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禁地
“你的催眠术可信吗?”女官对月樱发出了疑问。
但是月樱并没有回答女官,反而是看了她一眼,就悄悄的走回了内屋子。
“你看看你这人,从来都是一言不合就走人,怎么你对那丫头的态度就这么好?”
“因为她是神女的后代。”
“那咱们不也是神女的后代吗?”
月樱突然抬头,用凌厉的眼神瞪了女官一眼,“神女一脉单承,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月莲。”
这位被叫做月莲的女官,最害怕的人就是月樱。收到警告后才闭上了嘴,不再做声。
回到寝殿后。
燕洄的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令原本被催眠的她,突然醒了过来。
想张嘴叫阿竹进来倒水,却因为最里面缺水,过于干燥而张不开嘴。
无奈之下,她只好走出殿去,对着阿竹练笔带画的,示意着自己要喝水。
“太女是要喝水吗?”
“嗯嗯嗯!”此时的燕洄把头点的如捣蒜。
不出一会儿,阿竹就带了一壶新鲜的山泉水回来。
二话不说,如久旱逢甘霖,她一股脑的将那些水全部喝到了肚子里面。
“皇太女,这水得慢着点喝,喝太快会感觉不到饱腹感,一旦喝多就会中毒。”阿竹给燕洄提醒道。
“不怕,能解渴的都是好水。我睡不着了,等会陪我在这里转一转。”
阿竹得了吩咐,十分高兴的去收拾了。
月莲站在远处,看着这欢笑的主仆,脸上看着神色淡淡,但是底下的手已经将衣裙快要搅碎了。
一个小侍卫,突然扶上了月莲柔软的腰肢。
“女官这是看什么呢,让奴也看看,尝尝乐。”
怒火攻心的月莲,没有心思去回应侍卫的话,眼神专注的盯着燕洄一个人。
“女官是在看皇太女?”
“住口!”
原本看上去平和的人,突然发起火来,把小侍卫吓了一跳。
“女官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小心伤身子。”
“我怎么了,倒不如问问我们的皇太女怎么回来了。是魏国待着不好吗,偏偏要到处乱跑。明明……明明还有不到半个月,我就可以成功继任新一任的皇太女了……”
随着月莲抱怨,小侍卫突然明白了她在因为什么在生气。
燕洄是神女嫡出的后人大家都知道,但是却不知道神女娶来的王夫,在神女过世后,又娶了别的女官。
后来那个女官和王夫生出来的孩子,就是月莲。
辈分来说,月莲是比燕洄高的,也比她年长。
只要燕洄不回来,月国就会将月莲立为储君。
但是燕洄突然就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突然,几乎让她没有任何准备。
“看着我当不了女君,你就满意了?”月莲怒气冲冲的瞪着小侍卫。
“奴不敢,奴生是女官的人,死是女官的鬼,女官让我做什么,奴就做什么,无怨无悔。”
“好的很。”月莲挑起这个小侍卫的下巴,看着他眉清目秀的面孔,十分满意,然后吻了上去。
“记住,这一吻,是我给你的信物。只要你能在侧封大典举行前,将那个燕洄杀死,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到时候连王位,都分你一半,怎么样?”
美人计自古以来都是最好用的计策,在月莲的色诱下,小侍卫终于忍不住,答应了这个要求。
“女官放心,奴一定会帮女官完成心愿的。”
阿竹带着燕洄在这个峡谷走了好久,却始终都没有走完。
身上带着伤,又长时间的活动,这一时半会的让燕洄有些吃不消了。
“这地方怎么这么大,绕了半天都走不到头。”
“太女想什么呢,从山上面看着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峡谷,但是下面却是一望无际的雨林,大得很。”阿竹带着燕洄走到了一个石头前。
“这。”阿竹示意道。
燕洄不太明白阿竹的意思,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奴才的意思是,这里,是找到皇太女的地方。”
“我是掉下来的?”
几乎在阿竹说话的同时,燕洄的脑海中如过电一样,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她坠崖前看到的画面。
阿竹不敢明着答应燕洄的问题,只用了两人才能看见的力度,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事情皇太女知道就好了,千万别告诉祭司和女官她们。”
阿竹对于月莲的严厉,显得还有些害怕。
燕洄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既然自己是从这山崖上面掉下来的,那自己也不一定就是月国的人。
所以女祭司还有女官的话,只能信一半。
至于这个阿竹,也只能信一半。
表面上的燕洄不露声色,笑着跟阿竹点了点头。
“那边呢,那边是做什么的?”
燕洄指了指一个奇怪的浮雕,上面刻画着的也是一些奇怪的图案。
看起来有点像祭司用的神盘。
“哦,那边是禁地。不允许别人出入的,只有祭司大人才能进去。”
“为什么别人不能进,祭司就能进了?”
“是,只有祭司的鲜血,献祭到那个神盘上,才能将神鹰吸引来,神鹰牵动腿上的机关锁,才可以将禁地的大门打开。”
燕洄越听越好奇,最后好像受了蛊惑一样,忍不住向前摩挲过去。
“皇太女,不能碰,危险!”阿竹快速反应过来,燕洄是中了幻想,赶紧一步将她捞回来。
二人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齐刷刷的摔倒在了地上。
“啊,头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她一睁眼,自己又在地上坐着,恍惚间以为自己又来了一次欢乐的大跳跃。
“太女中了迷幻术。”阿竹用口型给燕洄比划着。
似懂非懂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着急,阿竹忍无可忍,也顾不上礼节了,在燕洄的手上写了起来。
你中了祭司还有其他人下的迷幻术,迷幻术在禁地会产生反应,当心性命。
最后一笔落定,几乎是同时,燕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
“如果,不小心过去了会怎样?”
阿竹摇了摇头,又写下了四个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