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这要人命的情郎
柯洁担忧她的神情瞬间就有些垮了。
有那么一丝丝的幽怨和不满。
“那就给您的男宠们,他们也该多补补身体,好好伺候您。”
反正他是不会带回去的。
噗……
听到这话,韦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也实在是太气人了吧?
怎么就觉得他这是话中有话呢?
“谢大王。”
但一旁花奴倒是很有眼力见,已经接下了。
“阿姐此次回林府,除了遇刺以外,其他的可还顺利?”
你这不废话吗?难道你还希望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都好。”
她皮笑肉不笑,给他最大的鄙夷。
“林府的人,没有找你的麻烦?”
但他却很惊讶,凑近了小声嘀咕。
那说悄悄话的样子,让韦凝不喜。
我跟你又没什么秘密。
“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阿姐,你可不能放松警惕,要小心他们。”
可柯洁却认真道。
那眼底的关怀又藏不住了。
怎的听他这语气,是知道点什么吗?
而且,韦后先前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他俩不应该有仇,不熟的吗?
她思虑再三,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试探他。
“那你觉得,我此次遇刺和他们可有关联?”
他知道林家和她的关系不好,那就说明林家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而且比现在的自己知道的多。
只见他瞄了眼她的肚子。
“不会,他们不会这么做。”
说的很笃定,似乎就是认定了不会。
何以见得啊?
“林老太爷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让我小心什么鬼?
韦凝被弄的莫名其妙的。
“阿姐,你还是随我回东藩吧,那里安全。”
他靠近些,又小声道。
那语气,那眼神,处处都透露着要保护她的意思。
不是,你这……变化的太快了吧?
韦凝有些无法接受,这还是和她有仇的义弟吗?怎么不对劲呢?
喝酒了?还是嗑药了?
难道你带我回东藩,不是为了要折磨我吗?
韦凝用她那真诚的小眼神在反问他。
“阿姐,你怎的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呢?若我不是真心的,又何必前来议和,做北朝的臣,只为换取你呢?”
他突然跪下,拉着她的手道。
顿时,韦凝感觉自己被一千道雷劈了,外焦里嫩,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为什么这更像是在表白?
东藩王他对韦后……难道……
不不不,这不是她写的剧情吧?
“听我的,跟我去东藩,待北朝将你忘了,你要想回来,我便陪你来,可好?”
他又道。
而且还一副纵容她,无下线宠溺她的表情。
所以这是……
不,韦凝不能接受。
她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整个人一哆嗦,后背发凉,好像自己被恶鬼盯上了一样。
“北朝是我的家,我在这里长大,吃这里的米,喝这里的水,我不能走。”
她看出来了。
所以哪怕老死皇宫,哪怕要去林府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决不去东藩。
什么狗屁的姐弟,这发展节奏,根本就是东藩王对她一往情深。
韦凝简直无法吐槽死忠粉的脑洞了,这完全不给韦后活路啊。
“阿姐……”
“你也来了很久了,该回去吃饭了。”
她退开,闪躲他的靠近,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如果先前还维持着表面的亲近,那现在在他表明心迹后,就得划清界限了。
亏了她还一直以为东藩王把她当仇人,可结果呢?是情人。
“你就这般狠心,一次次拒绝我?”
柯洁很失望,伤心,并且绝望。
那受伤的小眼神,可让人心疼了。
他仿佛是看不到自己的爱情开花结果的一天了。
一次次啊,那看来以前就是拒绝了,所以才成姐弟。
“我是北朝太后,岂能与你有什么。”
韦凝她冷着脸,一本正经的训斥。
“可你从未将自己当过北朝皇室之人,你不是有个情郎了吗?又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于我?若你愿意,可带着你的情郎随我去东藩。”
他冷笑,还卑微的恳求。
让她带着情郎跟自己走,他已经很大方了。
“你怎会知道?”
难道阿狼行踪早就败露?
难道他的消失和东藩王有关?未必是北洺野吗?
话说回来,东藩王一来,阿狼才彻底不见的。
顿时,她脸色很难看。
落入他手里,阿狼只会更惨。
“我很关心你的,你在北朝的一举一动,我自然要一直盯着。”
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所以他人呢?”
关心你大爷,明显就是监视。
韦凝暗骂。
“难道不是生你的气,躲起来了吗?”
他淡淡道。
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似乎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是不知情?
要是不知道,她可不能随便透露阿狼他被抓的事情。
“哼……”
她傲娇的别过脸,一副我不想多谈论这件事的样子。
“还有时间考虑,如果您最后还是不答应,那么……北朝新帝也会答应的。”
他深情款款的道。
还以为他会说那就算了吧,可没想到会那么卑鄙。
“但我更希望阿姐你能主动应下,这样我才会高兴。”
他又笑着补充。
绝无可能。
韦凝冷着脸,心底叫嚣着。
深夜。
她独自一人在房顶赏月,冷风徐徐,吹的她脑子很清醒。
阿狼他真的不来了,她是真的很想念他。
而这晚的北洺野也不好过。
满身是伤,又没用止疼药,心底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他难以入眠。
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正欲起身倒杯茶喝,有人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响,他眉头紧蹙。
“出去。”
极度不悦的他吼了一声。
冷风吹进殿,也将那人的味道吹了过来,淡淡的花香,是个女人?
抬眼一看,只见那玉瑶端着茶水,一双清澈大眼睛尽显惶恐不安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怎么是你?”
他有些不耐烦。
玉瑶委屈的沉默了片刻,紧端着托盘往前。
“奴婢想着茶水该凉了,所以来换一壶,打扰了陛下睡觉,奴婢该死。”
她低着头漫步走来,那味道在入侵北洺野的大脑,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