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想起来好好对自己了？早知今日，不就省了这些麻烦。

　　整间公司，只有他是法语专业毕业的，法国的所有项目还不都要靠他对接。

　　他正得意，只听乔则灵话锋一转，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荣副总的法语应该很多年没有再学习过了吧，今天出现了四次语法错误，在数字的发音方面也不是很清晰，容易造成对方误解。

　　另外，口音方面也还需要加强，虽然语言只是沟通的工具，但如果能够说得更标准，交流起来也会更顺畅。”

　　她每说一句话，荣强的脸色就更绿上几分。直到最后，肥腻的脸上两只鼻孔撑得浑圆，呼哧呼哧喘粗气，活像一只驴子。

　　乔则灵浑然不觉，继续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过，我相信只要荣副总继续努力，加强学习，再接再厉，说不定还是可以老当益壮、更上一层楼的。”

　　会议室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其他人当然知道荣强法文其实没那么好，但他们连一句都不会说，自然没资格点评。

　　而且整间公司，除了陆总，数他职位最高，谁会闲着没事去惹他不开心。

　　这层窗户纸，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陆则阴戳了个稀巴烂，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刻冒头。

　　“当然荣副总想为公司出力的心情还是很值得大家学习的，希望今后各位能够根据自身实力，恰当的发光发热。”

　　几位高管额头冒汗，陆总这不就是在说让荣副总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么……

　　乔则灵无视来身旁的杀人目光，环顾一周，泰然自若的说，“既然各位没有其他要说的，我们就散会吧。”

　　其他人暗暗长舒一口气，火速离开是非之地。

　　会议室内，顿时只剩乔则灵与荣强两人。

　　荣强眼冒凶光，正要开口教训，乔则灵先他一步起身。

　　“荣副总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可以理解，不必着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

　　荣强气得手脚发抖，太阳穴突突直跳，试了三次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荣总，您别生气，小心血压。”秘书贴心提醒。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

　　荣强刚被乔则灵讥讽老，现在秘书又来提醒他血压，气上加气，大手一挥，文件顿时散落一地。

　　恨恨盯着会议室大门，好啊，小丫头片子，跟他来硬的是吧？

　　他要让她知道，荣家就没有一个吃素的。

　　-

　　开完会已经是午饭时间，秘书见乔则灵还在办公，准备给他订工作餐。

　　“陆总，到午饭时间了，您今天要在公司吃吗？”

　　“嗯，你帮我订个盒饭吧。”

　　“好的，”冯小小熟练的问，“那是要怀石料理还是法餐？最近万豪推出的工作日龙虾套餐评价也不错。”

　　乔则灵一头黑线，陆则阴是有多铺张，连个工作日“盒饭”都要搞出这么多花样？

　　“不用，你吃什么就给我订什么吧。”

　　冯小小抬头看向她，不敢置信的说，“陆总，我吃的都很普通的。”

　　“没关系，普通的才好。”乔则灵回她一笑，“辛苦你了，小小。”

　　冯小小面颊犯热，突然不好意思直视眼前的男人了。

　　她长相普通，不会打扮，给陆则阴当了两年秘书，对方连她名字都没记住，从来都是“你”、“哎”、“喂”的叫。

　　原本她也不喜欢陆则阴，她最看不起仗着投胎幸运就胡作非为的二代。

　　可是，自从陆总车祸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不仅记住了她名字，而且还会看着她眼睛说话，身上那种颓废的气息也一扫而光，变得利落洒脱。

　　难道人经历过重大事故之后，真的会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