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这姑娘很难搞
楼知府他眼睛眯的更小了,此女……不容易对付啊。
“那本官便告诉你,你犯了何罪,来人,将尸体抬上来。”
他喝一声,外边有人行动了。
“将嫌疑人都带上来。”
……
楼知府他忙着传唤人,韦凝就静候。
猛然间,就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她下意识看着那被抬进来的尸体。
大高个和那叫蔷儿的姑娘都来了,别的是些没见过面的,有两位大哥。
那尸体被盖住,原本该是白布,现在却有星星点点的血。
会是白顾城吗?
韦凝疑问。
“看韦姑娘的样子,是猜到死者是谁了?”
楼知府他还挺会观察的。
但这么一问,韦凝若是点头,岂不表明她的嫌疑更重了吗?
下一秒,楼知府示意把盖布掀开。
那是具冰冷的尸体了,被打的鼻青脸肿,死后嘴唇泛白,面露青白色,真的是白顾城,昨晚她见过的那人。
“韦姑娘和死者熟吗?”
楼知府又追问。
“不熟,我昨晚确实见过他,但不认识他。”
韦凝摇头摇的很认真。
“这么巧,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他死的时候你偏偏就见过,是巧合吗?”
楼知府冷笑。
可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可不就是想说人是我杀的吗?
“是啊,民女的确有些倒霉。”
可她也不能这么说啊。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随意调笑?”
然后楼知府他怒了。
你能阴阳怪气的,还不能别人回句话了?
韦凝想怼他。
但现在自己只是民女,还是嫌疑人。
“民女不敢。”
那还是乖顺些吧。
“几个嫌疑人中,就你牙尖嘴利,依本官看,你的嫌疑最重,要重审。”
楼知府的直观判断。
凶手一向都是最聪明,最厉害的。
那这是在变相夸赞她吗?
韦凝有些哭笑不得。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与这位白公子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为何要杀他?”
就算你觉得我有杀人的能力也不能随意冤枉啊。
“是素不相识,可你不是才买了人家的宅子吗?你若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又为何要尾随他?”
楼知府接连追问。
几个意思?
韦凝呆呆的消化他所说的话。
所以白家古宅,那白秀才就是白顾城?
而且,楼知府怎会知道她尾随了白顾城一路?
难道……是大个头早就发现了她?又或者,凶手一直都在她身后?
若是后一种可能,她就起鸡皮疙瘩,总觉得自己昨晚就是一脚在鬼门关,而且还晃悠了很久。
“大人,您都说了,我买了他的宅子,白公子要这会儿死了,我那宅子还怎么过户?我就算和他有仇,也是要等宅子到手以后才动手,此时杀人,于我不利。”
韦凝无奈,只能细细的跟他讲道理。
“宅子你已经付了定金,若白顾城死了,而后房子可能归你,怎会不利?”
听楼知府这么说话,韦凝觉得他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帐怎么能是这样算的呢?
“大人,不瞒您说,买一宅子于民女而言,是九牛一毛,我犯不着为了此事背上一条人命,再者,民女到洛城不过两日,在昨晚之前从未见过白公子,我到底有什么理由杀他?”
你但凡脑子清楚一点都该知道我嫌疑很小了。
除非你是个糊涂蛋,或者大贪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你所说,确实没可能,但在死者身上却发现了你的手绢,这你怎么解释?”
就说这女人很厉害,伶牙俐齿,说的他无法反驳。
手绢?
只见一旁王虎捕快盛上了一条雪白色却又带了一点点血渍的手绢。
那确实是她掉落的。
可是韦凝看它平平无奇,怎么就指定是自己了呢?更何况她才来洛城,应该没人认识她。
“大人,这手绢也不是特别的东西,何以认定是民女的?”
“怎么,你想否认吗?”
楼知府会回答一个嫌疑犯的问题吗?他可是大人。
看他眼睛一瞪,韦凝就泄气了。
“这的确是民女的,民女昨夜的确见过白顾城,并且还跟了他一路,最后见他被打晕过去,民女觉得此人是个人渣,还踢了他两脚,也许手绢就是那时候掉下的。”
实话实说,免得一会儿发现撒谎,那自己的嫌疑就更重了。
“噢?那你跟他一路,都看到了些什么?又为何觉得他是个人渣?”
问到关键处了。
韦凝一愣。
怎么自己说了实话反而是掉进坑里了呢?
她瞄了眼大高个和蔷儿,他们都垂着头,好像和自己无关。
也确实,他俩大概都不认识她。
“你认识他们?”
楼知府那火眼金睛,什么都能看到。
只是那么一个小眼神,他都能注意到。
“也是昨晚第一次见,先前,不曾见过。”
“那你且说说,你见他们时的情形,而你又为何会跟踪死者。”
那说就说吧。
没准自己一番话,还能洗脱三人的嫌疑。
于是将昨晚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从无意撞见死者跟花魁,到最后踹了那一脚,然后回屋睡觉。
大高个和蔷儿大概没想到昨晚会有人躲在暗处偷看他们,此刻都是一脸惊讶。
并且看韦凝的目光就跟看变态似的。
她无奈的笑了笑,真不是她要跟踪,实在是昨晚她没去处啊。
“如此说来,将死者打成重伤的是邹成了?”
楼知府轻蹙眉。
对韦凝的说法,似乎很不满意。
“正是,草民气不过他欺骗蔷儿才会鲁莽打人,但草民走的时候,白顾城还活着,方才这位姑娘的话,也能验证草民的供词。”
那大高个也赶忙道。
也是个在堂上脑子很清楚的人。
如此,韦凝高看了他两眼。
“那嫌疑最重的,还是你。”
楼知府还是觉得这个从外边来的女人最可疑。
不是我说你,怎么就抓住我不放了呢?
韦凝一听这话,很生气。
“大人,民女都说了,走的时候他还会喘气儿,而且民女并未下杀手,看他胸口的刀伤,应该是一刀插入心脏毙命,民女并未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