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哪有这么处心积虑啊!”
冷清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当初不答应也就算了,现在答应了,谁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不要说是家中的那几位长辈,就算是冷清竹自己也不行。
男人翘起了唇角,深邃的眸子里盛着志在必得。
冷清竹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现在只想踹人。
推开自己肩膀上的那个脑袋,抓着他的衣领警告:“你要是不下去,我挠你了啊!”
见他纹丝不动,冷清竹竖起了眉毛:“我生气了啊!”
小姑娘俏生生的板着一张脸,一双眼睛里水韵横生,傅应劭没忍住,趁着没人看到,直接贴了过去。
一触及离,甜而软的感觉让他心满意足的从车上下来:“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冷清竹才没有他这么黏黏糊糊,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傅应劭不能跟着她走,一会这边结束了,谁知道梁纵杨镇长他们还有没有事情要跟他说。
冷清竹扔给他一个白眼骑着自行车走了,二八大杠对她来说,有点高了,骑在自行车上,小腰一拧一拧的,才能够到脚蹬板。
看得傅应劭真相把人拉回来。
讲台上讲话的人已经换成了纪蒲,傅应劭抬头看着那棵大树,双手一撑,动作敏捷的爬上了树,坐在了冷清竹之前做的位置上。
从这边听着会场上的讲话,果然是另外一种感觉。
不过那丫头听到自己说的那番话的时候,八成是恨不得从树上趴下去揍他一顿。
傅应劭的唇角再次翘起来,冷清竹以为她隐藏的够隐秘,实际上她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在这边一闪而过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傅应劭自己都说不清,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怎么就能一眼将冷清竹认出来的。
不过自己这个媳妇,哪样都好,就是不够粘人啊,傅老板心存遗憾。
树枝嘎吱嘎吱响了两声。
傅应劭看了看自己的腿长,再想想冷清竹的小身板,这树枝能禁得住冷清竹的体重,可是禁不住他这么一个大男人。
他果断从树上下来了。
手指摸了摸嘴唇,甜而软的触感犹在,他的眼神,温柔而回味,然而绕到会场前面,男人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大概也就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台下台上上千人,却没有人把他刚才说的话当成是玩笑。
冷清竹想起傅应劭,心头还是懊恼,到了铁厂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她在会场后面躲着的。
刚才没问出来,只能等回家再问了。
将自行车放好,冷清竹摸了摸嘴唇,心里骂了一声流氓,换了衣服进了车间。
……
会场里,纪林林的讲话是重点。
这个时代的农村人,像是冷家这样重女轻男的还是少数,多部分人都是重男轻女的,同样年纪的男孩女孩,在校学生比例相差很大。
很多十二三十四五的女孩子已经成了家里的半个劳力,打猪草,哄孩子,上山种地,一个个小脸晒得跟黑炭似的,然后等到十七八十八九岁就嫁人了。
这里生了女儿喜欢叫做锅台转,就是一辈子围着锅台转的意思。
冷清竹将这个弊端跟几个人说了,所以纪林林的那份稿子是打磨了几遍之后才确定下来的,不然纪林林也不会背的那么辛苦。
纪林林开口就引起了人群中嗡嗡嗡的议论。
“女子无才便是德?谁说的,要我说,这就是糟糠!女孩读书一样长见识,有出息,开拓眼界,将来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古往今来,有多少女子并不比男子差一星半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