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竹送的是纸雕灯。
她画画还算不错,剪纸技术也能拿的出去,做一个这样的纸雕灯,还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东西要是放在二十年后就是个简单地DIY手工艺品,只不过现在没人见过,都觉得稀奇而已。
“怎么想到的?”习夫人爱不释手。
她喜欢这个精巧的礼物,也喜欢这副万里长城的光影画。
远在异国他乡,最放不下的是亲人,最牵挂的是国家。
她让丈夫过来看,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像是生怕弄坏了。
冷清竹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东西送对了。
老一辈的爱国情怀不是她能比的,可到底是比别人多活了二十几年,也能理解。
“跟我一个同学学的,当时就觉得这个构思挺巧妙的。”寝室里的几位大佬成功背锅。
这种事情做的多了,愧疚神马的也就越来越少了。
冷清竹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臭不要脸的。
习先生连连点头,其他人也很赞叹。
就像是冷清竹说的那样,习先生跟习夫人这样什么好东西都见识过的,这样巧妙的心思跟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冷老太跟陈老太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冷清竹。
两位老人心眼偏的没边了,冷清竹就算是有七分好,在她们的心目中也能看出十分来。
傅应劭伸手捏着冷清竹的脖子。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他也想要这个。
冷清竹将那只手拿下去,回给他一个微笑:你什么都想要。
一群人收拾收拾去了饭店。
习家向来低调,这一次却很张扬,给碧城很多人家都下了帖子,其中就包括孟家跟柏家。
柏家有意示好,一家三口都来了,孟家只来了孟于骁。
他的说辞是孟老爷子跟孟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正在打针吃药,就没过来。
实际上孟老爷子接到请柬的时候,就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认为习家这是在给他下马威,跟他摆擂台。
习先生跟习夫人当让孟于骁跟孟老爷子问好,面色如常。
冷清竹傅应劭对这个人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要是这个人真的出不来才让人觉得奇怪。
孟于骁表示一定,转身走到冷清竹面前:“我也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在车上放着,怎么样,出去看看,敢吗?”
激将法?
二十年前的冷清竹一定毫不犹豫的跟着出去。
这会儿么——
“不敢!”冷清竹讨厌极了这种吊胃口的事情。
孟于骁早已经领略过她的直白,可是对于这样的拒绝还是很意外。
他摇头轻笑,再想说两句的时候冷清竹已经被习夫人拉走,去引荐各位长辈。
他的目光落在冷清竹的身上,她穿着简单,白毛衣牛仔裤军勾鞋,一头清爽的短发,干净利落,纵使这间屋子里又很多杰出的女性,她还是很打眼。
他很快捕捉到了一道跟自己目标相同的视线,当即勾了勾唇角。
原来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了这道风景。
当即走过去,低声笑道:“阿劭这回应该放心了,你给自己加了一道枷锁,自动断绝了所有的念想。兄妹啊,除非你想让她千夫所指,不然的话,这辈子都只能这样在她身后默默注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