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山神,魔域和鬼星城最大的谜题他其实没几天就看破了,在来了这个山洞后,也恨快就感知到山洞中长着不一般的东西。那时,这东西才刚刚长出雏形,我还没办法确认,你却一去不回!
知道你出事,我心急如焚,和其他人出去寻找,却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所有人因此被抓,还被押送到了血奴地。
不知道你消息的那些天,我差点奔溃,若不是相信这你的守护兽,我真想去阴间寻你!
......
越想越多,心,被思念填满,眼泪,轻轻滑落!
那泪,直接穿过了龟壳遁空间,跌落在了厄冥阴木上,本该变红的黑色厄冥阴木突然变成了白色,还痉挛了一下。
它,就好像婴儿开目,好奇地开始注意起躲藏在它身底下的那滴没有冰冻住的神奇小水珠来!
陷入神思中的郝先义没有感应到那目光,阿怪却察觉到了,疑惑不安地四处张望,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少神没有反应,他便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便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暴瘦后,人特别容易困,虽然知道越睡越困,可眼下,也实在没其他事情好做了。
特别是被那个什么零感镂钟给罩住后,他们就只能守在这里了,只有那个法阵蹋了后才能离开了。
阿怪沉睡的呼噜声终于打断了郝先义的思念和自责,让他回过了神,不过,在他回过神的那一刻,他立马警觉地看向了龟壳遁空间外的厄冥阴木。
一双漆黑无神的眼睛慢慢成形,对上了他的双眼,与他对视着,良久后,那漆黑如墨的眼睛竟在笑,还看不出那究竟是善意的笑还是邪恶的。
郝先义只是静静地跟它对视着,什么都没有做,眼神没有恐惧没有欢喜也没有躲闪。
很快,那双眼睛从黑变红,从漆黑变成了深红,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比刚刚变得更加邪恶。
又过了一会,那深红的双眼有了哭意,带来了死神来临前飓风般的哀绝。
郝先义伸出了手,朝它眼角的方位摸去,想帮它擦掉血泪,它却幻化出了尖牙利嘴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用力地吸允起他的鲜血来。
郝先义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依旧静静地看着它,直到它自己松开了口。
好像是觉得这个人太没有意思了,吓不到,咬不死,它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消失了。
郝先义伸回了手,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初的手腕,轻轻地笑了笑,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孩子的调皮。
吸了郝先义血的厄冥阴木又一次在该变成血红之际变成了白色,而且停留的时间开始变长,次数也开始变多。
一个时辰后,那双眼睛再次睁开了,可这次,双眼之中多了一圈白色,好似多了瞳仁。
这次,郝先义没有睁开双眼,自顾自地继续打坐,任由它双眼是黑还是红,更不理会它是否主动上前咬自己。
没有他的允许,龟壳遁也不会让它乱来,它也伤害不了阿怪,只要它有了瞳仁,一切就好办了。
冲不进龟壳遁空间,那双眼睛无奈地退去,不过它好似没有玩够,开始折腾起那压制住自己的法阵来。
一次次地冲击,一次次地噬咬,不但奈何不得那法阵半分,更将它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很快,那双眼睛又消失了。
守在洞口的四人听到里面法阵中传来怪异的声响,吓得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却不敢离开。
这一次,厄冥阴木开始在三种颜色中转换不停,虽然白色的次数极少,但每三轮便会出现一次白色,而且它的表面树皮处,多了两个透明的白点,看着,就像是多了一双隐形的眼睛。
在厄冥阴木发生变异开始,那抽吸生机的气息便绕开了那滴小水珠,还主动地护住了它的四周,就像是担心它被法阵伤着。
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的郝先义对它微微一笑,那厄冥阴木竟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跳了跳,差点从阴冰中脱落下来。
零感镂钟的峰度渐渐平缓了一些。
......
摇音蛊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
芝幻凑近停留在她双手中的摇音蛊,听了听,很快就兴奋地对火老大说道:“老三和老四回来了!”
“真的?”
还在补觉的火老大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正端饭菜进来的老五和老*二先高兴起来了。
“当然,摇音蛊绝对不会传错信息的!他们刚刚穿过了魔域草原,就快走出魔域森林了。不用两天,应该就能回到了!”
“太好了!那我去魔域边界等他们!”
听了芝幻的话,老五惊喜地将饭菜放在了芝幻面前,转身就想冲出鬼崖洞去。
“等等我,我也去!”
老*二看了一眼可怜的大哥,偷偷一笑,赶紧跟老五一起走了。
听到老三和老四都快回来了,火老大好像突然活了过来,立马来了精神,吵嚷着也要去等他的兄弟,可好不容易抽到间隙相聚的芝幻怎么可能让他走,拉着他陪她一起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厄冥阴木那里被抽了些生机的原因,芝幻突然有种预感,和他的缘分好像是要尽了!虽然猜不出是为什么,但她总有不好的预感,会出事!
作为蛊女,她的预感大多是自己养的蛊虫传递过来的,很少会出错,所以,她,突然更舍不得和他分开哪怕是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哪怕之时静静地待在一起,都是极珍贵的。
她享受相依相偎的那种温暖,很珍惜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傻瓜,你知道为什么今生非你不要吗?知道哪怕是你怨我恨我躲我,我都要想尽办法留住你吗?
人,不知前世今生,可有一种蛊,却是知晓的,那蛊告诉我前世的一些事,让我知道,上辈子是我伤你太深,欠你太多,错过了你!所以,这辈子,我不断地勉强你,不断地强求你,就像你上辈子想留住我一样。
我以为那就是你想要的爱,可惜,我错了,这辈子,还是伤害了你,虽然最后你心里总算也有了我,但我知道,那不是爱,只是屈服!
上辈子,我被蒙骗了双眼,误会了你的爱,直到知道你背后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后,我才懊悔,可是,那时候,早已来不及了。
我害死了你,害得你惨死!
我欠你的,这次的劫难,就让我帮你挡吧!谢谢你这辈子还愿意接受我!
“芝芝!想什么呢?”
正打算喂她喝粥的火老大等了好久,她还在发呆,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可靠近了才发现她的眼中竟有泪水在打转。
“怎么了?怎么哭了?”
火老大焦急地问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不妥啊。
芝幻却顺势扑进了他的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为上一世,也为这辈子,更为了也许即将到来的离别。
弄不懂她这是怎么了的火老大焦急地将手上的碗放到桌面上,抱住她,哄了起来,就像小时候哄爱哭的老五一样。
......
阿曼和小宝五人借助乘风符去到的第一个歇脚点,是血奴地附近。在那里休息了一天,缓了缓乘风符带来的不适后,他们才重新去到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刚好是魔域草原的边界处,临近魔域森林,到了魔域森林后,乘风符就不方便再继续使用了,不然他们很容易被天眼留下运动轨迹,待大皇子登基,有了全域天眼,他们的行踪也将暴露无遗。
虽说是魔域草原边缘,但还是有不少陷阱,不知道路的人极容易迷失,并死在这里。
不论是草原还是森林中的危险,阿曼都了如指掌,轻松地带着小宝和狼女花颜等人避过。
“可惜了,没在天黑前走出这片森林,今夜,怕是要在森林中过夜了。”
阿曼的话让安贞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惊恐地四处张望,好像担心随时会出现恐怖的东西。
“别怕!有我在!”
阿曼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妻子。
“可是,若是被异魔兵发现......”安贞紧紧地抓住了阿曼的手,人害怕得有些发抖。
阿曼知道,她是想起了曾经不好的过去,才会让她如此恐惧。
“别怕,等兵王知道,我们已经离开森林了,他们职责在身,是不能离开森林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赶路吧!”
安贞捡起刚刚放下的包袱,拉上阿桌就想走,阿曼只能拦住他们,再次劝道:
“贞儿,你知道森林中的危险不仅仅有那些异魔兵的,走夜路,到时候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难道你忍心看着阿桌也遇上危险吗?”
“可是?”安贞抬起头,眼里流转着泪水。
“相信我!”
阿曼轻轻抱住了安贞,希望她能冷静一点。
“姐姐,我觉得姐夫说的对,我们还是就在这里过了夜再走吧!四周黑漆漆的,我害怕......”
这个森林比起诡山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小阿桌只是想让姐姐不要冲动,才会装作害怕的。
小宝也看懂了小阿桌的意图,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不过小阿桌这话,的确比阿曼的劝说有效多了,安贞总算镇静了很多。
花颜好奇地东张西望,对四周的树木很有好感,不一会就爬到树上跳来跳去,像个树上土生土长的小猴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