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刺杀有惊无险,最后被赶来送嫁的义王营救。
所以沐锦惜此时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十分的沉着冷静,一个敢为自己挡剑的宫女,至少能证明她对自己绝对的衷心,
而她身边,正缺少这样衷心的奴才。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那个衷心的侍女还会不会出现,
没让沐锦惜等多久,先是一片银光挑开车帘,在一阵尖叫声中,一个黑衣人直接跳上了马车,见道一身红衣的明珠公主,当即一剑刺去。
而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当即挡在沐锦惜的面前。
“保护公主……”
眼见那柄山着寒光的利剑已经刺了过来,早有准备的沐锦惜一把拉过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女,把她推开。
自己却暴露的刺客的面前。
“公主……”
那个侍女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没想到明珠公主却一把推开了她,救下了她的微不足道的小命。
刺客见一剑不成,又是一剑,可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
刺客再次刺出去的剑停在半空,而他胸口已经被一支利箭穿胸,最后刺客只能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甘心的倒地。
“啊……”
又是一阵阵的惊恐的尖叫声,这时,车帘再次被人揭开。
“锦惜!”
沐锦惜抬头看去,看着站在雨里的义王,突然笑了。
美人一笑,万丈光芒,外面的雨停了,阳光照在义王的身上,暖暖的。
“皇叔。”
见沐锦惜完好无损,义王狠狠的松了口气,伸出手,亲自把沐锦惜扶下了马车。
喜车沾染了血气,自然就不吉利了,车队顿时帮明珠公主换了一辆马车。
义王倒是毫无顾忌,以保护的名义,直接坐进了明珠公主的马车。
“皇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封底吗?”
义王瞪了沐锦惜一眼。
“本王若是不来,你恐怕小明都没了。”
沐锦惜不置可否,笑着道了谢。
“本王是知道拟成了和亲公主,才马不停蹄的赶来给你送亲。没想到皇兄这么着急把你嫁出去,幸好本王来的及时。”
沐锦惜心中感动,眼眶有些湿润。
整个皇宫里,只有义王这位皇叔对她最好。
义王沐曲见沐锦惜竟然感动的哭了,有些不知所措。
“你个没出息的,现在才知道哭,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去什么南诏和亲!”
见义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沐锦惜破涕为笑。
“皇叔,你知道,有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必须为,我身为珠月国的公主,就算不去南诏和亲,也未必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嫁娶哪儿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义王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托生错了,应该是本王的女儿才是。”
沐锦惜听后,一脑门子黑线。
“皇叔,你现在的年纪,恐怕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女儿吧!”
义王闭嘴不答,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脸色不算太好。
最后颇为无奈又带着几分悔意的叹口气:“不提这些闹心的事了。你刺去南诏和亲,一路定不会顺利,我给五百私兵,十个暗卫,一路保护你南下。记住他们以后的命都是你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
沐锦惜一愣,关心的问道:“皇叔,你把私兵都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义王得意一笑。
“傻孩子,别说我是一个王爷,就算是一品大元的家里,都不定养着多少私兵,这五百个不算什么。你可别告诉你父皇!”
沐锦惜赶紧摇摇头。
这才像是亲爹,一出手就是五百私兵,还有十个暗卫,就算是到了南诏,她也有一定得保障了。
“皇叔对锦惜的恩情,锦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说着,沐锦惜就要给义王跪下,却被义王扶了起来。
“本王只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自然要对你好。哦对了,本王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南诏田产,倒是暗卫亲自给你送去,当你的私房钱。”
义王想的可谓是面面具到了,沐锦惜心中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沐锦惜突然给义王跪下,这一次不管义王如何搀扶,她都不肯起来。
“你这是为何?皇叔知道你是好孩子,这些对皇叔来说,都不算什么。”
沐锦惜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义王的眼睛,道:“皇叔,我还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你的事皇叔都会帮你,起来!”
“皇叔听完我的话,相信了我才能起来。”
见沐锦惜如此固执,义王负气一坐,道:“你说吧!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还需要跪地不起来解决?”
沐锦惜沉默了片刻,轻声求道:“求皇叔帮我照顾雁南生和他的儿子。”
“什么?”
义王自然是知道雁南生这个名字的,似乎也能勉强理解沐锦惜的前半句,只是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雁状元?如今的博州刺史雁南生?”
沐锦惜毫不犹疑的点点头。
义王沉吟片刻,道:“那个雁南生本王倒是知道,是个重情重义的,说起来他的发妻本王还见过,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也怨不得雁南生还念亡妻不愿续娶了。”
说道这里,义王看向沐锦惜摇摇头。
“如果你不用去南诏和亲,本王说不定还能帮帮你,但是你已经下南诏和亲,就不要再惦记雁南生了。那雁南生道是一个真有才的,本王会帮你照顾一二的。”
至于雁南生的儿子,义王只当沐锦惜这是爱屋及乌。
跪在地上的沐锦惜却摇摇头。
“王叔,我就是雁南生那个死去的亡妻。”
“什么?”义王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不可置信。
沐锦惜又重复了一遍。
“王叔,我就是雁南生那个死去的亡妻。你还记得罗幼微找你谈盐湖时没吹的曲子吗?那就是你自己所做的曲子,自然会得到你的注意,还有罗幼微和你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能说出来。”
“皇叔,我是个活了三辈子的人,虽然这三辈子我活的时间都不长,但每一世都是真真实实的,我又如何放得下前世的丈夫,刚生下不久的孩子?”
义王发呆了很久,才慢慢的从沐锦惜大胆言论中回顾神来。
“这……这一切都是真的?”
“皇叔不信,可以问我,您和罗幼微相处的每个细节,我都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