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一个无比硕大的手掌印缓缓浮现而出。
整片大地都被拍出了无数道深刻的裂痕,大片冰雪消融殆尽,只剩下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静静的横亘在那里。
而在那巨大的深坑之中,除了不断飘起的烟尘以外,似乎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那个身形庞大的万年冰蚕,则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就彷佛已经彻底神形俱灭了一般。
“师尊,那万年冰蚕去哪儿了?难不成被您给一巴掌拍死了?”林千雪在见到这一幕后,她很是惊讶的出声说了一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家伙若是这样容易就死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陈曦在听到林千雪的话后,他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语气悠悠的说了一句。
“可是,他人呢?”林千雪还是一脸的疑惑之色,无论她如何观察,那巨大的深坑之中,都没有丝毫生命活动的痕迹。
“出来吧,别在那里躲着了。”陈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十分随意地说了一句。
陈曦有着天道之眸的存在,一切事物都在他的眼中无法遁形。
而在那巨大深坑下面,一个体型十分渺小的小白虫子,正从土中冒出头来,满脸的慌张与恐惧。
“咕嘟………”万年冰蚕深深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满脸的惶恐之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刚刚那一击下来,我真的感觉我要死了。”万年冰蚕很是恐惧的看了陈曦一眼,然后在心中自言自语地说道。
刚刚那股力量的恐怖,绝对是万年冰蚕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令他整个灵魂都在不断颤栗,连一丝一毫想要与其对抗的勇气都没有。
“上来吧,别在下面躲躲藏藏的了,本座刚刚这一击还是留手不少的,并不足以将你彻底杀死。”陈曦的声音缓缓自天空之中传来,流入到了万年冰蚕的耳朵当中。
万年冰蚕的脸色一阵变幻,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化为了一个孩童的模样,出现在了陈曦身前的位置。
“我能够斗胆的问一句吗,你刚刚使用的那一记绝学,究竟是什么来头?”万年冰蚕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对着陈曦问道,神色很是惶恐不安。
“遮天掌印。”
陈曦十分随意地瞥了万年冰蚕一眼,然后语气平淡的出声说了一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遮天掌印?这名字好生熟悉,怎么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似的。”万年冰蚕在听到陈曦的话后,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停的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在过了一会之后,万年冰蚕的整个身子微微一颤,他的两只眼睛猛然瞪大,一副恐惧到了极点的模样。
“遮……遮天掌印?”
万年冰蚕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满脸的不敢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
“这……这难不成是曾经祸乱天下的古魔之力?”万年冰蚕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满脸惶恐之色的出声说道,心情十分紧张。
“你猜的不错,确实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遮天掌印源自洪魔。”陈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淡然之色的出声说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万年冰蚕感到不寒而栗。
万年冰蚕在得到陈曦的确定以后,他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
没办法,陈曦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震撼了,甚至直到现在,都让万年冰蚕感到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整个天玄大陆所有人都忌惮不已的古魔之力啊,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力量。
如今突然出现在万年冰蚕的面前,怎么能不让他恐惧?
“我………我能斗胆的问一句,您老究竟是何方神圣吗?”万年冰蚕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出声问道,神色惶恐到了几点。
“本座天帝宗宗主,陈曦。”陈曦十分随意地看了万年冰蚕一眼,然后语气平淡的出声说了一句。
“天帝宗?这又是何门何派?为何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万年冰蚕在听到陈曦的话后,他整个人微微一愣,然后一脸懵逼的出声说了一句,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这天帝宗是本座在三年之前建立的新宗门,你没有听过也正常。”陈曦在听到万年冰蚕的话后,他面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其实如今的北荒域,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天帝宗了。
只不过这万年冰蚕地处极北之地,而且常年不与外界联系,没听过也正常,并没有出乎陈曦的意料。
陈曦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不会连圣地玄门也不清楚吧。
“原来是陈宗主当面,在下有礼了。”万年冰蚕急忙对着陈曦弯了弯自己的身躯,然后恭恭敬敬的出声说了一句。
陈曦有些无奈的看了万年冰蚕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虽然是妖兽之身,但是却也懂得天玄大陆的礼仪。
“你现在到底还想不想死?若是想的话,本座可以免费送你一程。”陈曦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直接开口说了一句。
“陈宗主您说笑了,天底下哪有傻子会自寻死路?蝼蚁尚且偷生,更别说是像我这种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家伙了。”万年冰蚕在听到陈曦的话后,他狠狠地摇了摇头,然后急忙出声说了一句,生怕陈曦一巴掌将自己给拍死。
“哦,是吗?”陈曦在听到万年冰蚕的话后,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万年冰蚕一眼,眼中满是玩味之色,另万年冰蚕感觉毛骨悚然。
或许是幻觉,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万年冰蚕总感觉陈曦的眼神十分可怕,令他的灵魂都在微微颤抖。
“陈宗主,您不是想要我的精血吗?我这就将精血给您!”万年冰蚕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他突然对着陈曦出声说了一句,神色很是恭敬。
随后,万年冰蚕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尖刀,然后猛然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