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那个…”借口都没说完就低着头跑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啊啊!太丢人了!!
君墨宸看着自己手中剩了一半的糕点和那清晰的牙印,忍不住轻笑出声。
看了一眼郭浔的背影,将剩下的糕点给吃了下去,他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轻声道,“真甜。”
郭浔没有跑太远,她躲在一棵树后,捂着脸,慢慢蹲下。
来道雷劈死我吧,太……她怎么就……
系统一脸惊奇,不明白她到底是在害羞什么,不就是不小心咬了一下手指吗?又不是亲上了,原来宿主是一个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吗?
“喂!你反应到底要不要这么大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君墨宸野战被发现了呢。”系统很是看不起这么容易受波动的郭浔。
郭浔放下捂着脸的手,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下一刻白嫩的小脸瞬间爆红。
“你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和他,哎呀~”
系统:……喂喂喂!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吧!
系统是真的不明白她害羞的点到底在哪里,它看了一眼向这边走来的人,“他来找你了,你给我正常一点,别给我丢脸啊!”
郭浔眨了眨眼,她难道真的过激了吗?
“这边冷,回去烤烤火吧。”君墨宸轻声道。
郭浔抬眼,呆滞的表情瞬间收回,接着起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真的平复下来了。
但是那不协调的同手同脚还是出卖了她,郭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坐下来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郭浔一手捂脸,在君墨宸看不见的地方,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君墨宸在她身边坐下,看着身旁的少女,嘴角带笑,心情愉悦。
郭浔反复在心中说,没事没事,那就是一个意外,其实这没什么的,不过就是咬了他一口嘛,他是不会在意的。
想到这儿,郭浔偷偷抬眼看了君墨宸一眼,发现他真的挺平静的,倒是自己有些奇怪了。
郭浔撑着下巴,用树枝戳着眼前的火堆,橘黄的火焰映在她眼中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平和温暖。
明明是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在此刻却有一种诡异的虚幻感,好像在不经意间她就会如那时不时飘起的火星子般,永远消失在无尽的长夜之中。
君墨宸心头一紧,抿着唇角,死死的盯着郭浔,不过是一瞬间,他就从方才的愉悦变成了现在的惶恐。
于是他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正在构思未来规划的郭浔猛然回神,“怎么了?”
她此刻已经想到了君墨宸成了皇帝,她完成了任务,凭借系统的帮助成为了一个大富婆,抱着各种银行卡想着这么多钱该怎么花。
她刚想到自己买了一整只烤乳猪,正抱着猪蹄啃的时候,腕间就多了一只手。
郭浔的身子颤了颤,烤乳猪来找她报仇了?
只见君墨宸眼神阴沉,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活像是个被她抛弃的怨妇一样。
咳咳,不应该这么说金主爸爸的,失言了失言了。
君墨宸见她表情变换,语气平静的开口道,“你的手很烫,别坐那么近。”
很莫名其妙,但是郭浔还是按照君墨宸说的,离火堆远了些。
君墨宸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直到郭浔坐的离他近了些,他才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松了手,低着头,沉默着。
郭浔皱着眉,他这又是怎么了,就跟犯病了一样,他也没病呀。
那边侍卫已经递过来两碗米粥,郭浔接过道了声谢,将君墨宸那份往他面前送了送。
“喝点吧,我见你都没怎么吃饭,这样体力怎么跟得上呀。”郭浔努了努嘴,示意他接过。
君墨宸定定的看着郭浔,如果不是她每天抡的那一千下狼牙棒起了作用,她现在手肯定就酸了。
郭浔举了良久都没见他有接过去的意思,反而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看,她皱了皱眉,要收回手的时候,他接了过去。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金主爸爸的小狗腿突然下线,郭浔没了去哄君墨宸的觉悟,自顾自的喝着白粥。
其实就是让她去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喝完粥,她就开始查看记忆地图,突然她开口问道,“系统,君临川他到哪里了?”
“就你们休息的这会儿功夫,他差不多快到了。”系统道。
“没出什么事儿?”她看着记忆地图上标红的区域,只要过了这个地方,泗水寨就不远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泗水县,暂时会在那里住下来。
泗水寨周围地形奇特,多是繁盛的密林植被,蛇虫猛兽居多,这种时节也时常会有薄雾笼罩,若是起雾了,就很难能辨明方向。
况且,郭浔看着那片标红的地方,这里面还有一片很大的沼泽地,就在那附近。
泗水寨在泗水山上,因此得名,泗水山高险,上面住着一群土匪,若是想要达到泗水县,就必须经过那个地方。
郭浔看着记忆地图,直觉要出事。
果然,“咦?他们遇到了袭击。”系统有些不确定的道。
为什么不确定呢?因为那群埋伏的人,虽然动静搞得挺大,但是却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百来号。
而且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跟君临川打起来的意思,只是放了几支冷箭,骚扰了他们一下,就跑了。
看上去更像是要引他们去什么地方似的。
郭浔抿了抿唇,果然是这样,君临川并不了解泗水山的地理状况,所以他很大一部分几率是要派人跟上去的。
天家的军队,是不允许有人在骚扰了他们之后还全身而退的,这是脸面问题。
所以,这一趟,损失肯定是有的。
君墨宸眯着眼睛看着那群藏在黑暗中逃窜着的影影绰绰的人影,拿起马上的弓箭,对准一人,射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几下就不动了。
君临川神色阴沉冰冷,他挥了挥手,“追。”
他的军队立马分出了一小部分人追了上去。
那一小部分人举着火把,活像个活靶子,疯狂的说,来打我呀,打我呀!
没办法,他们不清楚这里的地形,没法跟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土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