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木槿和灵虚道长等人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惊恐的看着陆江蓠,尽量离她远一些。
仿佛离近一点,就会被她吃掉似得!
然而,被众人指责是妖,陆江蓠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漂亮的指甲,不以为然地轻笑起来。
“呵呵……”
淡淡的笑声,带着几分潇洒,几分轻蔑和藐视众生的味道。
她扬起绝美而白皙的脸庞,一双月眸弯成迷人的弧度,视线直直刺向陆木槿等人,一字一句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都没有!我很想问一下,我若是妖,还能让你们蹦跶到现在?!”
说着,她笑眯眯的望着李氏和陆木槿道:“我若是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
“另外,你们听说过妖会行医救人吗?倘若我是妖,我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的为人类治病呢?”
轻飘飘的几句话,瞬间让原本恐惧她、避讳她的村民们陷入安静之中。
没错,虽然蓠姐儿性格变了,但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而且,她还替村里不少人治过病;无一例外,都是药到病除,为他们省下不少银钱呢!
这么好的大夫,没理由是妖啊!
陆江蓠虽然噙着微笑,眼睛却直钩钩盯着李氏等人的。
而李氏和张氏母女,皆被她那种不达眼底的笑容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
李氏吓蒙了,急忙吼道:“道长,你听听!她开始威胁我们了!您别犹豫了,快抓住她呀!”
只要抓走了这贱人,她赚的钱,这个竹屋都归陆家了。
白氏和陆一实都是老实人,架不住她软磨硬泡,陆家很快就又有免费劳动力了。
这时,村长焦急的带头喊道:“道长,您别听她们瞎说!这是咱村的李寡妇,和他儿媳妇,一家子全是好吃懒做,坑蒙拐骗的主儿!她们的话信不得啊!不信,您问问村里人,谁敢信她们的话呀!”
“蓠姐儿说得对,她若是妖,怎么会治病救人呢?咱村里、乃至整个青山镇,大半儿的百姓都被她医治过!她救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妖呢!”
村民们仔细想想,觉得村长说的很对,便也跟着喊:“没错!蓠姐儿肯定不是妖!”
叶铁牛不疾不徐、优雅从容的走到陆江蓠身边,俊美脸上挂着疏冷的笑意道:“你说我家娘子是妖,那她怎么不现形呢?妖总该露出原形吧?”
灵虚道长凌然眯起双眼,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随便施个法术唬弄一下,这些愚昧的百姓必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只是没想到,这个陆江蓠的声望竟然比他还高!
他阴冷的眸光扫过全场,冷冷道:“诸位有所不知,妖很会迷惑人!有时候,它们会故意装柔弱,装好人博取人类的同情!因为这样能方便它们隐藏身份!”
“妖吃人,不可能一夜吃光整个村的人!它们只会隔三差五吃一个人,或者根本不吃人,只吸收人类的精气!就比如……你们一家!”
灵虚道长拂尘指向周叔等人,勾唇冷笑:“之前,你们长蛇鳞,是中了妖毒!贫道虽已帮你们治愈,可你们依旧脸色苍白,无精打采,整天犯困,这就是被妖吸走了精气的缘故!”
“这竹屋里妖气弥漫,贫道愿以性命担保,这里面一定有妖物!若不能及时将它除掉,兴许还会有更多人长出蛇鳞!难道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吗!”
这下村民们都不说话了。
陆木槿冷哼道:“大姐姐,要我说,真金不怕火炼,你若真是清白的就让道长搜查便是!若没有妖,也能让大伙放心不是?”
“对对对,蓠姐儿不如就让道长搜查吧,让大伙求个心安!”
陆江蓠云淡风轻的耸耸肩,微微笑道:“我并没有说不让道长搜查啊!搜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灵虚道长眼尾睨着陆江蓠,暗暗勾着冷笑,经过她身边时,拂尘一甩!
一缕若有若无的腥气飘入陆江蓠鼻息。
陆江蓠瞬间凝起秀眉,那腥气……好奇特!
她似乎在哪儿闻到过……
而这时,小k突然惊呼道:“主人,不好!刚刚那是妖毒!”
妖毒!!
没错,方才的气味和周叔身上的蛇鳞气味是一样的!
这说明,周叔等人是被他下的妖毒!
这下糟了!
她中了妖毒,必然会长出蛇鳞;这下,不管那道士找到妖物没,她都会被冠上妖怪的名声!
不仅是她,可能连陆一实夫妇,以及叶铁牛都闻到那股妖毒了!
随着灵虚道长走进院子,村民们也紧跟其后。
只见,悬浮在空中的蛇皮像感应到什么似得,突然飞入竹屋,直奔向陆江蓠的闺房。
灵虚道长急急追上去,指着屋门问:“这是谁的房间?”
陆江蓠摇头失笑,一副早就看穿他把戏的样子:“我的!道长是不是想说,整个竹屋,就属我这间屋子妖气最重?甚至,所有妖气都是从我屋子里散发出来的?”
灵虚道长嘴角狠抽搐一下,该死的臭丫头,他准备的说辞都被她说完了,他该怎么说?
“哼!这是事实!这间屋子里一定藏着妖物!”
说完,他跨入屋子里,在蛇皮的指引下,精准的在陆江蓠的床单下面找到一条完完整整的蛇蜕……
那蛇蜕,有鳞有角,长达两米!
当灵虚道长拿出蛇蜕时,所有人都吓傻了。
李氏得意叫嚣道:“看吧!我就说她是妖吧!道长快杀了她!”
曹巡抚眼神阴戾的指着陆江蓠,恨红了眼睛:“孽畜!就是你杀害了我两个女婿!道长,我两个女婿身上找到的蛇皮,和您手中的一模一样!一定就是她干的!”
“蛇蜕?我床单下怎么会有蛇蜕?”看着灵虚道长手中的蛇蜕,陆江蓠和叶铁牛皆露出震惊的表情。
陆江蓠转身问向白氏夫妇:“爹、娘,这两日谁来过咱们屋里?”
白氏看着那么大的蛇蜕,也惊吓的说不出话来:“也没谁啊!”
突然,她想起什么,指着李氏喊道:“她好像来过!没错,昨日我搀着你爹练习走路,我们回来时,正巧碰见她偷偷摸摸从你屋子里出来!一定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