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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 仗着喜欢,谢狗微醉

  谢定渊轻咳:“老黄历了,还提它做什么?”

  那个时候,他还没跟江扶月在一起。

  或者说,谢定渊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遇到喜欢的人。

  “可我想听。”

  “听、什么?”

  “相亲经过啊。”

  “月月……”男人满眼无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江扶月拿起用毛巾擦了擦汗:“我不知道的时候,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偏偏现在我知道了,忍不住好奇,你说怎么办?”

  谢定渊:“……”再一次想打死沈谦南。

  “真的要听?”

  江扶月亲手给他倒了杯茶,往后一倚,靠在栏杆上。

  意思是:喝口茶,慢慢讲,我有的是耐心。

  “……”

  没办法,谢定渊只能从谢云澜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开始讲起……

  “……只见过一面,不到五分钟,后来我直接拒绝了。”

  江扶月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沈谦南和她扯一块儿去了,真没我啥事儿。”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我是无辜的。”

  江扶月:“林薇薇,姓林……她跟林书墨有什么关系?”

  “堂姐弟。”

  “哦。”江扶月点点头。

  “好好的,怎么提林书墨啊……”男人小声嘀咕,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这话真不是一般的酸。

  江扶月听出来了,似笑非笑:“提他怎么了?不能提吗?”

  “……也不是。”

  她笑他:“小心眼。”

  他回她:“彼此彼此。”

  四目相对,江扶月被他噎到。

  “……好了,”谢定渊上前,双手扶在她肩上,把人扳过来,面对面,“都是误会,不生气了好不好?”

  “谁生气了?”

  她才没有。

  男人低声一笑:“那是谁不接电话?一看见我就气鼓鼓的?”

  江扶月:“真没有,我就是好奇。”

  不摆出生气的样子,谢定渊这个闷蛋能这么爽快地和盘托出?

  她还不至于因为一场没有结果的相亲无理取闹。

  “所以,这是在套我话?”谢定渊黑眸发沉。

  江扶月凑上前,呼吸喷洒在他下巴位置,一字一顿:“怎么,不给套啊?”

  软玉温香,呵气如兰,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被她这么一贴,一睨,一问,谢定渊心头积压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

  他咬着牙,又爱又恨:“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遇到江扶月,他再厉害,最后也是输。

  索性躺平了,不再挣扎:“月月,你不接电话,我很担心。”

  江扶月心弦一颤,这个委屈巴巴的调调……

  “我都找上门了,你还避而不见。”

  江扶月:“我不知道你来……”

  两人把话说开,顿时什么别扭都没了,又恢复之前甜甜蜜蜜的相处模式。

  谢定渊亲手给她倒杯茶:“喝一口?”

  “谢谢。”江扶月接过,仰头喝完,“再要一杯。”

  他又倒好递过去,“……还要吗?”

  江扶月摇头:“够了。”

  谢定渊伸手将她垂落在颈边的头发别回耳后,“运动结束没?”

  “还差最后一个动作。”

  “倒立?”

  “嗯。”

  江扶月开了头就不喜欢半途而废,在这方面她跟谢定渊有点像,都有强迫症。

  “好,我等你做完。”男人退到一边。

  江扶月站回瑜伽垫上,深呼吸,然后单腿上墙,接着另一只也跟着并上去。

  成了!

  谢定渊目光不经意掠过她胸前,下一秒仿佛被烫到,避之不及。

  可饶是如此,那一幕还是不断在脑海回放。

  过低的U形领口,紧致地包裹着……

  倒立这个动作没有让弹性布料有所变化,却让人体某些有一定份量的部位在重力作用下……露出两道若隐若现的弧。

  江扶月坚持了三十秒,结束。

  由于头向下,她脸颊有些涨红,双眸也盈满生理性泪水,让一双本就漆黑的瞳孔看上去更黑更亮,莹润生光。

  谢定渊先她一步拿起毛巾,替江扶月擦去脸上、脖颈,以及后背的汗水。

  此时,客厅内。

  透过落地窗刚好可以看见两人的一举一动。

  韩恪:“啧!没看出来,谢家那小子这么殷勤,又是倒水,又是擦汗。”

  他赌一包辣条,这丫绝对偷看了。

  韩慎撇嘴,兄弟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家月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这么近距离站着,谢定渊要没点想法,打死他都不信。

  只有老爷子还没看懂,笑呵呵夸道:“谢家小子还挺细心。”

  韩慎:“……”

  韩恪:“……”

  韩启山:“其实这小子也不错,出身名门,家教严格,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番事业,长相身材也都还不赖,当然最关键的是月月自己喜欢……”

  这一通数下来,老爷子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上优点还挺多。

  韩慎对此不置可否,只说:“月月好像锻炼完了,去叫他俩进来。”

  韩恪自告奋勇:“我去叫。”

  进屋了,看你还敢不敢乱瞄!

  ……

  谢定渊既然来了,再怎么也是要留下来吃顿饭的。

  中午,刘妈多添了几道拿手菜。

  上桌之后,原本是想喝点酒,但考虑到下午韩慎和韩恪都要去公司,满身酒味不像话,再加上谢定渊也要开车,便就此作罢。

  席间,老爷子问了谢定渊不少问题。

  他都如实道来,不卑不亢。

  别说这一老一少破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偶尔韩慎和韩恪也插一句,谢定渊照单全收。

  如此一来,江扶月倒成了局外人,除了专心吃饭,没有其他发挥的余地。

  ……

  饭后,韩慎和韩恪各自去公司,老爷子到点要午休。

  江扶月索性带谢定渊去她卧室。

  只不过上楼的时候被小莽发现,汪汪两声冲过来,咬住谢定渊裤腿不放。

  “这狗怎么了?”

  “可能是不想让你上去。”

  “……”

  “汪汪!”对!

  谢定渊想伸手去摸狗头,结果小莽叫得更厉害了,呲着牙,一副凶狠的狗样。

  谢定渊:“它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额!

  江扶月:“……”可能?也许?应该?

  “汪汪!”没错!

  最后,靠着一根牛肋排才把狗子搞定。

  “呜唧……”看在零食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谢定渊跟着江扶月来到二楼。

  推开门,入目一片粉嫩。

  “你喜欢这种风格?”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不确定中又暗含几分调侃。

  “舅舅们张罗的。”

  谢定渊懂了。

  谁家小公主不是用的粉红色?

  “他们对你很好。”

  “那当然!亲舅舅能不好吗?”

  除了满屋粉色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还有角落里那一堆毛绒玩具。

  造型各异,颜色众多,连毛都分好几种,比如长直毛、短卷毛、大波浪、小水纹……

  谢定渊完全无法想象,江扶月像普通小女生那样抱着毛绒玩具撒娇卖萌的样子。

  “在想什么?”见他半晌没动静,又一副沉思的样子,江扶月忍不住问道。

  “你。”

  “?”

  “想你抱着毛绒玩具是什么样。”

  江扶月嘴角一抽,“不用想了,这些都是小舅的。”

  谢定渊明显不信。

  “真是他的,老爷子不让他碰,他就搬到我这里,一有空就来玩。”

  这下倒是把韩恒的老底掀光了。

  谢定渊坐到床边,辅一靠近,就闻到一股独有的柑橘清香。

  是江扶月身上的味道。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她问。

  谢定渊:“在这里?”

  江扶月点头:“可以睡我的床。”

  “那你陪我。”

  “?”

  谢定渊起身,将窗帘拉拢,然后抱着江扶月倒在床上,“昨晚你没接我电话,害我一晚上没睡好,我不管,你要赔……”

  江扶月没动,任由他抱着,心软成灾:“好。”

  赔就赔。

  两人这一觉睡到四点,江扶月先醒,她怕吵到谢定渊,所以尽量不动。

  男人的胸膛就是个大火炉,后背贴在上面,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

  江扶月无意识地蹭了蹭。

  他可能真的没休息好,这会儿睡得很沉,半点都未曾察觉。

  江扶月看着合拢的窗帘,只在中间稀开一道缝,白色的光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显的光斑。

  看着看着,不知何时,她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吻醒的。

  “唔——”

  江扶月一睁眼,就看见男人撑在她上方,一双眼睛漆黑深沉,隐隐含笑。

  “醒了?”

  她推他胸膛,头偏向一边:“别亲了……”

  “月月,你好香。”

  他的头抵在她肩上,吻落到脖颈边。

  又热又痒。

  “几点了?”江扶月问。

  男人的声音囫囵不清:“五点吧……”

  “嘶!这么晚了?”

  “嗯,再过一会儿老爷子该叫咱们下楼吃晚饭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便有佣人来催促:“小小姐,可以下楼用晚餐了。”

  彼时,江扶月正被谢定渊抱在怀里,亲得气喘吁吁:“好,马上就来。”

  她和谢定渊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韩启山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动静,凌厉的目光朝两人射来。

  尤其是打量谢定渊的眼神,跟看流氓没什么区别。

  好家伙,他不过就是睡了个午觉,这小子都上二楼去了!

  ……

  晚饭谢定渊还是留在韩家吃的。

  只不过韩慎和韩恪没回来,韩恒早两天就出差了,所以饭桌上显得有点冷清。

  不过还好,韩启山跟谢定渊多多少少有得聊,不至于冷场。

  最后两人不知谈及什么,竟然开始喝上酒了。

  老爷子酒量不错,存了心想灌谢定渊,所以接连几次都给他满上,最后一次却被江扶月强行拦下了。

  可即便如此,谢定渊走的时候,脸还是通红,两眼也有些朦朦胧胧。

  江扶月开车送他。

  “那你回来怎么办?”

  “我把他的车开回来,改天再还。”

  韩启山这才点头:“行吧……”

  江扶月没敢把谢定渊送回谢家老宅,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实在不体面,也不好交代。

  他说:“去公寓,之前就布置好了。”

  如果不是发生滨崎川岛论文那件事,谢定渊早就带着她在里面看电影了。

  车停在公寓楼下,江扶月送他上楼。

  两人出了电梯之后,谢定渊突然找不到钥匙了。

  “就在兜里,我记得……”

  没办法,只能江扶月伸手去摸,这一下,钥匙没找着,倒是把男人两条大腿硬邦邦的肌肉给摸了个遍。

  谢定渊浑身骤僵,迷蒙中开始声声唤她名字:“月月……再摸,火就要着了……”

  江扶月哭笑不得:“醉了就老实点,别闹。”

  “我没醉……我知道是你……你又软又香……”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江扶月开了门,把谢定渊扶进卧室。

  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手还伸着,想拉她去看电影,“这次不看科幻片了,我们看爱情片……我囤了好多经典老片,想着总会有你喜欢的,到时候随便选……”

  说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彻底睡着了。

  江扶月轻叹,把腕口从他掌心挣出来,接着给他脱了衣服,又套上睡衣,光这个步骤就花了十来分钟。

  而且还是在谢定渊睡过去,不吵不闹任由摆布的前提下。

  换好睡衣,江扶月又去洗手间打湿一张干毛巾,给他擦了把脸,最后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她又把谢定渊的车开回去了。

  结果半路哐当一下,车身也紧跟着耸动——抛锚了。

  江扶月:“……”

  大半夜的,要不要这么倒霉?

  好在拖车公司提供夜间服务,江扶月打了个电话,那头表示很快就到。

  她松了口气,坐在车里,打开近光灯和双闪,又锁好车门。

  黑灯瞎火,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突然蹿出个坏人?

  谨慎点总没错。

  十分钟过去,拖车公司还没到。

  江扶月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逼仄的车内令她胸口发闷、呼吸不畅,她索性推开门下来,绕着车身周围踱步。

  但天色太晚,她也不敢在外面多待,透了口气,又重新回到车里,锁好车门和车窗,静静等待。

  突然,她猛地转头向后望去。

  车灯所及,马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江扶月皱眉,刚才她明明感觉到了一丝窥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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