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了什么?”傅振国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说什么?还能有什么?”傅应劭不傻,当然看得出父亲在跟他装傻:“我还觉得奇怪呢,明明冷叔叔并不赞同这门婚事的,怎么忽然改了口。你是不是把齐菲菲那次过生日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齐菲菲就是趁着他酒醉将他锁在屋子里的那个女孩,这对傅应劭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傅振国没有立刻回答,实际上心中正在飞速的盘算着,冷弘毅脾气直,却是个热心肠,不会大咧咧的直接去问自己儿子有没有病,所以,儿子到底是听到了什么,又是从谁口中听到的?
冷弘毅走的比他早,不是从冷弘毅那里听到了什么,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了。
傅振国想到了那天在外面捡木头的冷向北。
他心里不禁翻了个个,撑着额头坐在了炕上,这回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话了。
“这件事说出来,你让清竹怎么看我?”
“啊……”傅振国抬起头看着儿子。
傅应劭手指指着自己,语无伦次:“我,我傅应劭!我被一个女的给锁在屋子里了,还差点被——”
他说不下去了,哪怕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想法。
他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在冷清竹面前想要表现出来的样子,再想想因为这件事而给冷清竹留下的印象,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傅振国斟酌着语言:“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他们知道,你其实对清竹以外的女孩,根本无动于衷。”
傅应劭皱着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所以呢,只有这样?”
傅振国察言观色,连忙点头:“当然只有这样,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还会说什么?你想想啊,我那次提起娃娃亲,你冷奶奶为什么打着马虎语拒绝了,虽然咱们两家的交情摆在这,可是见面次数少,距离太遥远,你是什么样的人,人家心里根本没数,就因为一个娃娃亲,当初的一句戏言,就让人家把宝贝了十八年的姑娘嫁给你,人家能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当然会对清竹好!”傅应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
“是是是,你当然会对清竹好,可是在彼此都不熟悉的情况下,这样一句空头的许诺,谁会相信啊,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所以啊,我们必须要有理由说服人家啊,我这就举了个例子。”
他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其实呢,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说这件事的,只是说你对其他女孩子根本不假辞色,这就是话赶话说到了这而已。”
傅应劭烦躁的叹了一口气:“那清竹知道这个事吗!”
他到现在都不敢和冷清竹说话,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冷清竹解释,自己竟然能被一个女人给锁在房间里。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傅振国略心安,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把他有隐疾的事情也告诉了冷弘毅。
外面有自行车进院的声音,没有铃铛响,不是冷向南,应该是冷弘毅回来了。
傅应劭心里还惦记着刘天河的事情,起身往外走。
傅振国忽然想到既然好不容易提起了这茬,就应该再问问明白,连忙在儿子开门之前把人拦住,小声问道:“儿子,爸就问这一次啊,就这一次!”
“什么?你说!”
“那个,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