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观众徐徐散尽,二人这才一同前往舞台红布的背后。
那些个画着浓妆的人正在卸去头上的重物,四个人端着四盆水使劲儿的搓洗着脸上的脂粉。
“你们好。”
少女走上前一步问候道。
四个人闻言抬起头,拿起挂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脸,瞧此穿着打扮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和公子,来他们这儿做甚?
其中一个看着年龄大些,应该是四个人当中的大哥率先开了口,直直挡在其余三人面前,“姑娘和公子有何事?”
碧落见他也是个直爽性子的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我希望可以将你们的表演展现在我的酒楼里,让客官在远处也能同步看到你们的表演。”
被前面的这位挡在后面的一个小个子蹦哒出来,“是要我们去酒楼那处地方唱戏吗?”
碧落笑着摇了摇头,“并无,我们会用一种法术,将你们在这里的表演投射到酒楼去,你们不用亲自过去。这样以来,双方都有好处,酒楼自有它的利润,而你们的表演也会被更多的人所看到。”
面前的大哥犹豫了一下,但又坚决的回答着,“姑娘,我们四个人都是由老板管着的,我们…没权做这个主儿。”
“冒昧一问,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吗?他那里我们会给他一定的报酬,而酒楼未来的利润中,也会根据业绩分你们四人几成。”
少女天真无邪的笑着,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领头的还是带他们去了老板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处偏僻的小巷子,推开破旧的木扇门,四个人一拥而上,“师父,我们回来了!”
少女和夜泽还未踏进门坎,便听得四人所唤一声师父。
等到进去时,石桌旁几人的目光皆汇集在门口的两位身上。
被围在最中央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留着花白的胡子,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留下一圈乌黑的痕迹,但仍旧掩盖不住眼中沧桑却精阴的光芒。
夜泽拉着少女走上前,微微颔首,“老人家,我们未曾通知却冒昧前来,您还请见谅。”
老人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吗?”
只是这样一声平常的询问,在这位老人身上,有了不怒自威的意味,只有如他这般饱受人间沧桑,才可有周身异于常人的气度。
少女看了眼周围的四个人,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老板,这是他们的师父,当是有很深的情谊才是。
碧落走上前微微致以小礼,“爷爷,我家酒楼想要展示您的四位徒弟的表演,不需移步,你们只需按照你们平常的日子好好过即可,我们自有法子将这场面传送过去。
我们只是向您讨一份允许。这样以后,看到你们表演的人也会增多,我们也会付你们一定的酬金作为答谢,为了你们的表演,和我们这项新功能的付出。”
老人家听得很认真,沉吟片刻,这才抬头起询问,“你们可是修仙之人?”
夜泽和碧落对视一眼,这忽然跑偏的话题有点让她措不及防,和蔼的笑了笑,“是的,我们的确是修仙之人,爷爷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