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这样精明的人,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知者不罪,夫人也不会为这个怪罪你,只是你要知道,这后院可容不得不得宠的女人,我可听说侯爷连你院门都未进过,下次你若是再行差半步,那新账老账可就要和你一起算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小柔也不是傻子,“小柔知错,小柔一定会想办法得侯爷喜爱。”
怎么会没有呢?到处都找了,院子里的丫鬟、家丁,甚至是浣衣房都问了,那条手帕还是不见了,明明有仔细放好的,难道是昨日掉在了灯会上。
冷墨轩心中失落,他不知她是从哪来的,也不知她来的目的,更不知她何时会走,这个帕子是他唯一的念想。
“阿才!”
“是,主子。”
“这盆景太难看了,搬出去扔了!”冷墨轩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不是主子最喜欢的盆景吗?”
“叫你扔你就扔。”
“是~”阿才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侯爷今日怎么了,谁惹侯爷不悦了。
“这是?”白羽正好进来,看见阿才费力的抬着一盆五针松。
“见过柳主子,侯爷让奴才把这盆景扔了。”
“好好的扔了做什么?这盆景倒是别致,不如给妾身吧。”白羽道。
阿才看向冷墨轩,冷墨轩点点头,此时不悦好像都烟消云散了,阿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柳主子平复侯爷。
“对了,这个,侯爷掉在妾身的院子了。”白羽拿出帕子。“没想到侯爷随身带着~”
冷墨轩接过帕子,“过两日你二妹与刘晃成婚,你与我一同去吧。”
柳涵雨要成亲了,嫁的就是冷墨轩的校尉刘晃,这一看便知是柳皇后的意思,先是牵线搭桥的将柳涵雪嫁于冷墨轩,又将柳涵雨嫁给刘晃。
这刘晃可谓是冷墨轩一手带起来的,精心培养多年,军中事务他可担一半,但白羽未曾见过此人,也不过是偶然听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要见过才知道。
当日冷墨轩同白羽乘马车到刘府,刘府倒也气派五进院落前后各有一个园子,由下人领着往会客厅去。
柳涵雨的花轿还没到,按理来说白羽该去相府送柳涵雨出嫁,但白羽先是妾室,去送嫁不合适,若不是冷墨轩今日带白羽来,白羽今日不会露面。
会客厅外,冷墨轩拉住白羽,皱眉盯着白羽看了一会儿,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白羽,“这个带上,和我去会客厅。”
“侯爷,我......”
“我知道。”冷墨轩打断白羽的话,“这是圣上赐给我母亲的玉佩,母亲去世时交给我,代表侯府夫人的身份,你带着,那些人便不会再说什么。”冷墨轩显然知道白羽的顾虑。
白羽接过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阳光洒在冷墨轩的脸上,微风拂过,他鬓角两绺青丝也跟着飘动,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魅力,这种魅力反射到身上,让人觉得暖阳阳的。
白羽觉得现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感谢的话,“我......”
“好了,不用说什么了,玉佩之后还给我,走吧。”冷墨轩道。
进入会客厅,入了席,冷墨轩算是这里身份最尊贵的人了,自然被请上了上座,白羽只能跟着坐上了上座,新娘子还没来,各方攀附的都过来给冷墨轩说着奉承讨好的话。
白羽在一边也没什么不适的,她做在狐族不知听了多少这样的话,其中几分真,几分假,都能听得出来。
“新娘子到!”
柳涵雨一身大红喜袍,富贵逼人,带着大红盖头白羽不见柳涵雨的面色,刘晃木头一样立在柳涵雨身边,这刘晃也是习武之人,身材倒是高大,只是脸上长的有些小气,五官皆挤在一起,又加上他现在面色不悦,显得这人更加让人厌恶。
“新娘子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座中一人叹道。
“何出此言?”另一座上客问道。
“这刘校尉有个表妹,两人可是青梅竹马,因出生不好,前两年入府做了个妾室,但刘校尉对这个表妹可是宠爱有加,眼里哪里还能有这新夫人。”
“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还能越过正室夫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这表妹入府之前刘校尉本有几房妾室,待这表妹入府之后死的死,赶出去的赶出去,可不能小看。”
白羽频频皱眉,待两人礼成之后寻了个空隙,跑进柳涵雨的屋子,喜房里放眼望去皆是红色,屋子里点着许多红蜡,照的大红的喜房犹如白日一般。
“长姐。”柳涵雨听见动静掀开盖头,见来人是白羽。
虽柳涵雨控住着自己的声音,但白羽还是看出她脸上的泪痕。
“你若是不愿,我们现在就走。”白羽伸出手。
柳涵雨低下头,片刻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我不走,长姐都可以在侯府待下去,我也可以,我也是柳家的女儿,也能为相府出一份力。”
这样的笑容可真让白羽心酸,白羽伸手摸了摸柳涵雨的头,那里不再像以前一样只简单的带着一两支步摇,现带着华贵的凤冠霞帔,“涵雨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以后再刘府要处处小心,尤其是刘晃的妾室,你要小心,遇到是便与我商量。”
白羽始终不放心,交代了柳涵雨许久,这才从喜房中出来,那月下树旁站着两个人,一人一身红袍一看便知是刘晃。另一人便是刘晃的表妹孙氏。
“新夫人进门,我就再也不能与你长相厮守了~”孙氏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擦着莫须有的眼泪。
孙氏长的倒是不错,只是身上一股烟花柳巷之气
刘晃很是心疼孙氏,将孙氏拦在怀中,“你放心,娶那柳涵雨不过是为成大事,待大局已定,她没有用了,我自然处置她。”
咳,白羽干咳一声,刘晃立马注意到了白羽。
刘晃本不将白羽放在眼里,不过是侯爷府中的一个妾室罢了,更何况这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除了些蛮狠、泼辣,心中没什么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