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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较劲

锦上娇 垣溪 3719 2021-12-01 00:53

  “你这人……”白楚熤停住脚步转眼瞪着姜宁,老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得自己直咬牙:“她不见我那是因为生气,生气那是因为吃醋,吃醋那是因为在乎本公子!你知道啥?啥也不是!”

  “公子说是就是呗,我又不敢顶嘴。”姜宁耸耸肩膀跟在白楚熤身后,真是没有想到白楚熤也会像今一样好脾气。

  ……

  翌日清晨,姜氏早早将荣荠从被窝里拉起来穿戴整齐,站在荣长宁闺房门口等着。

  小秋抱着洗脸水回来的时候,荣荠正扒着门缝朝里瞧。

  “六小姐,您在这做什么?”

  荣荠回眼,恭敬的合上双手垂放于身前:“我来给二姐请安。”

  “二小姐才起身,还未梳洗呢。六小姐先回去等吧?”

  “我在这等等便好。”

  稚嫩的脸上带着执拗,小秋只得行了礼,先端着水盆进屋去。荣长宁正坐在妆台前打哈欠,小秋放下水盆跪坐带一旁:“小姐还打哈欠呢,六小姐已经梳洗过穿戴整齐在门口等着给小姐请安呢。”

  “六小姐日日都起这么早,怎的一点都不贪睡?”小冬一边梳理荣长宁的头发一边问:“要么叫六小姐先回吧?”

  “六小姐说了,等等也无妨。”

  荣长宁闭着眼睛轻叹了口气,眼睛微微浮肿,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小厨房不是做了胡饼核桃酥?再带盏茶给六小姐用。就说我叫她在前面边吃边等。”

  “是。”小秋放下沾湿的脸巾便转身去小厨房。

  此刻荣长宁并无心思去想荣荠,而是在心里琢磨着,不过是白楚熤见了岳楚儿,两人也没有什么跃格的举动,自己这样耍性子算怎么回事?至于吗?

  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没分寸。

  可即便是知道自己这样做多少失了些分寸,一家人正吃茶说话的时候,门房来人通传说白将军求见二小姐的时候,荣长宁还是一句:“不见。”

  主院的人面面相觑,荣川也是没见过荣长宁对白楚熤决绝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当初白楚熤驳了荣长宁的面子想要退婚,荣长宁都还能以礼相待。

  荣若不明白小荣荠更是不明白,只有荣苓懂得,荣长宁为何对白楚熤不再同从前一般大度。

  “白将军来这么一趟,晾着人家并非侯府的待客之道。”荣川放下手里龟甲欲起身:“你们都回吧,阿若跟我去前堂。”

  荣苓荣长宁带着小荣荠起身,齐齐朝荣川行礼:“是,女儿告退。”

  荣川摆摆手,三个人才带着各自的丫鬟出了主院。

  一出门,偌大的太阳直晃眼。荣长宁握着团扇挡到荣荠头顶遮挡着刺眼的日光。荣荠抬眼看看荣长宁:“二姐,白将军是谁?”

  这叫荣长宁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荣苓摆着团扇笑笑:“那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你得叫一句二姐夫。”

  “他长得俊吗?和二姐登对吗?”荣荠的一句话,问得荣苓忍俊不禁。荣长宁也是不自觉的‘噗嗤’一乐:“你这没葱高的小娃娃还知道什么登对不登对的?”

  “荠儿只盼他可千万别是个丑八怪。”

  荣苓笑眼叮嘱到:“你这话出去可别说了,人家白将军一表人才,听了可得伤心。”

  “后花园的亭子旁边有活水,正凉快。”荣长宁拉了拉荣荠的小手:“等会念完书,叫人带你去钓鱼如何?”

  “好啊!”

  “那你先回,夫子这会要在绾清院等着了。”

  荣荠松开荣长宁的手,转身郑重的向荣长宁和荣苓行了礼:“长姐二姐,荠儿先告辞了。”

  荣苓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看着瘦小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喜欢,转眼看看荣长宁:“我以为你会讨厌她。”

  “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什么身份什么样貌都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荠儿如此蘅儿如此,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

  “是啊,现下里想想,你也没工夫跟他们过不去,因为你一门心思和白将军别扭着。”说罢荣苓无奈摇摇头:“我可听说了,人家国公府的宴席刚开没一会,你就带着荣荠回来了。”

  “没什么。”

  荣苓满眼狐疑:“真没什么?”

  她质问的眼神,竟也叫荣长宁心里略显慌乱,赶紧岔开荣苓的话:“昨个我遇上玉蒲族的桑图王子了。他竟也要到庆国公家里走动,还同我说什么……我祖母是玉蒲贵族。”

  说到这荣长宁轻摇了摇头:“简直莫名其妙。”33

  荣苓想了会,回了句:“他同你搭话倒也不算是莫名其妙。”

  “怎么说?”

  “他被玉蒲可汗送到中原为质,孤苦于异乡,无从依托。见到你有几成玉蒲血统,自是比旁人要亲切些。”

  “到底男女有别,这道理他竟不懂。”

  “穹关以外人皆不拘小节,怎会在乎那个?”

  “我也好奇,祖母即是玉蒲贵族,怎会委身于中原商贾做妾?”

  “听说那会正逢昭帝过穹关,祖母被俘当做人质欲带回中原。不巧的是,大漠起了一场风沙,将人都给冲散了。而咱们那位博洽多闻仪表堂堂的祖父正准备接手家产,便随曾祖父到关外熟悉商号,正好碰上流落大漠奄奄一息的祖母。带回来医治好了,便被祖父收了房。再后来玉蒲族寻到了祖母,想要带她回去。可那会祖母已经有了父亲。北漠山高水长,那一别若不出意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一边是魂牵梦萦的母族,一边是牙牙学语的儿子。后来祖母没回去是吗?”

  荣苓点点头:“也就是因为祖母没回去,玉蒲可汗便认为是祖母背弃了母族背弃了信仰,还叫人划去了祖母的族籍。若非没了祖籍,说些套近乎的话,那王子也算是咱们的远亲。”

  远不远亲的荣长宁不在乎,只当是个闲事听听作罢。

  身边长姐却还执着于庆国公府发生的事:“白将军行事磊落,即说了没那个心思,便不会有那个心思。”

  “他和长姐说过?”荣长宁转眼与荣苓对视:“反正他没和我说过。”

  她从未有过的任性,叫荣苓深感无奈:“你呀,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胡搅蛮缠?”

  “可没有呢。未曾嫁娶,我总是不好多见他。我这么做,也是合乎规矩。”

  “成成成,你总是有道理,全天下都是你的道理。走吧,去我院里坐坐。太子殿下叫人送了些新茶,尝尝去。”

  荣长宁点点头,跟着荣苓朝撷兰院去,丝毫不在乎前堂心情阴郁的白楚熤。

  眼看是见不到荣长宁了,白楚熤寒暄一阵与荣川说了些场面话就要离开。别说是他,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姜宁都觉得有些沮丧:“这二小姐还没消气呢。”

  “也许过几日她就不气了,不打紧。”白楚熤自己安慰着自己。

  原本心里还算敞亮,可见到离府的车马驶来,心里便再不能觉得安稳了。眼看着离怨下车,走上台阶站在白楚熤对面,拱手行礼:“白将军。”

  白楚熤也拱拱手,脸色并不好看的回一句:“离大人。”

  “将军这是……来见长宁的?”

  “……”

  白楚熤看着离怨温和的笑,总觉得他是幸灾乐祸。而离怨瞧白楚熤这一脑门的官司,笑的更欢实:“看这样子,将军是没见着人。要么,有什么话,我代将军捎进去?”

  “你少在这幸灾乐祸,我媳妇见不见我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

  离怨点点头,干净的脸上笑容不减,微微前倾小声告诉白楚熤:“将军话别说的太满。”

  “你什么意思?”白楚熠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六礼未过,一切都不是定数。我是看着长宁长大的,知道她的眼里不容沙子。你把她惹急了,这一切就更算不得定数了。”

  “离大人。”说着白楚熤朝前走了半步,紧盯着离怨:“你不会到了现在还想着和我抢吧?”

  “为什么不能想?”

  他满眼无辜的这一反问,倒是把白楚熤给问慌了。

  霎时间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炙热炎炎,火似的烧在人身上。门房看着两人,汗流浃背也心中发憷,总怕他们一言不合就在门口打了起来。

  “其实将军也并非长宁不可,身后总有人在等着不是?”

  “你看到了?”

  “庆国公府就那么大。”离怨神色忽而变得冷峻:“您的那些作为怕是口口相传无人不晓了吧?当初皇城就有人传,是长宁横加夺爱,这才阻断了将军与岳家小姐的情意绵绵。好容易时间冲淡了这些闲话,您又藕断丝连。将军是否想过,你那个表妹又要如何在背后运作?长宁又会被如何被诟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藕断丝连?”

  “是与否我不在乎。我只是要告诉将军,若是你让长宁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我自有千万种办法将她抢回来。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青梅竹马这种自小的情分,不只你一个人有。”

  “离大人,你这是要与我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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