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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降狂徒入东海 第四章:大秦往事(中)

不负盛名 海带炖螃蟹 2674 2021-11-29 21:23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男儿有泪不轻弹,擦去了眼泪,秦统接着叙说:“以上百城的代价交换了近十年的安定,可这十年间,秦明王丝毫没有吸取教训,仍然奢靡放纵。父亲继承爷爷的遗志,誓要重塑秦国往日的辉煌,便向明王请兵征讨南疆。明王顶着朝内外的压力,勉强同意了父亲领兵,但他却一直怕父亲拥兵自重,危及王权,所以便派遣自己宠信的内臣督战。”

  “秦人受辱十余年,一旦开战,曾经的耻辱全部变成了滔天的战意,势不可挡。父亲从东南五府带领两万子弟兵开赴南疆,首战旗开得胜,乘胜追击,一举夺回了南疆二十余城。此战之后,父亲的威名传遍了秦国,周围六国也都知道了父亲这个强大的对手。”

  “明王看到父亲功高盖主,异常懊恼,或许应该说害怕吧!他便让内臣责令父亲班师回朝。父亲看到绝好战机,准备再次追击以彻底稳固南疆,便没有听取君令。内臣看到父亲不听君令,趁机诬告父亲叛国谋逆,父亲一怒之下杀了内臣。明王的亲信被父亲杀死,就更加坚信了父亲的谋逆之事,立刻调集各路诸侯缉拿父亲。朝中大臣、部分诸侯看到父亲的强势崛起,认为父亲有望带领秦国走向当年的辉煌,便联合发动了政变——幽禁了明王。”

  “明王被幽禁后,不久就得疯病死了。父亲在这次政变中有机会登上王位,带领秦国走向强大的,可是,又发生了一件更可恶的事,父亲因此而亡,祖孙三代经营的基业也差点毁于一旦。”

  秦统擦干了的泪水又一次泉涌出来。

  人,至情至性,才俱喜怒哀乐,若无情无义,哪还会为人落泪?

  “少主,您振作,大秦复兴还得指靠您呢!”将军们纷纷宽慰道。

  小天其实并不知道秦统说的什么,他只是看到了一个男子汉悲愤地哭了。男人一般不落泪,强忍不住的眼泪往往比故事更加动人。

  他吐出了嘴里的肉,劝道:“你这么难过就不要说了,你请我吃了肉,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我还要吃这样的肉!”小天指着饭桌上比刷了还干净的空盘子。

  “还有好酒,我可知道你私藏了几坛好酒,别小气哦!”无涯也开玩笑的劝说道。

  秦统咳嗽了一声,笑了。他由衷地感受到一股完全信任的感情,虽然自己和小天仅于今天才结识,但却像是一辈子的老友。

  “谢谢,酒肉能换来两名强援,值了值了。”看到虎宝使劲摇晃着满是油的小爪子,秦统的笑容中带着泪花,“奥,错了,是三名强援,哈哈!”

  “但,你们还得要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

  秦统很坚定,他并不想让小天不明不白地为自己帮忙。

  秦统继续叙说:“我们大秦有个最大的修行门派——风烈宫。这个门派几乎是和秦国一起建立的,风烈宫对秦国有恩,所以王族把风烈宫定为国教,王族和贵族世家子弟都要进风烈宫学习修行之术。毕竟,修行者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一直以来,王权与教权互不干涉,共同扶持,直到五爷爷秦广王这一代,秦家和风烈宫之间的关系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风烈宫的新宫主——风岚,崇尚武力至上,他不只满足于一个秦国,他想借助王权扩大宫门在七国的影响力。五爷爷知道大陆的铁则,不想插手修行门派的事情,并看在先辈情分上,没有立即取缔风烈宫,只是适度地打压了它一下。当时,风烈宫的实力尚未能比及王权,并没有公然反抗五爷爷。”

  “因为五爷爷的一时心软,导致了现在整个秦国被动的局面。”

  “五爷爷殡天后,风烈宫在为秦烈王与爷爷争夺王位的斗争中,立下了功劳,所以风烈宫在秦烈王的支持下重新上位。到了明王时,风岚更是以大国师的身份公开参与国政。”

  “风岚绝对是一个野心家。明王因政变被推下台后,他并没有挽救明王,而是落井下石,迫害了明王一脉,只留下了明王刚满六岁的孙儿秦丰。按王族辈分来说,秦丰是我的侄子。他立六岁的秦丰为秦尚王,自己仍以大国师之名监政,秦尚王实际上就成为了他的傀儡,他集政权、军权、教权为一身,成为秦国幕后的统治者。他顶着秦家的名,做着有损于秦家的事,满朝忠义群臣岂不悲愤?不过,都被他以各种缘由处置了。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再也没有了反对之声。”

  “父亲对此深感到无奈与痛心,并不是父亲贪图王位,而是秦国又落到的奸贼手中,国不将国啊!”

  “父亲率军回到东海,割据一方,和朝廷对峙。风岚顾忌父亲的号召力和实力,不愿意背负谋逆之名,更不想去明目张胆地触碰大陆的铁律,便没有公开和父亲翻脸,而是暗中派遣了自己的得力长老风厉,在东海附近山脉中开设了分教,来监视对抗父亲。”

  “风厉创办的支教,靠着拉拢来往东海捕兽的商人集团和猎兽团迅速发展起来,短短几年,城中大多数团体或多或少受它摆布。尤其是这几年,他们更加变本加厉,扶持城中实力最强的狂魔猎兽团和来自都城的财力雄厚的商人集团,垄断城中大多数生意,想用经济围困迫使我们屈服。好在我们祖孙三代这数十年的积累还算丰厚,短期之内可以勉强应付,但若是再过个一两年,我们肯定也就会被拖垮了。”

  “虽然我也曾多次打压他们,可是起不到明显的作用。所以,趁着现在我们还有反击的力量,要主动与他们开战。”

  说话间,殿里走进来了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十多岁的小女孩本应该是朝气蓬勃,含苞待放。可是,这位小女孩没有丝毫的生气,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宽松肥大的衣服里,一步一步地朝着秦统走去。

  “哥哥。”小女孩有气无力地喊道。

  “你怎么出来了,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秦统赶紧迎过去,生怕小女孩摔倒了。

  “房间里太闷了,我听见这里有点热闹,就来了。”

  因为小女孩体弱多病,其闺房就设在花园旁,好让她保持心情舒畅,而东殿又离着小女孩的房间不远,为了照顾小女孩,秦统他们几乎不在东殿待客议事,因而整年都不容易听到嘈杂声。今日秦统能以最高规格来招待小天,便知道他对小天的重视程度。

  小女孩听到热闹便自己寻来了。小女孩对着秦统开心地笑着,她知道哥哥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

  也只有从小女孩的笑中才能看出她的一丝活气。

  秦统扶着小女孩坐下,接着向小天介绍道:“这是舍妹云儿。我妹妹因为一场事故变得体弱多病,并不时常出现在公众场合,礼数不周,请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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