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沈寒雪睨了一眼叶嬉,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见识过您的能力,外公的毒您真的没有办法吗?还是说......有办法却不用呢?”叶嬉缓了缓自己的神色,“既然您能让我再活一世,不过是小小的毒药,不会难倒您的吧?”
沈寒雪正了正身子,“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求您了。”叶嬉想也没想的朝沈寒雪的方向跪了下去,深深地磕了个头,“您的本事那么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嬉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慕老爷子大骇,急忙起身要去将叶嬉给拉起来。
叶嬉不愿起,盯着沈寒雪等着他给一个答复。
“你可知道我这条腿真正废掉的原因是什么吗?”沈寒雪没有回答叶嬉的话,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
叶嬉摇头。
很快,她好像有些了解了,“难道和那次有关?”
“世间万物都是有它的一套规则,违反规则必定会遭到反噬。”沈寒雪拿起一旁的拐杖,轻轻抚摸着,“这便是我的下场。”
“可是我也改变了很多,不都好好的吗?”叶嬉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是吗?你确定都好好的吗?”沈寒雪反问,“你外公如今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未知的未发生的不代表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往后你就能保证没有?”
叶嬉,“……”
外公……是因为她做的那些改变才会中毒的吗?
“别听他胡说八道,嬉丫头赶紧起来,外公这是自己不小心才着了那人的道儿,和你没有关系的。”慕老爷子看着叶嬉自责的样子心中也难受。
“可是还有更坏的结果吗?”叶嬉红着眼看着沈寒雪,眼中满是祈求。
“如今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我也无能为力了。”
叶嬉瘫坐在地,浑身都散发着无力和难过,满脑子都是沈寒雪的‘无能为力’四个字,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嬉丫头,你别这样。”慕老爷子蹲下来握着她的手臂,“我啊……活了这么大年纪也足够了,这些年又一直挂念着你外祖母,能早些去见她也挺好的,她在那边孤孤单单的,若是我去了我们就能有个伴儿,不是很好吗?”
“看开些,生死有命。”沈寒雪也跟着说道。
“我不信命!”叶嬉抬起头盯着沈寒雪,眼神坚毅的重复说道,“我不信命!”
说完,叶嬉站起身,“外公好好养身子,他不行,封氏双胞胎不行,我便遍寻成国的大夫,若还是不行,我便去请他国的大夫,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人能治得了外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