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跟明摇云泥之别1
时青礼捏着手指,眼神沉凝下来,“明小姐,你之前说我人生中有三劫,死劫之后就轮到我全家,现在我已经度过死劫了,我家里人是不是也没事了?”
听言。
明摇淡定无比的把玩着手机,黑眸微微眯起来,
“想挺好。”
她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懒散按着,眼神黑的浓郁,冷冷凌凌的,语气很淡,
“我说过,那符只能保你一次的命。”
时青礼俊毅脸色变得难看,捂了捂脸,有些生无可恋的问道,“不是只有三劫么?难道我还会死下去?”
面前酷得不行的女生,散漫的扯了扯唇,“你猜我在你的面相上看到什么?”
时青礼顶着满脸萦绕着的黑雾晦气的俊庞,紧张的不敢说话。
明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偏低哑,“英年早逝,克父克母,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很平常冷淡的语气,像在随意的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时青礼头皮却都要炸起来了。
他手指倏地攥紧,唇色苍白,眼里都是恐慌,恍惚看着明摇,一时说不出话来。
“前两劫不过是你人生的必经砍,你命宫跟父母宫皆被冲,是注定的死劫,若得不到破解,即便是逃过一次死劫,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时青礼切身体会过生死,知道明摇在卦算方面是有能耐的。
此时对明摇这番话深信不疑,他深吸一口气,嗓子发紧,声音里有细微的抖,“明小姐能一眼看彻,肯定是有破解之法吧?”
他神情期翼的凝着明摇。
明摇点开便签,把手机递过去,“生辰八字。”
时青礼手指僵硬,哆哆嗦嗦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又递回过去。
明摇扫了眼他的八字,平静道,“你的八字挺顺的,财富宫是从老祖宗一代承接下来的,按理说不该是如今的下场,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时青礼心头一震,开口时带了丝急切,“明小姐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时家坐坐?只要这事你能帮我化解,保我时家平安,你要多少钱都行!”
他还没有活够,不想死啊。
“我还有事。”明摇弯了下唇,又坏又冷的,眼里透露着几分冷燥,几分随性,“有空再联系。”
她抬步要走。
时青礼吓得脸都变了,他揉了把头发,转身从桌子上拿了罐啤酒,纡尊降贵的敬给明摇,“时间不等人,明小姐能不能今天就……”
这种要命的事当然是尽快解决。
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等到明摇所谓的有空?
明摇接过啤酒,单手扣住,食指微一用力,拉开易拉环,仰颈抿了一口,清冷的下巴牵起流畅的颈线。
邃然回眸,野生的眉微挑,带着几分冷戾,又美又飒,“爸爸说了,有空会联系你。”
少女丢下话,戴上黑色口罩,步态嚣张的离开。
背影极冷。
压不住的气场。
时青礼一整个不敢动,怕把人惹毛了,只能眼巴巴看着明摇毫不留情的走掉,满脸欲哭无泪。
想他堂堂时家大少,也有被人端架子的一天。
傅云洲收回视线,起身时有风穿楼而过,衬衫衣角都带起一阵风,颇具深意的抿唇,“嘴太欠。”
时青礼后悔的直挠墙。
他心里也明白,都是他之前心直口快骂人丑,人惹生气了。
没有那么干脆利落就帮他。
总得等人消了火。
时青礼吐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爷,你跟明小姐早就认识?”
傅云洲没说话,眸色深沉,讳莫如深的,叫人捉摸不透。
他迈步朝楼下走,时青礼八卦的凑过去,“明小姐那句救命恩人啥意思啊?她也救过你?”
傅云洲显然不想说,时青礼在耳边问个不停,他冷冷睨他一眼,时青礼才老实的闭嘴了。
两人坐上车时,时青礼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叹息一声,“没想到明小姐真实的样子这么好看。”
“有吗?”
傅云洲摸了摸红色小皮筋,那眼神淡得出水,里头却带了几分不清不明的情绪,勾人心痒的散漫劲儿,“明明没区别。”
时青礼,“……”
二爷可能需要去治治眼睛了。
*
九月的夜晚,低寒,头顶上方乌压压的云笼罩着天际。
明摇在街道上走着,兜里手机震了震,她摸出了手机。
是秦烬发来的微信,前三条全是感叹号,显然受惊不小。
【我靠,你跟帝都傅二爷认识?】
【你俩什么关系,三千万的赤茸丹说给就给?】
明摇脸上冷漠,抬手按了按眉心,回了一串省略号。
秦烬几乎是秒回,【不是我说,你跟傅二爷那么熟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拍卖?一开始找人要不就得了,别说是三颗赤茸丹,你要多少有多少!】
明摇沉默了一瞬,不耐烦的回了一个字,【滚!】反手拉入黑名单里。
拉黑完秦烬,手机紧跟着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母亲许靖兰打来的。
明摇烦躁的皱起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挂了电话。
但没一会,对方又打了过来,不厌其烦的,明摇干脆关了机。
*
海城市中心医院。
许靖兰被明摇接二连三挂了电话,气的面色青紫。
她沉着脸,目带寒霜的回到病房。
病房里。
沈皎刚刚转醒,面色虚弱的靠在枕头上,慢吞吞吃着程母喂给她的小米粥。
许靖兰立即上前,局促的立在病床边,满眼的担心,紧张的询问道,“皎皎,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沈皎还没说话,程母就剜了个厉眼,言辞讽刺道,“你还有脸问?你试试被人推一下是什么感觉。皎皎的身体本来就弱,你那个女儿是存了心害她吧?”
许靖兰面色难堪,手指抖着,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皎咽下去一口米粥,看着程母,乖巧的说道,“程伯母,我没事,姐姐可能是心情不好,不想给我输血吧,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的。”
“皎皎,你性子这么软,是会吃亏的。”程母摸了摸沈皎的脸,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她转而看着许靖兰,冷笑道,“要不是你带明摇那个拖油瓶来沈家,皎皎能受这委屈?
输个血怎么了,又不是要她的命,她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都是靠着沈家。希望沈夫人不会因为明摇是你的亲生女儿,就苛待我们皎皎。”
许靖兰嫁到沈家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做着主母该做的事,把全部的母爱都给了沈皎。
她把面子看的比天还重,最怕落下不好的名声。
在她的精心教养下,沈皎也很给她长脸。
“亲家母放心,等明摇回来,我会让她给皎皎道歉。也会让她继续给皎皎输血,绝不会让皎皎受一点委屈。”
程母又给沈皎喂了一勺粥,闻言声音愈冷,傲的不行,“先说好,你这声亲家母若是为了皎皎,我们程家认。但若是为了明摇,我们程家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