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出去后,莫莫在她身边道:“我太佩服你了,这么一来,顾莲河在顾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本来顾爷爷就要给她找个外地的人结婚,一旦离开顾家,她就没有多少地位了。”
大家族就是这样,成了弃子,自然是被人瞧不起的,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顾家,到最后很可能会成为她最痛的存在。
“我不过是自我保护。”
季妍笑笑,“如果不是她太绝,我也不会这么做,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顿一顿,季妍道:“你开门的时候,我估计摄像头把你拍到了,顾老爷子不会放过陷害他子孙的人,洗浴中心这几天还是关门的好,以防万一。”
莫莫点头,“我爸早就想关门了,最近生意不太好,想着去其他地方看看。”
季妍道:“为什么生意不好?出什么事情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警察总是来检查,而且一来就是大半天,根本就做不成生意,渐渐地我们的口碑就不行了。”
莫莫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应该知道,洗浴中心不是简单的洗脚之类的,还有别的服务,警察总是来,我们就只能关门,我爸说也不知道我们谁在外面得罪了人,才会弄成这样的。”
季妍哦了一声,刚要问付隽,忽然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从出来就没有开口,目光一直盯着她。
季妍的心咯噔一下,脑子里已经知道付隽为什么会生气了。
她急忙道:“莫莫,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先把洗浴中心关几天,等我给你想出对策在开门,你先回去,我有事给付隽说。”
莫莫也发现付隽不对,就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瞧着莫莫走远,季妍才满脸微笑的看着付隽,“你饿吗?”
付隽一下子把季妍打横抱起,直直的把她塞进车的后排,自己也跟着进来,付隽将她压在身下,厉声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顾莲河把你带到房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季妍就是害怕付隽担心,才一直没有说,现在见他满脸都是愠色,她急忙道:“我就是遇到了那个肥胖贱男人,不过他没有占我便宜,真的,别看我力气不如他,但是我有脑子,你猜我怎么做的?”
付隽盯着她,季妍道:“那你别猜了,你之前不是给我说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嘛。”
季妍用眼神示意,付隽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她。
“我一手抓住他的蛋蛋,另一只手跟着抓过去,你不知道,刚抓到,他嗷一嗓子,吓得我用指甲指甲掐,多亏了我的长指甲,你看关键时刻是不是非常管用。”
季妍伸出自己的双手,如同献宝似的,给付隽展示,“就是指甲太过用力,劈了好几个,一会还要去美甲店修修的。”
付隽瞧着她,过了一会,沙哑着声音道:“然后呢?”
听着付隽的声音,季妍绷紧的神经瞬间崩塌,她瞬间抱住付隽,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哽咽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真的好想你在我身边,可我知道,你不会出现,我只能靠自己,我抓住他那里就不松开,不管他是想把我甩下去,还是想把我扔出去,我都不松开。”
季妍颤抖道:“我看到床头柜有个花瓶,就砸到墙上,对准他的脖子说要是在乱动,我就杀了他,他因为被我抓的都滚在了地上,告诉我是顾莲河指使他的,我就用花瓶砸晕了他。”
季妍抽出一张纸擦擦鼻子,继续道:“我怕他真的死了,只好用被单将他的伤口裹住,确定他只是晕过去,这才放心。”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给你打的,但我已经处理了,给你打电话只会让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就找了莫莫,我想她和顾莲河走的近,顾家这边她肯定熟悉,还好,莫莫会开门,她把我放了出来。”
季妍擦擦眼泪,她一直都绷着神经,总怕在顾家出什么意外,要不是付隽刚才沙哑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安全了,或许这个时候,她还不敢放松自己。
“我让你把王向凯约到房间里,王向凯的杯子里我弄了一点安眠药,我猜测他肯定也是熬夜的人,稍微一点点,就让他呼呼大睡了,果然,连医生都没有检查出来他身体里有安眠药。”
季妍下的药量很轻,就好像那种帮助自己睡眠的药量,自然不会被查出来。
“同时,我让莫莫再次进入房间,她看到那个男人了,我早就给她解释,所以她也不怕,就把王向凯的裤子拉链解开,等我把顾莲河推到那个房间后,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季妍抬眸,她深深的看着付隽,“我知道我的这一系列计划,你未必赞同,可我真的不想在沉默下去,我不是傻白甜,也不是圣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也有愤怒,也有怨气,如此一来,顾莲河也好,王向凯也好,都被顾老爷子排除在外了,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后悔。”
顾莲河好歹是付隽一同长大的人,季妍不敢肯定,她这么做,付隽会不会发火。
话音刚落,付隽把她用力的揽在怀里,紧紧的,就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季妍靠在他的肩头,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她哑着声音道:“我给你添麻烦了,顾老爷子看了监控就会知道,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刚才还说付氏斗不过顾氏,现在我反而给你惹麻烦,你不怪我吗?”
付隽在她耳边道:“我后悔你上楼换衣服我没有陪着你,妍妍,以后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买对险境了,相信我,至于顾家,顾莲河算计陷害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妍没想到,付隽会这么说,她瞪大眼睛,“但顾家那么强大,我们拿什么对抗呢?”
付隽抚摸她的脸颊,笑道:“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