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听着听着,真的睡着了。
付隽打完电话,见季妍睡得十分香甜,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又把床两侧的挡板放起来,确保季妍不会像之前那样摔下去,又盯着季妍的脸看了许久,才走出病房。
“温泽,我让你看着妍妍,不是让你给她添麻烦的,如果再出现之前的状况,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付隽脸上没有任何感情道:“记住,不允许妍妍有任何闪失,是任何,懂吗?”
温泽赶忙道:“付少放心,我一定不会大意,您就交给我吧。”
回头看看病房里的季妍,付隽盯着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温迅落后几步,抓着温泽的胳膊道:“你听到付少给季小姐说的话了,他可是把季小姐看的比他命都要重要,听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千万不要在出状况了。”
温泽点头如捣蒜,“你赶紧去,我今晚不睡觉也会看着季小姐的。”
上车后,温迅道:“付少,我们去哪?”
“巴豪斯,斯罗俄总部。”
汽车飞速上了大道,天色渐黑,霓虹灯亮起,付隽看着窗外的景色,脑子里想的却是季妍的样子,还好,她活着,自己也活着。
到了巴豪斯,弗里兰在门口迎接他,见他下车,迅速走过去,低声道:“约翰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动手,说这是警察的阴谋,其他人没有表态,我不能强制说要巴赫死,只能靠你了。”
付隽没有回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刚在诸人面前亮相,就这么坚决的说出决定,不太合适,最好是有一些证据。”
弗里兰愣了一下,“什么证据?”
付隽冷笑一声,“想掌控堂会,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你总不能靠我把你推上去,弗里兰,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想要钱,你想要权,如果你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那我可能要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了。”
弗里兰听付隽说完,连忙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半个小时后会有结果的。”
得到弗里兰的保证,付隽和他一前一后走到场馆内。
见付隽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付隽身上,付隽毫不客气的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弗里兰则挨着他坐下,“付隽,他们都知道我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今天警察公布了巴赫所有的事情,而且他做的事情都和斯罗俄有关,警察也说了,他们会对我们在座的每一位进行调查,而我已经明确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
约翰冷哼一声,“警察说的话你也信,他们不过是吓唬罢了。”
“可是警察拿出来的证据,确实是巴赫做的。”
奥洛特皱眉,“我也不希望,巴赫坚持不到最后,但是要拿巴赫一个人,换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我不同意。”
有几个道:“我们也不同意。”
弗里兰盯着约翰,“我知道你和巴赫的关系,也不愿意让巴赫出事,但在场的,哪个希望巴赫出事呢?我们都是一同走过来的兄弟,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哪怕巴赫不信上帝,但我还是相信巴赫不会出卖我们。”
“我也希望巴赫不会,可警察说的很清楚,巴赫把什么都交代了,巴赫不能在活下去。”
“对,我也认为巴赫必须死。”
好几个开始附和,付隽一直都没有开口。
约翰拳头紧握,目光落在付隽身上,“付先生,你也是斯罗俄的一员,你来说说,巴赫为斯罗俄付出那么多,我是不相信警察说的话,肯定有人栽赃陷害,你怎么看?”
付隽面无表情,“我刚来,对所有事情都不了解,我只知道,如果谁影响了堂会,那就该死。”
约翰蹭的站起来,他指着付隽道:“我就知道你和弗里兰是一伙的,你们两个联手,想把控斯罗俄,我告诉你们,有我在一天,你们休想。”
付隽眸光如冷箭般射向约翰,“我说了,我不了解堂会,我既然是其中一员,就要为了堂会的生存考虑,你的意思,是为了巴赫,可以把堂会扔到脑后,你别忘了,你可是元老。”
弗里兰道:“没错,约翰,你把私人感情上升到了堂会,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话音刚落,门外保镖进来,“不好了,我们在B市的珠宝店,被警察刚才查封了,说是那些东西来路不明,还怀疑是我们洗钱的工具,已经查封了三个。”
“什么?B市总共不过五个,三个都被查封了?”
弗里兰大惊,同时怒火中烧,“肯定是巴赫说了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要保他吗?”
奥洛特站起来怒道:“真是没想到,他为了活命居然出卖我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事情摆在眼前,容不得约翰在开口。
他好像有些颓废,又有些愤怒,目光来回在付隽和弗里兰身上徘徊,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约翰从身后追上来,“付先生,请留步。”
付隽勾了勾唇,转身,“有事吗?”
约翰道:“我知道你刚进堂会不久,对这里面的事情不太了解,巴赫是斯罗俄真正的堂主,不是弗里兰,他不过是个傀儡,如果你能把巴赫保下来,我相信他会非常感激你的。”
付隽淡淡哦一声,“我现在看,弗里兰明显占上风,就算是巴赫出来,他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会的,他有自己隐藏的人马,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不知道弗里兰给你承诺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只要你把巴赫救下来,我会把双方分账改成五五。”
付隽略微迟疑,缓缓道:“可是弗里兰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要支持他,他要通过这次把巴赫盯死,等他坐稳了位置,我的利益自然最大化,约翰先生,我想你该清楚,我是商人。”
约翰道:“弗里兰给你打了电话?”
看着付隽肯定的样子,约翰大怒,“那今晚那些珠宝店被封,完全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这个败类。”
付隽转身上车,“我对他们之间的竞争没有兴趣,我只知道,赚钱才是第一位的。”
给约翰留下一个疑点,以后的弗里兰日子也不会好过。
付隽唇角勾了勾,夜色之下,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