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真是虚惊一场。”说着白陆氏拿起丫鬟递过来的茶:“说到底,那个刘桓恕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守着疆域怎么就跑回来了?”
应国夫人抬眼与荣长宁对视,心中阐明事实到底如何,只是嘴上不提不念,对白陆氏说了一句:“前边的事,且不知道是何缘故呢。”
而后朝荣荠摆了摆手,示意荣荠坐到她身边去。又将秦姑姑刚拿过来的一盒酥饼递到荣荠面前:“前边的人不说,咱们也不好多问,遂咱们也是不知是何缘故。”
白陆氏到底也不傻,知道应国夫人心里明镜,只是不愿过多言说,便也不敢再多问。
反正自己来也不是为了这事,于是放下手里茶盏对荣长宁说到:“这几日悦宜好利索了,都能出去打马球赶庙会了,嚷着要过来谢谢‘堂嫂’,想着长宁你有孕在身,也不敢贸然叨扰,遂我先过来问问长宁,若是得空,摆了家宴一聚可好?”
荣长宁抬眼回到:“悦宜妹妹康复,是值得庆贺的事。”
听到荣长宁这么说,白陆氏的脸上当即绽出了笑容:“我就说长宁是个大度的,当初婶母冤枉你,你是一点都没有记在心里,是长房当家主母的胸怀!婶母也自愧不如呢。”
如此客套谁知道背地里又生了什么心思?怕是想要哄着荣长宁想要请君入瓮。
而此刻荣长宁心里惦念的是外面的禁卫军是否真的撤掉了,遂一找到借口,便带着荣荠先走了。
想着时辰,白楚熤应该是回来了。刚一进竹苑,就听到书房里传来说笑声,该是来了贵客吧?
可刘桓恕人还在竹苑,白楚熤怎么能轻易带客来呢?迈进了书房才得见,原不是旁人,是离怨来了。可四处瞧着也不见刘桓恕人在哪里。
白楚熤似乎知道荣长宁想要问什么,先答了句:“人已经送走了。”
“我才听说门外的禁卫军撤了,还听说在晋阳城外发现了刘参将……”
离怨坐在案前轻轻一笑:“是我做的。”
“那刘参将也是你送出去的?”
离怨没有否认,只无奈摇头:“你丈夫求我,我不得已与之狼狈为奸,也是免得你整日担惊受怕。我这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着离怨抬手指了指白楚熤:“和这个东西,全然没有半点干系。”
“什么‘这个东西’?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去圣上面前揭发我。”
“罢了罢了。”离怨一摆手:“我还是多心疼我长宁妹妹。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胆子多大?人都知道你和刘桓恕交好,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与太子殿下,你就这么给他带回来?倒也不怪长宁心急害怕。”
“那还能将他送去哪里?我最是了解他,他不会谋反的!”
“最不济,皇城里还有我不是?”离怨的一句话叫白楚熤愣了三分神,他说:“荣家的事就是我的事,白家的事一样是我的事。你只管知会,剩下的交给藏香阁就是。”
“离大人果然好口气。”白楚熤笑笑抬手以茶代酒:“我敬你!”
离怨一摆手:“不急,且等这真平息再说,如何能脱了刘桓恕的罪名,还要再想想。你也不要再插手,一个是为了避嫌,一个是为了长宁。”
“圣上已经认定刘桓恕要反,能如何?”
“说是要反,但刘桓恕手里才多少人?这些人不曾宣战不曾掠夺城池强占地盘,说要反那是草率了些。射人先射马,我可不信刘桓恕这么耐不住性子,会突然带兵离开疆域,又跑回皇城来。”
荣长宁听了半晌,倒是明白离怨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撺掇的?撺掇刘参将带兵离开疆域?”
“摸不准撺掇的人就在皇城里,再摸不准,这步棋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刘桓恕。冲的是你,再说深些,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茶碗里一叶碧色青茶漂浮其中,丫鬟拿着长勺搅动了一番便沉到了下边。鼻息间的茶气居然也隐匿着一丝危险,整个事情细思极恐,荣长宁不自觉的就颦蹙起了眉头。
“你们且宽心,好好过日子。”离怨宽慰到荣长宁:“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白楚熤不禁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且在东宫自省,你能如何?”
“我自有我的办法。时候不早了,我先回。”
“离怨哥哥不用过晚饭再走?”
离怨起身抬手示意荣长宁不必起身:“不差你们家这一顿饭,我还得连夜跑趟北浔,留步吧。”
说完离怨便自己朝门外走去,白楚熤起身并没有出去送,显然也没有把离怨当做是外人,只朝他喊到:“等你回来,咱们狮子楼吃酒去!”
离怨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好不洒脱的离去。
斜阳浅浅,剪影修长,荣长宁朝外瞧,离怨的背影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落寞。
或许在他心里,早已经放下了。
这样最好不过……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耳边白楚熤略带幽怨的说一句,喊过荣长宁的神来:“离怨哥哥就是不一样,老刘这样棘手的事情,他上下嘴唇一碰就解决了。”
这一句‘离怨哥哥’听得荣长宁肝都跟着一颤:“你这阴阳怪气的,又是什么时候生出的毛病?”
“嘁……”白楚熤别过头去不看荣长宁:“听说你离怨哥哥去前些日子去了禹城,路上被个匪徒给劫了。我还纳闷呢,你离怨哥哥也是懂些拳脚的,又是藏香阁尊主的儿子精通毒术,怎么就被一小小寨匪给为难了。刚刚我才知道,那是个女匪啊!这就不难理解了。”
荣长宁坐回到案桌前,心里想着白楚熤好算是送走了刘桓恕心里松下了气,都有心情要和荣长宁说笑了。而荣长宁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剥手边的瓜子,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我说。”白楚熤又直了直身子朝荣长宁面前探了探问:“你离怨哥哥这万年老铁树是不是要开花了?半身江湖的离大人,俊俏女寨匪,说不准也是一段佳话。能值得你离怨哥哥张嘴提一回的,定是个别有风趣的女子。”
“嗯。”荣长宁跟着点头,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你说那是个什么女子啊?”
“我如何知道是什么女子?”
“诶?他没和你说?”
荣长宁一白眼,随手将瓜子丢到白楚熤身上:“侯爷怕是午饭吃咸了吧?是你请离怨哥哥来院子里的,从始至终我是连一句整话都没说上,如何知道那些闲事去?反倒是侯爷阴阳怪气说话夹枪带棒的,怎么?是见不得我与离怨哥哥碰面?那你大可前堂见客,何必请到后院来?”
白楚熤愣愣的看着荣长宁,这么些年,也是头一次见不急不躁淡似荼蘼的荣长宁被自己气到动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有意思。
“你此刻撒泼的样子,颇有二房婶母的风范。”
这一句话更是气得荣长宁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把打阿若用的铁尺拿来,最后一脚踢在白楚熤身上,转身就要回房去,不打算再理这人。
白楚熤赶紧抱住荣长宁:“哪去?”
“离你这疯子远些。”
说是要走,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人怀抱。
白楚熤将人死死抱在怀里,坐到案桌边,荣长宁使劲拍了拍他的手:“你干什么?!”
“坐下坐下,我这是第一次看夫人你生这么大气,简直太可爱了!坐坐坐。”
“合着你是故意的?!”
“你最近火气是真的大,是不是秋日闷燥啊?还是三房的又给你气受了?”
“除了你,谁能给我的气受?”荣长宁安稳的坐在白楚熤的腿上,晃而想起刚刚三房婶母来说的事:“你说三房婶母我倒是想起来了,婶母说,要摆家宴。”
“她要摆家宴?”
“是了,说是悦宜现在好利索了。”
“你不想去?”
“好说歹说婶母是长辈,虽说先前做了错事,但也主动来低了头,咱们对其敬而远之不是道理,她那么喜欢挑小理,指不定还能扣咱们个目无尊长的罪名。该去还是要去的。”
“嗯。”白楚熤点头:“夫人说去,咱们就去。只怕……这是宴无好宴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有什么好怕的?”
“哎呦!”白楚熤抬手掐了掐荣长宁的脸:“我差点忘了!夫人可是连晋王殿下的帐都不买的巾帼英雄!见招拆招就是了!”
“你就不怕我给你家这几房亲戚都得罪个遍?”
“怕什么?我媳妇上方揭瓦都有她的道理!成了,就这么定下,到时候你等我早朝回来再去,万别自己先去。不然你给人欺负了我还不知道。”
荣长宁回眼,看着他一副任由胡闹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转眼轻笑,眉眼含春,性子愈发显得活泼了。
就连刚刚白楚熤故意阴阳怪气气自己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即便真的是宴无好宴又如何?
只要白楚熤在,荣长宁便什么都不怕,稳稳的坐在他身侧听着琴师手里连绵滚拂的指法抒出惊涛骇浪的澎湃与涓涓流水的细腻。
宴席上不单单是长房这一席,还有白陆氏娘家哥哥一家子,人多了起来好不热闹。
而随着琴声翩然起舞的,正是白陆氏的亲侄女,眉眼里倒还真的与白陆氏有几分相似。
【《锦上娇》】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阳怪气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垣溪】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 【魁星阁】的这一本【《锦上娇》】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阳怪气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上娇》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阳怪气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垣溪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上娇》之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阴阳怪气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就将手抽了回去。 可见白陆氏为了这顿家宴属实是费了不少心思,连盛菜的盘子都是多少年前圣上赏的南窑红瓷,远远瞧着,像是块染了血的玉。 耳畔琴声停,陆凌霄也终于停下了舞步,行过礼从后边绕行到了白陆氏身旁。白裙下摆如墨染,腰间衣带紧裹着腰肢,弱柳扶风般徐徐走到白陆氏面前:“姑母。” 相比荣长宁有孕后的腰身,男人更愿意多看两眼凌霄姑娘吧? 不单单是白陆氏,寻常人也该这么想。 白陆氏一把拉过凌霄坐在自己身旁:“好啊,现如今小丫头也长大了。你快瞧瞧那位楚哥哥吧!如今也要为人父......
下二章预览:... 醇厚绵长的茶香绕在嘴里,偏比往常的茶多了几分清冽幽香之感。 “这茶还是岭西的茶,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水……” 见到白陆氏这个动作,荣长宁便知道她真是等急了,连茶水都没有好好尝过一口。 于是荣长宁轻笑了下:“还是婶母的嘴厉害,茶是没什么特别,水却是人从梅园花瓣上一点点收下的。整个侯府的梅花都用上了,也只收下了两翁。” “只得了两翁?” 荣长宁点点头,紧接着白陆氏表面欣喜实则试探着问了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端出来给婶母?真是……寻常人求也求不来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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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害的我真是虚惊一场。”说着白陆氏拿起丫鬟递过来的茶:“说到底,那个刘桓恕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守着疆域怎么就跑回来了?”
应国夫人抬眼与荣长宁对视,心中阐明事实到底如何,只是嘴上不提不念,对白陆氏说了一句:“前边的事,且不知道是何缘故呢。”
而后朝荣荠摆了摆手,示意荣荠坐到她身边去。又将秦姑姑刚拿过来的一盒酥饼递到荣荠面前:“前边的人不说,咱们也不好多问,遂咱们也是不知是何缘故。”
白陆氏到底也不傻,知道应国夫人心里明镜,只是不愿过多言说,便也不敢再多问。
反正自己来也不是为了这事,于是放下手里茶盏对荣长宁说到:“这几日悦宜好利索了,都能出去打马球赶庙会了,嚷着要过来谢谢‘堂嫂’,想着长宁你有孕在身,也不敢贸然叨扰,遂我先过来问问长宁,若是得空,摆了家宴一聚可好?”
荣长宁抬眼回到:“悦宜妹妹康复,是值得庆贺的事。”
听到荣长宁这么说,白陆氏的脸上当即绽出了笑容:“我就说长宁是个大度的,当初婶母冤枉你,你是一点都没有记在心里,是长房当家主母的胸怀!婶母也自愧不如呢。”
如此客套谁知道背地里又生了什么心思?怕是想要哄着荣长宁想要请君入瓮。
而此刻荣长宁心里惦念的是外面的禁卫军是否真的撤掉了,遂一找到借口,便带着荣荠先走了。
想着时辰,白楚熤应该是回来了。刚一进竹苑,就听到书房里传来说笑声,该是来了贵客吧?
可刘桓恕人还在竹苑,白楚熤怎么能轻易带客来呢?迈进了书房才得见,原不是旁人,是离怨来了。可四处瞧着也不见刘桓恕人在哪里。
白楚熤似乎知道荣长宁想要问什么,先答了句:“人已经送走了。”
“我才听说门外的禁卫军撤了,还听说在晋阳城外发现了刘参将……”
离怨坐在案前轻轻一笑:“是我做的。”
“那刘参将也是你送出去的?”
离怨没有否认,只无奈摇头:“你丈夫求我,我不得已与之狼狈为奸,也是免得你整日担惊受怕。我这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着离怨抬手指了指白楚熤:“和这个东西,全然没有半点干系。”
“什么‘这个东西’?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去圣上面前揭发我。”
“罢了罢了。”离怨一摆手:“我还是多心疼我长宁妹妹。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胆子多大?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