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今天舵公公为这野东西求情,那么本宫就网开一面吧!”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早就已经暗暗地琢磨开了。
“真是意外呀!想不到就连一只野物都能跟那贱人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了想,她又下令说:“念在这野物如此狂妄的份儿上,以免今后再无故伤人,从今日起剿杀宫里一切野物!”
她的语气铿锵坚定,不容置疑。
“好吧!你们都且散去吧!回宫!”
接着,一群奴婢太监躬身垂头,便作了鸟兽散。
“舵公公,你留下吧!”
“是!”
舵公公俯首低眉,恭恭敬敬地紧随其后。
“你刚才说了这野猫的邪性,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野物剿杀了呢?”
“这………………”
听了姜贵妃这话,舵公公犹豫了一阵。
“回禀娘娘,即使是把这猫剿杀了,也未必能完全断绝后患呀!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这野物恐是早有后代了。”
“哼!就算是有了后代,也势必要将它斩草除根!”
“是………………”
舵公公搓着手,神色凝重了半天,却突然阴转晴暗喜不已。
“想不到这聪明一世的姜贵妃竟然糊涂了…………”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让本宫来告诉你吧!”
夏如嫣睨了她一眼,故意把话挑明了说。
“其实,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富贵,不是名誉,也不是地位。”
顿了顿话头,她仍然是暗暗地睨了姚纤秀一眼:“最重要的是看心上人爱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呃………………”
姚纤秀原本是想说什么,然而唇齿微微张了张,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呵呵…………姐姐啊!其实我现在脑子里时常会冒出一个念头来,我感觉我的心上人怎么越来越不像是麟王了呢?我最近也倍感疑惑呢!”
夏如嫣一听这话,忽然神色激动了。
不过她很快又迅速的恢复了脸上那讶异的神色,接着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噢…………既然你的心上人不是麟王,那…………那说明你以前都是少不经事,所以一时冲动吗?”
姚纤秀略有所思道:“也许是的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我觉得既然现在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么总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夏如嫣的神色陡然下沉,眉目间也阴云笼罩,样子看起来显得尤为吓人。
“姐…………姐…………”
姚纤秀见势不妙,不禁脑子里旋转起了一阵扫荡式的旋风,她神色慌张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好吧!我就这么对你说吧!就算那人带着面具也是悲凉的面具,不过那人也不是你的什么麟王,但是她旁边的那人却是你心里以为的人!”
就在她实在拉不住的时候,两人的手被挣脱开了,她直愣愣的看着姚纤秀的手像鱼似的滑脱了出去,唇齿间终是嚎出一句:“完了!”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情,以后看人真的要注意啊!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深陷泥沼了,总之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不要过早去点破这些圈套,明白吗?”
麟王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也显得格外焦灼。
“噢…………可是,这伪面人装的那么像,我到底要如何去注意呢?再说了谁又能时时处处的注意呢?就比如我现在面对的是你,我又怎么能肯定你不是伪面人呢?”
她说起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显得异常忿然。
“要分辨这件事,唯有一个办法!所以这也是我今天约你前来秘谈的目的!”
麟王说到这的时候,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她。
“好吧!你说说怎么防范呢?”
“哦…………我、我刚才一路跑、跑回来的呀!所以觉得有点儿累呢!”
她回应姜贵妃的时候,脸上的潮红里夹带着羞涩的神情。
“那你带回来一些什么呢?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姜贵妃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目光转到了她手里的藤篮儿上去了。
“回禀娘娘!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这个舵公公的的确确是三十年前就进宫了,并且当时姬皇也还没登基呢!所以,他的背景应该是最元老级的了,听说这一点是没什么疑义了,就是不知娘娘怎么看?”
春香放下藤篮儿一边将篮子里的果子拿出来,一边饶有兴致的为姜贵妃禀报情况。
“嗯…………如此说来,这舵公公应该很识大体呀!”
姜贵妃眉头紧拧,暗暗地琢磨着这段时日的种种迹象。
“其实也不一定,按理说宫里的年长公公不是位高权重就是红人了,但这也跟个人的处事能力有关呀!很难一概而论呢!”
春香原本不想说这件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既不常出宫,身边放那玩意儿也无多大用处。
“玉佩?!!!…………”
姜贵妃的眸子忽然就亮了,她有点儿略略惊讶的样子。
“是呀!就是玉佩呀!不知道是谁的,奴婢想既然娘娘是后宫之主,奴婢势必一定要将此事禀报于您,这样的话才好有个合理的定夺呀!”
夏凌月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夏如嫣突然拿来块面巾把脸挡上了。
“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欢迎我吗?”
夏凌月略略慌神,不过却也倒退了几步。
“姐姐,妹妹刚刚生产,身子虚弱,所以………………”
“你让我去死吧!不要拦着我!”
她抬头向对面的凉亭处随意扫视了一眼,突然她表情惊谔,脸色也随之巨变。
“救命呀!快来人呀!………………”
更糟糕的是,尽管云瑶双手紧扣住姚纤秀,一只脚死死的勾住后面的房梁梁柱,却仍是快要拉不住她了。
“哎呀!快来人呀!救命呀!………………”
她整个人已经吓得快要虚脱了,冷汗淋漓的样子看起来越发慌乱。
就在她实在拉不住的时候,两人的手被挣脱开了,她直愣愣的看着姚纤秀的手像鱼似的滑脱了出去,唇齿间终是嚎出一句:“完了!”
接着,一阵号啕大哭之声震荡了头顶上那片朗朗乾坤,也震得殿梁檐宇上的积雪纷纷碎落……
“其实翠柳儿叫粉荷出去的打算就是想最后对她敲一次警钟,却没想到粉荷仍然不愿意做她们的眼线,另外你的身边除了粉荷就没有其他可以收买的人了,所以粉荷当夜就丢了命。”
麟王叹了叹,脑海里那些事心里五味杂陈的事不停的在心里涌动。
“可是那夜明明我们两个都没事的呀!既然她夏如嫣要对付的人是我,那晚上就已经是个最好的机会了!除非………………”
她的眼神暗暗地在麟王的脸上扫了扫,心里的鼓点节奏越来越强烈。
“啀…………你盯着我看干嘛?”
麟王愕然的回瞪了她一眼,鸡皮疙瘩沿着脊背麻突突的立起来了一排又一排。
“除非你当晚根本没喝醉!你是清醒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