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轩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被女孩源源不断的眼泪揉碎了。
虽然,黎梦雪也在他的面前哭过。
虽然,每当黎梦雪哭的时候。
他也会心软,也会耐着性子哄劝她。
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刻,看到凌瑶瑶掉眼泪。
让他感到这么心疼,这么惊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只感到如果能让她破涕为笑,哪怕让他拿全世界去交换,他也愿意……
这时候,明皓轩突然发现,小丫头竟然还是光着脚丫站在地上。
他赶紧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自己也坐在她的身边,用最耐心和温存的话语哄劝抚慰着她。
凌瑶瑶却还是哭,仿佛蓄积了二十多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全部汹涌而来,决堤而出。
明皓轩又急又心痛,不停地亲吻着她,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吻她的眼泪,吻她秀丽的眉眼,吻她冰凉的脸颊和小巧的嘴唇。
仿佛要将她的忧伤和无助,全部化解在他柔情的亲吻之中。
渐渐的,凌瑶瑶止住了哭泣。
她的双臂攀上了明皓轩的脖颈,用自己的热情和激动羞涩地回应着他……
这一次的吻,极尽缠绵,持续了好久好久。
两个人都十分忘我和投入,就好像永远都不能分开似的。
就这么反反复复,吻了又吻……
虽然之前,他们也不止亲吻过一次。
可是那时候,却总是仿佛有着这样那样的杂念干扰。
而今天,却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丫头,我今天就在你这里睡,可以吗?”明皓轩感受到女孩的紧张,稍稍放开了她一下,嗓音低沉暗哑,却有着让人心跳加速的性感。
凌瑶瑶微微闭着双目,不敢看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点头。
那颗“怦怦”乱跳的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根本无法控制。
“你这样,我就当你默许了哦。”明皓轩满目宠溺地笑了笑。
天知道他为了她,忍得有多辛苦?
自从和她亲近过后,他在别的女人面前都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没有了感觉,没有了冲动,唯独只想要她一个。
可她偏偏又每次别扭着不让他得逞,真是郁闷啊。
这样下去,他迟早得被她折腾出问题来的。
凌瑶瑶的心里,纠结万千。世纪
她很想说:等到你愿意娶我,等到我们结婚,等到我能成为你真正新娘的时候……
可是,又怕再次听到那个让她心碎神伤的答案。
所以此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明皓轩仿佛看出了她心内的隐忧,又开始情意绵绵地亲吻她:“丫头,你是我最宝贝的女人,即使我不娶你,也一定会对你好。”
你是我最宝贝的女人,即使不娶你,也一定会对你好?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凌瑶瑶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丝自嘲的苦笑,模模糊糊地想:
是不是自己这辈子,就只有做情人的命呢?
既然一心只喜欢着他,既然根本离不开他,那就去他的黎梦雪!去他的距离鸿沟门第观念!什么都不管了!
只要我爱他,他也爱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这样吧……
这时候,黎梦雪那娇滴甜腻的声音突然在门外清晰地传进来:“瑶瑶,瑶瑶!”
屋里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原本弥漫了一室的旖旎气氛,登时被这扫兴的插曲弄得消褪了一大半。
凌瑶瑶看了看明皓轩,低声地问:“她这会儿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明皓轩汹涌涌荡的热望燃烧了几番都没有尽兴,此刻又被黎梦雪硬生生打断,很是不耐,拧紧了眉头说:“你要不就装作睡熟了吧。”
“嗯。”凌瑶瑶点点头,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只当没有听到。
明皓轩轻轻拥住她柔软的身体,继续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怜。
然而,黎梦雪显然不是一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没有听到凌瑶瑶的回声,她竟然开始敲门:“瑶瑶,你醒醒,我有事情找你。”
凌瑶瑶再也装睡不下去,推开了明皓轩,用眼神问他:“怎么办?”
明皓轩咬咬牙关坐了起来,烦躁地说:“算了,你去开门。”
“好。”凌瑶瑶也赶紧起身坐起,整理好自己被揉得烂七八糟的睡裙,按亮房中的大灯,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瑶瑶,吵着你睡觉了吧?”身穿漂亮睡衣的黎梦雪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外,笑语盈然,一派亲切:“不过,我真是有话要跟你说哦。”
“呵呵,其实我也还没有睡。”凌瑶瑶淡淡然地笑了一下,问道:“黎小姐,什么事啊?”
“没睡怎么我喊了这么久你才答应?我还以为你是睡着了没有听见呢。”黎梦雪轻轻盈盈地走进来,看见明皓轩稳若泰山坐在房里,故作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咦?轩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程叔说瑶瑶的手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明皓轩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旋即问:“雪儿,你找瑶瑶有事?”
“是啊。”黎梦雪压抑着内心波澜汹涌的嫉妒与愤恨,对着明皓轩嫣然一笑:“不过,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哦,你这个大男人是不能听的。”
“那你们聊,正好我也要走了。”明皓轩抿抿唇角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又转过头交代着说了两句:“雪儿,瑶瑶的手切菜伤到了,这段时间你别让她做事。饭菜让程叔做就好,如果吃不习惯就去外面吃,衣服你自己不想洗就送到洗衣店。”
“受伤了呀?很严重吗?”黎梦雪再度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眯眯地说:“轩哥哥,你对瑶瑶可真关心。我知道哦,因为瑶瑶是韩处长心爱的女人嘛。你放心吧,我现在也把瑶瑶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她的手伤了,我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此刻,明皓轩听到她说那句瑶瑶是韩处长心爱的女人,真是感到格外不舒服。
他的脸色倏地变冷,罩上了一层阴郁寒光,再也没有理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