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心中早前便有所猜测其中另有内情,谁知竟还会看见如此污秽的一面,他转身离去。
“你上前仔细去观察下,是否还有其他出口。”沈追回来时层雨便察觉出他的脸色难看,谁知语气也更为冰冷。
层雨不知为何他突然会有此安排,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自然不敢询问,只能依言前往。
按照他的功夫只要不想被人察觉,即便是张寡妇一家皆在院子之中也发现不了他的丝毫踪迹,更何况此时的他们都在屋内,层雨更是肆无忌惮。
沈追冷冷的看着空旷的院子之中,一直都在猜测着张寡妇与那名男子的身份。
“主子,没想到这房后竟还有一后门,后面乃是树林。”层雨对于此发现甚是诧异,前来禀告时沈追的表现甚是淡定,好似早就已经知晓一般。
此时的他这才醒悟过来,想必此前他出去的那一趟定有收获。
沈追如今已经淡定下来,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他看看层雨淡淡点头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层雨不明觉厉满脸疑惑的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去,直至深夜,张寡妇的门前出现两人的身影,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进入房中。
“谁!”张寡妇还算警觉,进来之人未曾隐藏响动,刚一出现屋内她便清醒的坐了起来。
她也没有想到来人竟如此大胆的直接上前捂住嘴巴将她从窗户之中带出房间。
“你们到底是何人!”张寡妇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声音中满是颤抖,“你们若要钱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她一边试探着两人的目的一边紧紧抓住衣襟,满脸警惕的朝后退去。
未曾想到刚走了几步身后便撞上其中一人,适才明明此人还在她面前不知何时竟在她的眼皮之下到了她的身后,张寡妇此时面色一阵苍白。
“壮士,两位壮士,求你们绕奴家一命。”张寡妇直接跪在地上,对着两人苦苦的哀求着,“奴家知晓你们乃是林彪找人要奴家性命,求求你们饶奴家一命,奴家愿为两位壮士当牛做马。”
身着夜行衣的两人对视一眼,位于张寡妇身后之人开口说着:“受人所托,岂能不遵守?”
言语之中泛着杀意,一步步的朝着张寡妇走去,她惊恐的四处查看能够逃跑之处,眼中逐渐露出绝望的神色。
“两位壮士,杀人乃是重罪,为了我这条贱命怎么值得呢,不如我们做些交易如何?”张寡妇在两人越发靠近之时,突然面对笑意的对着两人说着。
她的脸色惨白,脸上更是眼泪肢体混合一处,令人看上去便十分作呕,强忍着恶心沈追上前询问着:“交易?甚是有趣,说说看吧。”
没错,两人便是沈追与层雨两人,他们早已制定好计划,既然想要让那男子认罪,张寡妇自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虽然张寡妇表面上不愿与人打交道,实则她才是看人脸色的一把好手,此时也早已看出了沈追乃是两人之间的主事之人,面对他时面带讨好之意。
“壮士,那林彪不知给了你们多少银两?”她大胆的站起身凑近了问着。
沈追对于此人满心厌恶,后退一步,更是将剑横在两人之中已做表态。
张寡妇还算识趣,后退半步这才再次开口:“想必以他那德行定舍不得出大价钱,但是据奴家所知,他近期可是发了笔大财。”
沈追与层雨对视一眼,果然,此人当真知道全部内情:“大财?你莫要欺骗于我!”
张寡妇见两人不信心中焦急,急切的开口:“是真的,你可知前几日死去的那名女子,便是掉在井中的那个!”
他们两人一听这明显就是仟仟,两人的眼神幽深,引导着她继续说着:“自然知晓,不过那凶手众人皆说乃是两名女子,与他有何干系?”
“这便是你有所不知了,其实那名女子乃是林彪见色起意所杀。”张寡妇见两人总算相信,为保住性命全盘说出,“那女子也是烈性子一直不肯就范,林彪错手将她杀害,这才发现她的包裹之中竟有诸多银两,他这才想了法子嫁祸给旁人,他也躲了起来。”
如此真相便已全都清楚,看着张寡妇脸上这幅得意的模样,沈追心中原本对她的一丝怜悯也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层雨。”沈追唤了一声,层雨瞬间领悟他的意思,转身朝着树林之中前去,张寡妇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开心。
他们既然前去寻找林彪自然也会放过她,张寡妇此时此刻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未曾发现沈追已到了她的面前,令人沉醉的嗓音也进入她的耳中:“那你可认识那死去的女子?你可在此事之中帮了忙?”
张寡妇抬起头来,看清了沈追那双桃花眼不禁面上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去:“那女子与林彪乃是一镇上之人,此前与奴家也有过几面之缘,奴家也只是帮着认出了尸体身份罢了。”
她如此一说,沈追的心中也已明了,引导着众人将怀疑的目光转向纪菁两人的便是面前之人,他的眼神中泛起了冷意。
“主子,人带来了。”身形高大粗狂的男子此时被层雨如同无物一般的拎在手上,见此情景张寡妇不由心中庆幸她的坦白。
她更是放肆的看向沈追,面上一阵潮红,还未等她从幻想之中清醒过来,沈追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将两人全都带走。”
张寡妇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面前一黑晕倒在地,睁开眼时就已在了官府门前。
“这是何处?”林彪竟也在她身旁,两人一同清醒,林彪疑惑的声音传来,张寡妇刚要转头看去,没想到一耳光朝她而来:“贱人,说是不是你!”
林彪恍惚过后想起了昨晚的黑衣人,不由的怀疑起眼前之人,在他面前向来怯懦之人见被众人围观,怒从心起竟爬起身来与林彪厮打在一起。
知晓如此闹剧的县令不得不让衙役们前来将两人分开,只见两人的脸上皆是伤痕累累甚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