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弘毅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完全不敢去看傅应劭的眼睛,找了个借口连忙溜走了。
冷向北学着冷清竹的模样捂着脸:“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完全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
傅应劭无比心累,这一茬算是过不去了。
拆开的膏药还在炕上放着,冷向北的后腰也晾在那。
冷弘毅去而复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傅应劭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了膏药:“你要不是清竹的哥哥,早就打的你连爸妈都认不出来了!”
“彼此彼此!”
傅应劭:“……”
有习烈在旁边盯着,电话线很快扯起来了。
冷弘毅看了看自己家门口刚刚埋好的电线杆子,心情很复杂。
傅应劭面冷心热,做事周到稳妥。
习烈说得对,幸亏当初没有让自己闺女嫁给叶文川。
不然的话,将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不过就是一点不如意。
他隔着窗户看着那个给冷向北贴膏药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长得这么高大俊朗,怎么就不能人道呢?
陈白霜出来倒水,看到他皱着个眉头,上前询问。
他将自己心中的不解跟陈白霜说了。
“又想这个,有用吗?不是都已经说好了,谁也不提了吗?”
“我就是想不明白,太遗憾了,这要是没有这点毛病,这人不就是十全十美了吗?”
“这世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陈白霜抖了抖盆子里残余的水:“反正我现在是挺知足的,只要他能对清竹好,就比什么都强,你扒拉扒拉,这世上还有谁能对清竹这么好?”
“那倒也是!”
“人啊,得知足,十全十美都给你了,回头那些遗憾缺点要给谁去?”
冷弘毅连连点头。
陈白霜指了指屋子里:“别一个劲的在外面晃悠,人家来咱们家拜访,你不过去陪着算是怎么回事?”
冷弘毅一拍脑门:“我给忘记了。”
他寻思出来看看这些活干得怎么样,哪想到就把客人给忽略了。
连忙转身进屋。
屋里成毅坐在炕头上,正跟几个老太太唠嗑,听着老羊倌讲放羊的趣事,见他进来,笑着打了招呼。
冷弘毅不比之前的木讷话少,这会儿甭管是谁,都能聊上几句,更何况成毅本来也不是一个多难打交道的人。
很快,傅应劭跟贴了膏药的冷向北过来了,给彼此做了介绍。
年轻人到是更有话说。
赶在中午饭之前,电话终于安好,不过还要下午才能接通,送走电话局的工人,冷家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成毅来了东北两天,却是第一次吃酸菜馅饺子。
吃第一个的时候,还有点吃不惯,觉得太酸了,可很快,第二个第三个,习惯了那个味道,反而觉得这个酸菜格外开胃。
他这两天都在忙,吃不好睡不好,难得,这一顿饭吃了二十几个饺子,吃完之后,都不敢继续坐着,只能站着来回走动,跟一直扶着腰的冷向北看起来倒是很互补。
习烈看着这两个人的模样,没忍住直接笑了。
成毅索性也就扶起了肚子,自嘲道:“上次吃这么饱,还是自然灾害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