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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你做梦吧

  “听清楚了?”傅羽冷哼一声,伸手接过大夫递上来的药丸,轻轻一捏便将那药丸给捻成了粉末。

  白裳脸色不由有些发白,下意识解释:“这怎么可能……白华那么宝贝这颗药,把它藏在了暗室里,我好不容易拿到的药丸,怎么可能是假的?”

  在她听到乐悠出意外失血过多的消息之后,便潜进了白家,一路摸进了白华的暗室里,好不容易才取到了这颗药,她听说过白家的续命神丸,为了拿到药,闯暗室时不慎中了机关受了伤她都没吭一声,拿到了药就赶紧回来送了过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药居然是假的。

  傅羽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让大夫退下去,才道:“这不怪你。想必白华的消息也很灵通,知道你会去偷药,所以提前把药给换了。”

  这样白裳就会以为,这药来之不易,一定是真的。

  要不是他警觉,察觉到不对劲,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白裳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出错了。幸好是傅羽相信她也是被白华算计了,若是傅羽不相信她呢?

  好半天,白裳别扭的扭过头去,说了句,“对不起。”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傅羽抬眸看她一眼,忽然扔给她一个香囊,“有伤就别硬撑着,下去包扎吧。”

  白裳接住香囊,打开,里面装着几个小小的瓷瓶,都是止血疗伤的上好药物。她忽然有些想哭,在暗室里受了伤她并没有觉得多疼,可偏偏现在她觉得伤口出奇的疼,疼得她想哭。

  看吧,人就是这样,知道没有人关心,所以会格外的坚强。可一旦有人表示了关心,委屈的情绪就关不住了。

  傅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

  白裳惊愕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傅羽眼里适当的浮上几分戏谑,一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模样,等着她自己坦白。

  白裳心里一慌,不确定他究竟知道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多少,又或者说,傅羽是故意在试探她。“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只问一次,”傅羽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昨天夜里,你来了这里,给乐悠送的粥里放了什么?今天清早你也来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她喜欢的香料换成檀香?大夫说乐悠晕倒绝对不是身体虚弱,而是错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体一时虚弱,只是不偏不巧,乐悠如你所愿晕倒了,可她摔到了脑袋,”说到这里,傅羽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头,双眼有些泛红,继续逼问,“现在她失血过多昏迷,再加上身体虚弱,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造化,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我!”白裳急于解释,可在看到他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时,所有的话就都卡在了嗓子里,如鲠在喉,滋味实在不好受。好一会儿,她才在冰冷的目光下弱弱开口:“对不起……”

  “呵――”傅羽像是听到了什么怪诞的笑话,低低的笑出声来,眼神一瞬时变得冰冷无比,他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白裳的下巴,心里恨极了似的,手下渐渐用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她,“乐悠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害她!你以为没有她,你还能活着离开傅家顺利回到白家吗,我告诉你,你错了。”

  白裳被他捏的下巴生疼,疼得她怀疑下巴是不是要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眼泪含在眼眶里,愣是没敢掉下来。

  看到她的眼泪,明明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傅羽只觉得恶心。“我告诉你白裳,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思,傅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但是你伤害的人偏偏是乐悠。她醒不过来,你也不要独活,我会叫你陪葬,她有多痛苦,你要比她痛苦百倍,千倍,甚至万倍。我说到做到。”

  傅羽松开手,立即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好像自己刚才碰到了一个脏的不得了的东西,用帕子擦了擦手,顺带着把擦手的帕子也给扔了。

  白裳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心里百般情绪滋味一齐涌上来,堵的她异常难受。好半天,千言万语才汇成一句带着哭腔的话:“你的眼里只有她,从来就看不见我,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谁知傅羽根本不理会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冷声道:“别跟我装。”

  白裳抽抽搭搭的哭,好像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又见傅羽这般冷漠无情,哭声一下子变大了,大有不哭完不收场的架势。

  傅羽沉了沉气,忍住了一掌把她拍出去的冲动,而后用听起来极其平静的声音对她说:“白裳,其母白桐,出生于怀凉白家,被白家主母偷梁换柱后成为白家大小姐,表面性格娇纵蛮横,实则满腹心机、手段阴狠毒辣,最会扮拙藏精,其生母白桐死后,跟着我来到西海,傅家和西海白家之间……”

  “不要再说了!”

  听到这里,白裳已经受不了了,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他。“够了!”

  她以为……她以为这些事情她隐瞒的都很好,以为暗中做的小动作她也做的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可谁知,他全部都知道!一清二楚!

  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白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傅羽,但不能如愿――傅羽将她强硬的拉了回来,许是用力过猛又许是因为惊吓她没力气站稳,这一拉居然直接把人给摔在了地上,立即发出了一声闷响,可想而知地上的人摔得有多重。

  “怎么,”傅羽弯下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有些怜悯,“不是不肯自己说吗?那我只好代劳,把你所做过的肮脏事,一件一件的帮你说出来,让你仔细想想,省的到时候忘了,白大小姐又该拿什么来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呢?你说是不是?嗯?”

  “你,你究竟知道了多少……”白裳坐在地上有些发抖,惊惧不已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好像下一秒,他就能突然变身出来将她毫不留情的撕成碎片,然后吞下腹中。

  迫于压力,白裳不敢再隐瞒下去,只好酝酿情绪般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原先满眼的委屈与爱意全都消失不见了,浮现出来的,尽是满目嘲讽。

  “是,是我做的,你说对了。但是只说对了一半。”真正决定将自己真实的面目展露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撕下平日里用来伪装的面具的,虽然这其中会有些疼,可更多的,是奇异的放松感。

  就像是一个人背着一个沉重的行囊爬山一样,背着行囊,越往上越艰难,可一旦决定扔下沉重的包袱轻装上阵,那一刻绝对是畅快无比的。

  白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心酸、悲伤、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轻松。

  “是我骗了你们――在怀凉,我生病是假的,其实我母亲早就知道你们,打探好了你们的行程,故意去寺庙里求医问药,故意将你们引来,为的就是借你们的手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杀了白家人的机会。我母亲杀了怀凉白家一家人,一是恨他们伤害了我们,二是为了我能跟着你们来到西海。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母亲的计划完成了,我也顺利的来到了你们傅家,如果没有变数,我的计划该多么顺利就能完成啊。”白裳勾唇苦笑,可偏偏她的心不受自己控制――喜欢上傅羽,这本就是个致命的错误。

  她接着往下说:“原本我的计划,就是取得你们的信任好留在傅家,然后借助傅家的力量对付白家,一步步把白家分解分裂,再一举将其毁灭掉,让他们白家人也变成过街老鼠,尝尝那人人喊打喊杀的滋味。可到现在,”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眼泪再也含不住似的,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傅羽直皱眉,“继续。”

  白裳恨极了他这副冷漠无的样子,可她也没理由去怨恨,也不敢去怨恨。不等傅羽再催促,继续道:“我发现我错了,或许在我来到傅家的第一天,我的心思就变了,原本我或许只是想要毁了白家为我母亲报仇,可在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想要的太少了。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要留在傅家,得到白家的力量,让白家为我所用,然后杀了乐悠,我想要得到你,所以不惜一切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淡然的就像是在和熟人聊天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要出来晒晒太阳一样自然。

  听到这些话,傅羽忽然笑了,在白裳有些怔愣的目光下,他慢慢的伸出了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像抚摸爱人那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的几乎要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一直深爱的人就是她一样。

  在这温柔的动作下,傅羽笑着看着她,忽然微微俯身贴近了她的耳朵,对着她吹了口凉气,脸上的表情一瞬时就变成了骇人的阴沉,而后阴森森的、几乎是一字一顿道:“那、你、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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