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悠这时,正在办公室里悠闲自在地上网。
自从上次,她勉为其难听从欧阳云天的吩咐。
硬着头皮,去参加了一次狗血淋头的电视相亲节目。
欧阳云天大概是对她于心有愧,或者是良心发现。
这几天他看到夏小悠,总是一副讨好欠抽的笑脸。
而且,再也没有给她安排过其他工作。
夏小悠也懒得问他缘由,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
每天,在办公室潇潇洒洒舒舒服服地坐着就行。
反正,她也马上要和慕凌凯举办婚礼了。
这段时间,正好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给自己放个假。
看到手机上清晰显示出来的,景荷的电话号码。
夏小悠略微有些意外。
这段时间,她和景荷,一直都没怎么联系过。
她现在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莫非是,听说了她和慕凌凯要举办婚礼了,关心地过问一下情况?
夏小悠自顾自地想着,漫不经心地划开了接听键:“喂,景荷,你好。”
“小悠,你现在在哪儿?旁边有别的人吗?”景荷的声音很急切,带着几丝惴惴不安的焦虑。
“我在办公室,旁边没人。”夏小悠听出她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不觉奇怪地问:“怎么了?有话你就说。”
“小悠,我完蛋了,以后没脸见人了。”景荷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一下子就哭了:“我都不想上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小悠敏感地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色当即变得正统:“你别哭,慢慢跟我说。”
“我被人拍视频了。”景荷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声告诉她:“就是那种,不能见人的不雅视频,不仅被拍,还被传到网上了。现在,我很多同事都看到了。他们今天,都在议论我……”
啊?夏小悠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你和霍北轩的视频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景荷咬咬嘴唇,苦笑着说:“不过,视频给他打了马赛克。我的脸,是完全暴露在大家眼前了。”
夏欢?!好吧
她昨天才刚刚来找过她,为了大伯被抓的事情。
而大伯的家里,现在肯定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婶娘丁丽香,估计正在家里,捶胸顿足地哭天抢地。
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夏欢还有心思,腾出一份时间去陷害景荷?
夏小悠再度大大地吃了一惊,迟疑不定地说:“最近我大伯,出了点事情,被检察院带走了。夏欢应该正忙着找路子帮大伯疏通关系,她应该没那个功夫弄这些吧?”
“除了夏欢,我想不出别人还有谁,能有动机和机会这么做。”景荷深呼吸一口气,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之前那个出租屋,也就只有霍北轩和夏欢知道。拍这个视频的晚上,夏欢来过。后面霍北轩过来,是因为夏欢给他下了催情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打车过来找我。”
天!夏欢居然还给霍北轩下过催情药!
她这个堂姐,现在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会这么可怕?
既不要脸,也不要命了吗?
夏小悠已经无法形容此时自己心内的震惊,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电话,重重地说:“我来找她问清楚。景荷,你先等下,我过会儿打给你。”
这几年,她和夏欢,几乎也没有来往过。
不过,夏欢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机通讯录上还是存的有。
暂时先挂断了景荷那边,夏小悠匆匆拨打了夏欢的电话。
夏欢很快就接了,语气依然很不好,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找我什么事?”
夏小悠不想跟她讲客气,开门见山地问:“夏欢,你最好解释下,景荷的那段视频是怎么回事?”
“什么视频?”夏欢毫无所惧,冷冰冰地回应她:“夏小悠,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有人专门偷拍了景荷的不雅视频,传到了网上。”夏小悠咬咬牙关,声色冷沉地道:“夏欢,你敢说,你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吗?”
“不雅视频?在哪里?你发给我看看。哈哈,真是笑话,她自己做人不检点,这也要赖到我的头上?!”夏欢张狂地大笑两声,沉下了脸说:“夏小悠,我现在忙得要命。我爸的事情,单位的事情,都让我马不停蹄地在操心劳力。你以为,我还有闲工夫去掺和景荷那点破事?”
“你连给霍北轩下药,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夏小悠忍无可忍地说。
电话那端,稍许默然了片刻。
随即,穿来夏欢更加尖酸刻薄的声音:“夏小悠!你的胳膊肘成天就知道往外拐!景荷那贱货说什么你都信吗?我和霍北轩是合情合法的两口子,我们俩无论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相反,景荷如果和霍北轩做了什么,那才真的是不要脸的小三!”
夏小悠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躁乱的情绪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夏欢,你敢不敢对天发誓,景荷的视频不是你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