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板绝对不擅长干这个活。
湿面沾满了两只手。
冷清竹想起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说是那里的风俗,女孩子揉面要盆光,面光,手光,做不到这三样,连找婆家都费劲。
傅老板要是那里的女孩子,看来是一定找不到婆家的。
“怎么想起蒸馒头来了?这活也不是你能干的啊?”
陈白霜拿着一把刚刚洗过的干苞米叶进屋,一张张的铺在蒸帘上,也有着跟冷清竹一样的担心:“就是,应劭,你真的会蒸吗?”
送走了客人,傅应劭进了屋就洗手揉面,说是要帮着蒸馒头,陈白霜当然信不过,可又不好拦着他。
“我在家里干过这个活,而且不止一次,我们家过年蒸馒头的活都是我做的。”
傅应劭想要个好兆头,说瞎话不眨眼睛。
冷清竹扶着额头,就算是不眨眼这话也说得太假了。
陈白霜倒是信了,一边铺着苞米叶,一边跟傅应劭聊天。
“真没想到啊,你还会干这个,不像是清竹,这丫头被我们惯坏了,笨手笨脚的,上次切个肉都能把手切了。”
当丈母娘的耍心眼,这个时候就已经帮女儿争取少干家务的权利了。
傅应劭转头看了看冷清竹:“不要紧,以后厨房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清竹什么都不用做。”
冷清竹心里吐槽,像个憨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陈白霜满意了:“所以说你这孩子好,清竹交给你,我特别放心。”
进屋的冷向北听到这话,低着头憋着笑,抖动着肩膀拿着“金鸡满架”的字幅就跑了。
冷清竹心知有异,连忙跟了出去,踩在门槛上扯住了四哥的棉袄领子:“说,是不是你又使坏了?”
“我能使什么坏?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冷清竹送他一个“呵呵!”
冷向东搬着凳子走过来,小声将冷向北忽悠傅应劭的事情说了。
“你真行!”
“开个玩笑而已吗?谁想到他那么认真啊!”冷向北竭力表现着自己的无辜。
“开玩笑,好啊!”
乔水兰端着脸盆正要出去倒水,冷清竹的手伸进了脸盆里拿出来直接贴着冷向北的脖颈。
冰凉的水让冷向北一个激灵:“你干啥?”
“开个玩笑而已。”冷清竹甩着手转身进了屋。
冷向北在她身后跳脚:“了不得了,还没出嫁呢,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冷清竹懒得搭理他。
冷向北一扫旁边幸灾乐祸的大哥:“你刚才不也跟着一起忽悠来着吗?现在在这里充什么好人?”
冷向东摊着手:“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完全是你自说自话!”
冷向北:“……”
陈白霜手上的苞米叶铺完了,帮冷弘毅正在贴窗花,实际上是一直在等着傅应劭求助。
冷清竹洗了手,从傅应劭的手上抢过了面盆,顺便将他那一手的面都弄干净。
“干什么?这个必须做的。”
这人这个时候犯了死心眼,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好兆头。
冷清竹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做也一样,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
这话太甜乎人,傅应劭的心顿时就跟这发好的面团似的,软的不像样。
可他还是不同意:“妈说你不会干厨房的活。”
正在贴窗花的陈白霜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冷清竹。
闺女不是这么快就要打她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