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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异常的老纪

  纪然有些纳闷。

  “这是……怎么个情况?”她拉着沈攀问:“她不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沈攀没回答,回头看了眼纪月,后者正陪着假笑把那主持人送进了宴会厅。

  要说这人虽然是大牌了一些,可是到底还是有面儿的,俩人一进门,立刻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纪月见那主持人跟这群达官显贵聊得起劲儿,就转过身后退两步,对纪然说:“姐,你师父真的了不起,那女的在他面前简直就卑微如蝼蚁一般啊……我在旁边看着,可真是大快人心,把我的仇都给我报了……赶明儿,也收我为徒好吗?”

  说完,提着裙子,又跟着人群进去了。

  沈攀轻笑着,“你这妹妹可真有意思。”

  纪然也笑了,同时转头对沈攀道谢。

  “谢谢师父,这回又帮我们这么大的忙。”她笑得温软。

  在沈攀面前,她向来有种小学鸡的自觉,别说不敢造次,就连大声说话,都害怕被他用筷子抽手指。

  没学过钢琴的人,是真的难以相信这种疼痛的。

  何况是纪然这种,要一边复健一边联系的人。

  改良听着他们两个说话,知道了沈攀的身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攀也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探究之意。

  “你不用跟我客气。”沈攀说:“我总不能让纪叔叔的生日开天窗啊。”

  纪然点点头,满脸的崇拜。

  沈攀看着里面那乱哄哄的情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改良发着烧,正迷糊着,实在是有点受不住了,便靠在墙上,从怀里掏出厚厚的红包,扔给纪然。

  “给,祝叔叔寿比南山。我就不进去了,流感严重,万一给叔叔传染了就不大好了。”他说着,咳了两声,摆摆手,准备离开了。

  “哎,你……”纪然匆忙上前,拉住他,有些担心的问:“你那个……我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改良赶紧摇头,敬谢不敏:“算了吧,你赶紧回去,马上就开始了,别让别人看见你不在,不好。”

  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改良这状态,纪然实在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思来想去,最折中的办法便是,她给纪恒然的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开车到楼下去等着,然后自己送改良下楼。

  “走吧,我送你下楼,一会儿再上来……”她说着,就要上去扶他,边走边说:“你这生着病,还跟我风里来雨里去的,我是真的感激你啊,咱们多了不说,年终奖再加两个,怎么样?”

  这话可以当成玩笑听,当然,纪然本人自然不认为这是个玩笑。

  他们两个的感情不是应该用钱来衡量的,她懂,可是想要给改良更多的钱,让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安顿好改爷和父母,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关心。

  一句话,纪然在别处,请不来这样的好朋友,改良在别处,也找不到这样的好老板。

  两个人是一拍即合,都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了。

  只不过在当下来说,这点子一拍即合,出了些小小的差头。

  纪然走了没两步,还没碰到改良的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随后撞在了一个并不算特别坚硬,可是也不怎么让人舒服的胸膛上。

  纪然吸了吸鼻子。

  根本不用问也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这人到底是谁。

  纪恒然身上的木质香气实在是太难忽略和忘记了。

  “你干嘛啊?”纪然轻轻挣扎。

  在场的人都知道面前这两位是新婚燕尔,而碰巧,三字这一位还偏偏是个醋精妻控,一小时看不见媳妇儿恐怕都是要上房揭瓦的,当下便齐齐转头,当作这两个人是空气一般。

  “去哪儿,开始了。”纪恒然说着,对改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改良直起身,也对纪恒然点了点头,算是回了一个。

  随后他再一次道别:“行了,我走了,你们都进去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哎!”纪然急了,转头对纪恒然说:“你怎么这样啊?他生病了,我不放心……”

  纪恒然当然看得出他生病了。

  “我知道,但是爸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忍不住提醒着,然后淡淡的瞟了眼沈攀。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封电报,无声传过去。

  沈攀一个白眼——

  拒收。

  纪先生顿时就炸毛了,眉眼一瞪,就要发火。

  然而,沈攀想起了自家老爹,还是只能乖乖就范。

  他清了清嗓子,对纪然说:“行了,我帮你送他回家。”

  纪然一愣,纳闷的看着自己师父,没明白过味儿来。

  *

  沈攀回来时,宴饮正酣,老纪已经快要被众人灌醉了,却始终乐得不行。

  纪然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会的。

  她靠在纪恒然肩膀上,昏昏沉沉地说:“刚刚我问月月了,他说是二叔打电话回来,告诉他一定要邀请姓孙的那一家的,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他的姘头啊?”

  纪恒然刚想说话,可旁边桌子过来了个长辈,他不好回绝,只得起身相迎。

  而后又是一番寒暄。

  纪然就听不得这样的场面话,赶紧提着裙子跑到角落里去坐了。

  她也喝了几杯酒,但却连微醺都算不上,现在站在阳台上,坐在琴凳里,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技痒,随后松快了一下手指,轻轻落在了琴键上。

  钢琴的声音融进了夜色当中,被隔绝在了一扇玻璃门之外,让她有种遗世独立的轻快感。

  她望进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再转回头,望进漆黑一片的夜色当中,还颇有种,十分矫情的孤独感。

  外面的黑夜她怕,里面的光明,她厌。

  这可真是一件矛盾到家的事情啊。

  阳台门轻轻开合。

  纪然轻声笑,连头都不回便说道:“你啊,我是一时一刻都甩不开你是不是?”

  来人并没有说话。

  她便接着说:“你今天可别惹我,我就想在这儿坐着,不想回屋里去,老纪知道我什么性格,不会管我的,你也不准管我!”

  说话时,手下的动作不停。

  流畅的琴音如泉水一般倾泻而出,从这个阳台上,流淌下去,流进了山涧幽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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