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雨在他的闪身注视之下缓缓的说着:“那人的武功路数与朝堂之中并不一样,反倒是颇有几分匪气,似乎是江湖门派中人。”
他们常年与众人打交道对于众人的武功路数自然有所研究,层雨虽然语气并不确定,但是在有沈追的心中此事已经定棺盖论。
“若当真是江湖门派中人,那为什么要对属下下狠手?”层雨的心中依旧有不解之处,他从未与江湖中人有任何的交集,更何况是深仇大恨。
沈追的脸上反倒是浮现了明了的笑容:“此事很好解释,既然你没有与江湖中人结怨,但是他们却想要杀你,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说到此处,他竟然止住了话茬,含笑看着面前的层雨、。
层雨此时也不知他如今心中的想法,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自然是,他们受与你结怨之人所托,来将你的尸体带回去。”沈追手上用力将毫无防备的层雨打的退后几步,此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站定了身子的层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如此说来如今唯一可以解释此事的只有一个可能性,朝廷之中有人与江湖门派有勾结。
两人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但是对于此猜测层雨的心中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在山上下来后,琅琇每日便如同那提线木偶一般,日日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眼神之中也满是忧愁之意。
若之前乃是受到了惊吓,但是这些时日就连纪煜与小玉儿两人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之处。
“琅琇姐姐,你可知今日小玉儿竟然将之前一直欺负我们两人的那个铁蛋狠狠的整治了一番。”今日纪煜来到她的面前,兴致勃勃的说着,“她趁着那铁蛋不注意时将他推倒了,刚好倒在了河里,他竟吓哭了,哭着跑回了家中。”
若是换做往常,琅琇必定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人之间的讲述,适当的应和两句,更会鼓励两人,当然若有他们有做得不对之处,也会适当的教育两人。
但是今日的琅琇听见两人的话后,只是淡淡的一笑:“你们真棒,不过姐姐如今很累,你们可以去外面玩吗?”
本来此事是纪煜与小玉儿特意来哄她之事,毕竟这几日琅琇的脸上再也没有浮现过任何的笑意。
此次他们的举动只希望琅琇能够恢复成以往的那副模样,只可惜他们也失败了。
“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两人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房间之中,纪菁与柳氏两人都在门外满含期待的等待着,看着两人这幅模样也知晓无戏,心中不妙感到一阵失落。
“她如今这幅模样难不成当真是因为此前沈追所说之事?”寂静的心中有所顾虑的想着。
柳氏担忧的声音在她的声旁传来:“琇儿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在山上下来后每日都闷闷不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她的目光一直到看向纪菁,好似想要在她的身上得到答案一般。
纪煜与小玉儿两人也是如此,一直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纪菁,希望她能想出个办法,毕竟他们当真想要琅琇早日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此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待我与她私下聊聊再说吧。”纪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暂且安抚着几人的情绪。
休沐之日不期到来,一大早纪菁便来到她的面前:“好不容易休息,今日陪我去逛逛如何?”
如此热情的邀约,即便琅琇脑海之中思绪混乱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下来:“好。”
这也是那日之后两人首次私下在一起,更是两人首次一起进城。
琅琇本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时机向她询问这几日如此反常的缘由,谁知纪菁竟一直面带笑意的走在前方,一直都不曾提及此事,反倒让她有些轻松。
“你看看这块布料可喜欢?”来到城中纪菁毫不吝啬的在各个店中吉穿梭着,拿着布料在琅琇的身上比划着,“你若喜欢不如做件衣裳如何?”
她那期待的神情好似再等待着琅琇的应允,只要她一点头她便马上给银子。
但是看着每时每刻都将她记在心中的纪菁,琅琇的心却浮现出了浓浓的歉意,想要将心中所隐瞒之事全部告知面前之人,只是……
琅琇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纪菁看在了眼中,虽然心中止不住的失望,她也并没有勉强琅琇,只想在给她些时日。
纪菁相信迟早有一天,琅琇会主动将所有事全部都告知给她。
心烦的不仅仅有纪菁,此时的肖县令也陷入了麻烦之中,近期他被烦事缠身,那些商户没有一个好对付之人,往日顾忌身份对他客客气气,如今要惩治他们,自然没有好脾气。
此事还没办完,严城再次交代他,要将今年来所有的卷宗全部重新装订,按照年份分门别类的放好,他一时之间分身乏术,卷宗根本没有时间整理。
肖县令近日每晚都宿在府衙之中,有苦说不出,他心中隐隐感觉自身似乎有得罪严城之处,却属实想不到解决之法,也只能无奈的忍受着他的折磨。
趁着这个时机,肖坤在府中翻找着证据,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苦心总算没有白废,总算有了些效果。
“有了这些便能继续调查下去了。”肖坤手中的证据只可将他定罪,若想让他受到惩罚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他顺着寻找到的证据再次深入调查,只希望让那些人都可以伸冤报仇。
此时的见月的计划也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她在医馆之中一直都分外小心,今日却故意在纪菁的面前干呕几次,总算引得了她的注意。
“见月你可是身体不适?”纪菁关心的询问着,心中有所猜测,“我来帮你把把脉吧。”
今日的见月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难看,她不反抗的坐在纪菁的面前,眯着眼睛关注着纪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