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认识的达官贵人倒是挺多的,哈。”臭道士,没想到和南宫治还有一腿。
玉虚子一点没听出江紫烟话语里的讽刺,“那是,贫道以驱除妖魔为己任,与京城很多的达官贵人,富商豪贾都是朋友。”玉虚子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六皇子的?”江紫烟见玉虚子言语之间稍显傲慢,一脚踢到玉虚子脑袋上。
勾搭?这是整的什么词儿?
江紫烟一脚踢到玉虚子脑袋上,接着就踩了上去。
玉虚子嚎叫着:“贫道这就说,这···这就说。”我的姑奶奶,你倒是把脚挪开些,贫道才好张嘴不是?
好歹贫道也是个出家人,给点出家人的尊严好不好?最起码给点做人的尊严。
想要尊严就得做点儿人事,不是装神弄鬼的骗人钱财,就是换了服装做奸细,那里还有尊严?
眼角看到江紫烟阴寒的双眸像两把刀子直插过来,玉虚子那里还敢争取一点做人的权利。
“五年前,碧华公主府上给丰逸公子办周岁宴,贫道当时正在京城做法事,有幸到公主府里一游。恰遇六皇子落水,被贫道救了,后来就和六皇子做了忘年之交。六皇子常常到白云观听贫道讲经,前些时候贫道觉得京城烦了,这才到六皇子那里投奔。”
五年前的事江紫烟和叶秋将军都不知道,南宫昊却是有印象的。
当时南宫昊带着南宫治到碧华公主府赴宴的,谁知南宫治跑到后院的湖边玩耍,落入水中,还真是一个道士救了南宫治。
原本南宫治已经没了气息,是道士好一阵折腾才把南宫治救活的。
从此南宫治性情大变,活泼开朗的一个男孩子,一下子变得世故起来,有时候还有些阴毒,偶尔也到京郊的白云观去听经。
这些变化南宫昊都没放在心上,以为南宫治是因为落水后脑子受了伤,这才性情大变。
后来南宫昊被庆元帝派去征西,南宫治非得跟着,南宫昊为了让南宫治长些见识,也为了南宫治心情舒畅一些,这才求得庆元帝同意,把南宫治带在身边。
啪!啪!又是两鞋底子摔玉虚子脸上。
“你个臭道士,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你认识六皇子,就说是六皇子的人?六皇子让你去做奸细的?!!!”江紫烟一阵猛踹。
姑奶奶的,你倒是换个地方,别老是在脸上踹,没准一会能直接吃猪脸了。
叶秋将军见说出了六皇子,怕消息泄露,向着南宫昊道:“王爷,我出去转转,也该查岗了。”说完走了出去。
南宫昊拿出当初在二郎山的那枚暗器,“这东西你认识吗?”
江紫烟挪开脚,玉虚子赶忙坐起身,惊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认得?”江紫烟比南宫昊更迫切。
“贫道不认得。”玉虚子低下头,如今坐着,既是江紫烟再下脚踹,怕是也不再往脸上踹了。
这一次玉虚子猜错了,江紫烟抬脚就踹玉虚子脸上:“不认得你说话!”
南宫昊在一旁看着,我家烟儿这双鞋还是很结实的,玉虚子那么厚实的脸皮,楞是没把鞋底磨破。
“不是···不是你们让说的吗?”玉虚子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左右都是挨打,索性闭上眼,等着江紫烟的鞋底子。
这一次玉虚子猜对了,只是没有奖励。
江紫烟的鞋底子又一次上了脸。
玉虚子如今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左右是挨打,索性闭眼不说话。
呵,死老道,给本小姐玩儿无赖?你还嫩了些。
江紫烟刚要接着踹下去,门外叶羽敲了门,道:“表小姐,茶来了,要不要送进去?”
“当然,”本小姐刚好渴了,就有人送茶过来。
玉虚子闭着眼,内心翻江倒海:“你们喝上茶了,贫道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直到现在,玉虚子受到的都是皮外伤,别说伤筋动骨,就连血都没见到。江紫烟的鞋底子在他脸上搓来搓去,居然连一颗牙都没掉。
说到脸皮厚,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玉虚子,想吃饭?想喝酒不?”江紫烟和南宫昊端着茶杯,好整似暇的用杯盖拨着浮在杯子上的茶叶。
“有饭就行,酒水就免了。”玉虚子还真是大言不惭。
“本小姐倒是听说,把人的四肢砍去,去掉五官,然后泡到酒坛里,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成为···”江紫烟故意不向下说。
“不要!!!”玉虚子没听完,就大喊起来。
这次是真的怕了,嚎啕大哭:“贫道认栽了,你们想知道什么,贫道告诉你们就是。”
就这点儿能耐也想做奸细?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股脑的说出来,或许本小姐高兴,会饶你不死。”
江紫烟抛出一枚甜枣。
玉虚子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坐起来,江紫烟又一脚踹去,“收起你的猫尿,恶心谁呢。”
这一脚踹到腮帮子上,玉虚子两颗腮牙掉了下来,玉虚子不敢吐出来,也咽不下去,只好含在嘴里。
“六皇子派贫道到南疆王这里,帮着弄些手雷,谁知南疆王败了,贫道躲在你们后面追了一路,见到处都是死尸,便连夜赶了回来。”玉虚子言语清晰,思路正常,不像是栽赃六皇子。
江紫烟问道:“既然没找到南疆王你为何不回南宫治哪里去呢?”
“贫道是六皇子派人从西凉那边送过来的,要想回去,还得经过西凉,贫道不认识什么西凉人,就想从这里蒙混过关,谁知道被发现了。”
玉虚子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些士兵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搀合在里面,想不发现都难。
江紫烟抬起脚,一脚一脚的踹到玉虚子脸上,先前只是让玉虚子感到疼痛,并没有下力气,如今江紫烟一脚下去,玉虚子的半边腮牙便悉数离了牙槽,玉虚子的半边脸眼见着踏了进去。
玉虚子双手被绑在身后,想要用手捂一下都不可能,张开嘴,一嘴的鲜血流出,牙齿也随着掉了出来。
“你们真不讲理,贫道都交代了,怎么还要上刑。”玉虚子一脸的不忿,仿佛他才是正义的主宰。
江紫烟照着玉虚子另一边脸上又是一脚,“谁告诉你交代了就不打了?像你这样的混蛋,就该剁碎了喂狗。”
玉虚子的师傅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收了玉虚子这样的人渣做弟子,真是丢尽了师门的脸。
看年纪,玉虚子的师傅就是活着也有一百多岁了,想必如今也不在人世,就是有些话想当面问清楚,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江紫烟本想再问问玉虚子是不是会制造子弹,当着南宫昊的面,怕南宫昊起疑,没有说出口,看来只能私下再问。
南宫昊倒是对玉虚子的话深信不疑,早在二郎山时,南宫昊就怀疑背后使用暗器的是南宫治。
当时南宫昊的行走路线除了自己,就只有南宫治和叶府三公子叶玄知道。
南宫昊死了,对南宫治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没有了南宫昊,南宫治就成了贤妃娘娘名下唯一的皇子,如今皇长子的母族是北高丽皇室,皇后所出的嫡子尚年幼,还没有和成年皇子一较高下的能力。
有南宫昊在世一天,无论是身世,还是能力,南宫昊会永远压着南宫治一头,别说和众皇子较量,在南宫昊这里就翻不转身。
为了将来的宏图大业,先搬开南宫昊这块绊脚石,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看来这个皇弟,得认真对待了。
南宫昊在这里想着心事,江紫烟一脚一脚的踹着玉虚子。南宫昊怕江紫烟累着,几次想要过去把江紫烟拉开,见江紫烟玩的高兴,便坐在一旁看热闹。
“你···你这个不讲信用的,比鬼子还难缠。”玉虚子大概被踹晕了,顺嘴秃噜出这样一句。
“什么?”
“你说什么?”
南宫昊和江紫烟一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