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给王雨燕开了方子,可是高氏又为难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过了太多的药都不见效,所以大小姐如今不喜欢吃药了。你开了方子,怕她不喝。”
如意想了想道:“她还有心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其实她这个病不应该拖这么久的,是她自己没有生的欲望,她放弃了,但是她身体不放弃,所以才撑到现在,无情草木不知有情之病,大小姐还是有心事。”
高氏满脸通红,脱口道:“不是我,大小姐的心病不是我,我虽然不是她的亲娘,可我没有亲生女儿,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她不好让她有心事。”
说到这里,她垂下泪来,感觉到了行为不妥,她急忙转过身去擦眼睛……
人之所以激动,要么是被拆穿了,不然就是被误会了。
如意原因相信人间有美好。
也愿意相信这世上的后娘不都是胡氏江丽之流,也有好人。
高氏还不知道如意的想法,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她和丈夫有一个儿子,和王雨燕查不了几岁,本来他们一家四口挺幸福的,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王雨燕病了之后,突然坊间相传,说她对继女不好。
偏赶上王雨燕的病吃吃不好。
这下子好了,所有人都说她是看儿子要长大了,觊觎冼夫人的嫁妆想给儿子娶媳妇。
简直荒谬,先夫人是死了,尸骨未寒,可是嫁妆根本就没留下来,人家娘家人来人全都拿走了,一个铜板都没省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家大人一起之下半年都没守,直接就娶她进门了。
真的没有什么加装了,她不能被这种黑锅,不然以后儿子怎么成亲?
如意道:“那你更要让我进去了,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我会还你一个清白。
一句话打动了高氏,高氏现在恨不得如意快点进去,祈祷王雨燕这回会很快痊愈,她真的没有偏心。
更没有想过要继女去死。
如意在高氏的引领下,进了王雨燕的卧室。
方才王雨燕在外面的时候看起来很正常,可她现在躺在床上,咳嗽的很厉害,而且往上咳痰。
如意拿了个引枕放在王雨燕身后,她坐下来后问道:“垫的高一点会舒服很多,高枕无忧,你以为是怎么来的?”
王雨燕神色十分冷漠,好像别人都是空气一样,不过她还是被如意说的话吸引了,她微微回头,看着如意。
如意道:“生离死别,人类最痛心和放不下的两件事,可你只是生别,只要是生别你就有机会。”
王雨燕这才正眼看如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嘴唇有些发干发白,也是体内有热佐证,为什么会有热呢?因为寒聚集在里面,阴阳失调,那阳就要在上面。
所以外边很热很热,都是阴不摄阳引起的。
如意点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怕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不听我的话,那你心里想的事就会都成泡影。”
“你配合我,我让你心想事成。”
林若初这边为李浩医治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林若初踢醒吓昏过去的陶省三:“蜡烛,铜镜。”
“恩?”陶省三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间包裹的雪白的林若初,下意识看她的手,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捏在手上,手指血淋淋的,顿时想到不愉快的方才,一翻白眼又晕过去了。
林若初蹙眉,垂下手。
张岳敬心中叹息,好尴尬的道:“小姐需要什么,还是谋去准备吧!”
“是我,疏忽,已经,过了,这么久。”许久没说话,林若初嗓子更疼了,她强忍着道:“天色暮,铜镜,蜡烛,越多越,好。”
“好好好,某马上去拿。”虽然不知道林若初要这些做什么,但看她急切的样子就知道十分关键,张岳敬片刻不缓,匆匆去找铜镜和蜡烛。
张岳敬妻子早逝,他领着一双儿女过活,都住在后院。
铜镜是女儿家用的东西,他只得从女儿那里借来镜子,又让女儿找儿媳借一面,最后又让女儿找出家里所有的蜡烛,备齐了这些,他又从后院直接回到病房。这一忙活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可见他有多急。
回到病房,他换回衣服,林若初和他一起,将所有蜡烛都点亮,将两面不大的铜镜左右摆正,斜对立在李浩身侧。
完事,林若初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铜镜,放在李浩的头顶,让三面镜子呈三足鼎立样子。
“蚊子虽,小,也是肉,将就吧!”那巴掌大的铜镜反着烛光,映射到另两面铜镜上,那两面铜镜的烛光再返回来,如此反复,算是有用的,就是铜镜太小,摆在那里有些好笑。
林若初盯着铜镜连连摇头。
好像祭祀的样子。
张岳敬不知道林若初这是在施什么法术,待开口问,发现了不一样,此时天还算亮,但影子已斜长,二十几根蜡烛点燃与否并不能感觉屋里明亮多少,但原本阻碍看清楚脏腑的影子却缩小了,几乎没有。
“小姐,您大智慧。”张岳敬激动的夸奖林若初:“这法子看的清楚。”肉皮上的绒毛都能数清了。
林若初嘴角弯了弯,提起针线贤淑的落在李浩的皮肉上:“差不多,成了。”(我的《周氏医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
017 砸场子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并加关注,给《周氏医女》更多支持!)林若初和张岳敬这边继续忙碌李浩的病情,随着人参附子汤的起效,李浩的呼吸渐渐大了。txt电子书下载
说明林若初的法子是对的,张岳敬安慰的拭掉额头的汗珠。
两个人都太投入,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