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的一品护国候除了江紫烟还有何人?
江紫烟急忙站起来:“臣在!!!”声音洪亮,不拖泥带水。
南宫昊悄悄的给自家小媳妇点了赞。
“朕现在把这聘礼单子交到你手上,日后画儿出嫁,嫁妆就是你楚王府来出!”
什么?聘礼才多少?
如画是一国公主,要备多少嫁妆才能显示出公主的威严。
江紫烟一脸的纠结,“臣接旨!”声音依然有气势,只是比刚才差远了。
江紫烟忽略了孟子君父子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在说,快接旨吧,我们不会让你赔的。
江紫烟接过聘礼单子,瞄上一眼,俩眼珠子定在了单子上。
南宫昊见到自己小媳妇的表情,分明是便秘的样子,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小媳妇就该收敛一些。
拿过聘礼单子,南宫昊瞄上一眼,迅速的塞进江紫烟的袖袋里。
小媳妇,咱们赚大发了,快回魂吧。
江紫烟的表现,看在众人眼里,就是聘礼太少,到时候就是贴上整个楚王府都不够。
只有见过聘礼单子的几个人知道,单是现在单子上的财宝,就是买下整个京城都有富裕。
江紫烟这个财迷,不晕才怪。
这财迷晕的,把大家都弄晕了。
“冯公公,带着孟子君父子下去拿庚帖。”
庆元帝可没有提前准备庚帖的自觉,专等着孟子君来了,让孟子君等着。
这也不错,不就是等一会吗?老夫等了半辈子都没等到心上人,到了儿子这里,只等一会儿而已,太划算了。
有了这一桩喜事,大家都喜笑颜开,就是有觊觎江紫烟拿到了聘礼单子的,心里也在考量如画公主出嫁时的嫁妆,没什么好艳羡的,便也感觉心理上平衡了不少。
太上皇见大家高兴,乘着兴致正高,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常言道,好事成双。今天我老人家的孙女如画终于找到了婆家,我老人家高兴,给我老人家的另一个孙女也找个婆家。”
贤妃娘娘不乐意了,好似画儿没人要,是个剩女老姑娘。
皇太后也是意见满满,越老越是不知道话怎么说了。
不过,到底是老夫妻了,皇太后给太上皇留了脸面,没有当众给太上皇下不来台。
庆元帝却在一旁嘀咕,父皇这是又要给谁乱点鸳鸯了?
“阳河!阳河这闺女上哪玩去了?”
阳河君主坐在江紫烟这里,太上皇在自己的身边和裕亲王的身边找了一圈没见到,便喊起来。
阳河君主站起来:“皇爷爷,阳河在这里。”
说罢,阳河站起来,走到太上皇面前,盈盈下拜,好一位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见过皇爷爷。”说罢,站到一旁。
“好好好,今天我们便好事成双。”太上皇看着大家道:“吾家有女初长成,赐予郑家次子郑爽为妻,叩头谢恩吧。”
阳河原本就知道要给自己赐婚,听了太上皇的话,便跪倒地上,谢过皇爷爷。
连带着皇奶奶,皇叔皇婶什么的,光是头就磕了一圈。
阳河退下坐到一旁,郑尚书过来,代替儿子郑爽口头谢恩,顺便把郑爽的庚帖和聘礼单子都带了过来。
裕亲王也拿出阳河郡主的庚帖,当众交换了,收下聘礼单子,裕亲王和郑尚书叩头谢恩下去了。
太上皇现在有点纳闷,不是说郑爽要入赘吗?怎么皇弟还收了聘礼单子?
是皇弟现在和烟儿那个小狐狸一样财迷了,还是世风发生了变化?
人家两家没意见,自己乐见其成,操的哪门子的心?
太上皇今天成全了两家亲事,虽然是嫁了自己两个孙女,就说是作为棋子嫁出去的,好歹双方都是自愿的,没有一丝强扭的意思。
这是太上皇从来没想到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成全这么好的事情,自认是乐在其中。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乐意。
夜芳子作为东瀛的和亲公主,现如今被晾在一旁,位置是最末端的末端,若不是夜芳子和顾青小二两人的耳力好,前边的人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这座位是如何安排的,自己是东瀛来的和亲公主,居然和一些草民安排在一起,就是刚才那个碧云山庄的父子俩,就在自己的上首,这不是欺负人嘛?
北晋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好似看讨饭的。
老娘不是来讨饭的,老娘是来和亲的。
老娘不就是比你们多了一层面纱吗?如果你们不介意吓到你们,老娘也不介意把面纱摘下来。
再说了,老娘原本也是花容月貌,这样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还不是江紫烟害的。
别让老娘逮着机会,看老娘不弄死你。
江紫烟丝毫没有坑害了夜芳子的自觉,还坐在哪里和南宫昊唠嗑。
夜芳子看到自己看上的男人和江紫烟在哪里唠嗑,气不打一处来,看太上皇乐呵呵的坐在哪里,也不提给自己指婚的事,便站了出来。
“太上皇阁下,借着你老人家寿诞,斗胆问一下,何时给本公主赐婚?夜芳子也好完成两国联姻的使命,顾青大人也好回国交差。”
夜芳子带着面巾站到太上皇面前,虽是蒙着脸,露出的额头还是暴露了夜芳子的瘦骨嶙峋,皮包着骨头的样子像极了走动着的骷髅。
特别是那双大于常人的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窝里,若不是转动着,谁会想到这是一具人还是一具走动着的骷髅?
太上皇久居皇宫,见惯了美女俊男,哪里见过这样的和亲公主,这不是来磕碜人吗?
赐婚吗?
我老人家只负责给俊男美女赐婚,给你这样的骷髅赐婚,确定晚上不做噩梦?
“皇上!”太上皇喊庆元帝:“快过来!这是你的事,别推到我老人家这里,赶紧的,······。”
朝下的话太上皇没说,本意是打发了就是了,我们好继续下一个节目。
庆元帝自然知道太上皇这是嫌弃夜芳子了,不过,就是嫌弃了又能如何?
“夜芳子,”庆元帝接过话头,把夜芳子喊到自己这边。
在座的妃嫔和皇后,都是知书达理的,并没有着意去看夜芳子,只知道和亲公主蒙着面纱,想必不是极美便是及丑,不然,不会盖面纱。
“本宫在。”夜芳子也是恶补了北晋的礼仪,一路上有顾青小二叨叨着,现在的夜芳子,在礼仪上,怕是比北晋土生土长的人更周到。
庆元帝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道:“你不是看上我们北晋的楚王殿下了吗?现在朕就成全你,到楚王府去吧。”
这就完了?
也没个封号啥的?
楚王府现在不是就江紫烟一个王妃吗?老娘去了是侧妃还是侍妾?
狡猾的老东西,你不说老娘也得问清楚了。
“敢问皇上,本宫到了楚王府是个什么位置?”
还没人敢在皇上面前称本宫的。
庆元帝压住了火,原本就是从未开化的地方来的,何来礼仪之讲究?
“你的位置到了楚王府,楚王妃会给你安排的。”
朕管得着你是什么位置吗?就是做个扫洒的丫环也是你自愿来的,我们北晋没有三媒六聘的去求娶。
就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想和昊儿同床共枕是怎的?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这也叫和亲公主?怕不是东瀛的女人都死绝了,东瀛皇帝才会把你当做美女送过来。
虽然庆元帝知道夜芳子的一切都是江紫烟祸祸的,关键是江紫烟祸祸的好,祸祸的恰到好处。
任凭夜芳子来到我们京城,由着性子挑选夫婿,那才是北晋人的耻辱,北晋泱泱大国,岂能容东瀛这样的蝇营狗苟之辈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紫烟吗?本宫不会听她安排的。”夜芳子的意思是只听皇上的,没成想没有组合好字词,说出来就成了这样。
“嗯?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是你说了算的?”庆元帝只是平静的说了出来,一点指责的意思也没有。
今天是太上皇的寿诞,老爷子高兴第一,这些扫兴的事,放放再说。
夜芳子原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只要到了楚王府,找到自己的东西就行,管他是妻是妾呢?只不过是忍不住受江紫烟安排这口气而已。
“来呀!”庆元帝也不管夜芳子是否还站在面前,便接着往下安排。
“上酒水!”庆元帝看着几个站到身边的管事太监吩咐。
这是在北晋的皇宫,还不由朕了?
难不成还得受你这个东瀛女人的要挟不成?
夜芳子见庆元帝不再搭理自己,便退回座位处,仔细观察周围。
看现在的情形,和自己设想的相差太大。
原本以为自己到了北晋就是香饽饽,再用自己带来的财宝买通北晋的官员为自己所用,弄垮北晋只是时间问题。
眼下自己的身体成了这样,服下‘神药’后,等于是预支体能,大概只有半月时间够自己用的,这样短的时间要想找到北晋制造天雷的人,势比登天。
带来的财宝已经所剩无几,就是返回东瀛的路费,都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