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找到了线索,刘校尉立刻带人进行抓捕,此时另一间帐篷却有人急得跺脚。
“大哥,刚刚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要是你没有拦着我,顾清早就死了,你我现在早就离开了!”
“然后呢,离开了到哪里去?又回到西夏,看着自己的子民吹不饱,穿不暖?那我们出来的意义在哪里?”野利仁迟的声音带着些疲倦和无望,像是扎在他们两兄弟心上的刺。“又或者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回去吗?”
“为何不能?只要你说走我们立刻就可以走!”
“然后呢?你有没有想过回去之后呢,我们会遇到什么?王上会放过我们?这些年你我难道不清楚他的手段。延旗我们现在回不去。父王要的不是你带着我回去,要么你带着顾清的人头回去拿下边城,要么我们一起带着林茂才和林胜贤回去。除此之外没有办法,否则死路一条。”
野利仁迟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冷静,又是那么的有道理。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要靠着别国的力量才能回去,想着皇子做到他们这个份上还真是不容易呢。两人自嘲的笑了笑。
等着刘校尉抓到了人,顾清才匆匆的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借着刚刚的事情顾清找了个借口让所有将士都回帐篷仔细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暗道,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趁着这个时间顾清抓紧修书一封,盯着军营的名义加急送往京城。
等到顾清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场了,包括那个被抓的奸细。
景瑞这边由顾清主要谈判,西夏则是野利仁迟。顾清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野利延旗对于野利仁迟会这么惟命是从。就连野利仁迟喝水都要经过野利延旗的检查。
顾清有些疑惑在战场的时候野利仁迟对于野利延旗送过去的那名手下显然没有这么信任,倒是对自己那个疑点重重的心腹极为信任,不过几日光景这两人连面都没有能到过怎么关系突然就变得如此之好了。顾清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按照西夏的额制度大皇子死了之后王位是由二皇子继承下去的。他也没有理由算损坏自身的利益来帮助野利仁迟啊。不顾这些都是顾清现在该关心的重点。
“谈判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顾清率先开口,一开口就将还没有说话的野利仁迟的嘴堵上了,“我们需要先进行审讯,把人带上来。”
顾清诉说的审讯正是针对那名传递消息的人。
“说说吧你是怎么传消息的,还有那些人,在做些什么事,谁指使你的全部都给我交代清楚!”刘校尉站在一边拿着烫的滚红的铁锹恐吓着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们也看见了,这人的嘴有些紧。既然他不说那我就直接问大皇子殿下吧。”顾清也没有给野利仁迟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开口到,“大皇子死亡的消息是我亲自盯着人送出去的,为什么二皇子殿下仍旧觉得是大皇子殿下没有死呢?当时我已经仔细观察过确认那些打探消息的人并没有起任何疑心。”
听见顾清的疑问,野利延旗一个睿智的大男人却难得流露出一丝小性情。“这是我和大哥的约定。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的手段确实很厉害,那段时间就连我的父王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唯一坚信我还活着的只有我的弟弟。”野利仁迟似乎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多做讨论。
得到了答案的顾清也没有打算深究,顾清也主要是想知道对方在他们军队的渗透力到底有多少。
“现在可以开始我们的谈判了,先说说你们想得到什么。”顾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好像似乎等着野利仁迟一开口顾清就会掀桌而走一样。
这是顾清的计谋,要用这样的态度来震慑住对方,以免西夏狮子大开口。
“我们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
“但说无妨。”
“我不是想问你,我是想问你身后我的那两位。”野利仁迟指着的人正是林茂才和林胜贤父子俩。可俩父子只顾着埋头,翻看着手里的古书籍。
那是顾清拿着秦舟的回信找到了荣县令作为交换条件好不容易找来的书。上面记载了很多植物种植,甚至还有海外的一些植物。是景瑞外史团出海的时候以为跟随人员记录下来的,后来流落到了民间。倒是有几本拓本,其中一本就在那位爱好怪石的荣县令手中。
当时看着顾清手中的信件,荣县令是二话没说转身就去自己库房将这本书拿出来了,不带一点儿犹豫的。明明信也没打开,可全副心思却都扑在了上面,连顾清的离开都没有在意,还是荣县令的亲兵跟顾清解释说他们县令就这样,至于原因嘛,好像没人清楚。
被点到的两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林茂才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站起来就劈头盖脸的给顾清骂过去了。
“顾长亭!,那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这里正看到关键部分,前面我和我爹研究土质,你非要把我们带过来,现在回去恐怕又要重新在配比一次,手里的书刚看到重要部分你就开口!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嘛?”
吼完话的林茂才还是没有抬头,盯着自己手上的书一字一字的研究。
顾清转回身,看着野利仁迟摊手,本以为野利仁迟不会纠缠这个问题,他们可以直接进行到下一步。
可野利仁迟对林茂才和林胜贤非常的有耐心,连忙表示可以等他们把书看完。
于是一大屋子的人都看着林茂才看书,孟将军和刘校尉都已经看睡着了,两人还在看,甚至使唤起顾清打下手端茶倒水。
要不是看在现在是重要阶段,顾清觉得自己真的想一棍子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