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南宫治的生母,原本是贤妃娘娘跟前的一个宫女,庆元帝宿酒后临幸了她,生下南宫治,记在贤妃名下。
后来那名宫女莫名的失踪了,贤妃娘娘见南宫治没了生身母亲,对他视如己出,和南宫昊一块长大,习文练武,学了一身本领。
三年前,南宫昊奉旨西征,南宫治定要跟着前往,南宫昊便把他带在身边,教他排兵布阵。
南宫昊返京时,南宫治想留在西凉戍边,南宫昊允了,留他和叶府三公子叶苍守在西凉边境。
听说南宫昊到了甘南道,这里距离西凉很近,南宫治赶了来,就为和五哥团聚,见五哥一面。
“嗯,我没事。你不回到住处,到这里做什么?”
上午钓鱼的事,南宫治也有参加,担心五哥吹风着了凉,便过来看看。
“我准备明天回西边去,只有三将军一人守在那里,六弟也是不放心。咱们兄弟也是见过面了,见到五哥无恙,六弟就放心了。”
“也好,这边事情一了,为兄也要返京,咱们兄弟京城见。”
“到了皇宫,替我向父皇母后和贤母妃问安。”
“我会的。六弟既然戍边,就跟着叶苍将军学些有用的东西。
别看叶苍将军没你年龄大,从小长在边关,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值得我们兄弟学习。”
“谨记五哥教诲,六弟告退,五哥也早点休息。”
兄弟俩的交谈结束。
魏王告辞。
夏阳走了进来。
“王爷,都安排好了。”
“嗯,怕是等不及了。可能很快就会出手。”南宫昊若有所思。
夏阳也是一脸的期待。
“王爷,属下让厨房重新做一桌菜。”说完,夏阳就往外走。
“不用那么麻烦,把桌上的菜撤到小厨房热一下就可以了。”
什么?属下耳朵没毛病吧?这可是王妃吃剩的!
夏阳眼眶大跌,耳朵大跌。
还是听王爷的,干活就得随主不是?
第二天一早,叶羽叶蝉派两个伺候的小丫环到厨房端了饭菜,就等着表小姐起床。
以往在京城时,表小姐可是鸡鸣起舞,从不间断。还时常提醒叶羽叶蝉,练功不可一日懈怠。如今表小姐这是怎么了,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表小姐有动静,眼看着饭菜都凉了。
要不去唤醒王妃?
两个伺候的小丫环站在一旁四只眼睛看着叶羽叶蝉,叶羽叶蝉摇摇头,表小姐别的都好,就是起床气大了点,不想撞枪口,还是老老实实等着。
夏阳过来,在外面敲门。
叶羽出去,见是夏阳。
“侍卫长,有事?”
这话问的,没事到女眷这边来,不是找削吗,何况这里住的是王妃,不要命了才敢往这边来。
“王妃收拾好了吗?王爷等着呢,各路官员都到了。”
“表小姐不知怎么了,还没起床。”叶羽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最烦等人,若是在军中,怕是军棍伺候了。”
“军棍伺候我家表小姐?想都别想,若想动我家表小姐,先问问我叶羽手中这把剑。哼!”叶羽气哼哼的往里走,夏阳看着关上的房门,愣了一会,回去复命。
楚王听到夏阳蚊子似的嘀咕,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这鬼丫头,还叫上阵了。
“夏阳,推本王到王妃那里看看去。”
王爷亲自去请王妃。
这还有没有天理,如今还没过门呢,就这样宠着。日后王妃进了门,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去?
“王爷去请王妃吗?”到了无人的地方,夏阳小声问道。
“胡说,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要去请王妃?本王这是前去兴师问罪。”
夏阳:王爷,别嘴硬了,兴师问罪有王爷这样的吗?
别人或许看不到,夏阳可是从面具外面就瞧的清清楚楚,上翘的嘴角早就出卖了王爷的心情。
分明是一派大好。
也是,自从跟了王爷,从没见王爷开怀的笑过。坐上轮椅后,更是阴着一张脸。
只有说到王妃,王爷的脸色才会缓和一些。
如今王妃在侧,王爷时不时的会露出笑脸,虽是稍纵即逝,也比没有好不是。
······
江紫烟昨晚有点吃撑,回到住处半宿没睡,在卧房里走来走去,归拢这几天的事情,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等到肚子消停一些,便坐到桌前动手写了一篇稍长一点的诗文。
江紫烟记得前世的古代有一个大文学家,好似写过一篇祭奠鳄鱼的文章,好歹明天也是去送瘟神的,不搞得像样一点,仿佛对不起幕后下毒之人。
一切安排妥当,江紫烟习惯的看看手腕,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愣是改不了看表的习惯,早知道这样,就该在小诊室里放一个闹钟,现在用起来也方便。
江紫烟不知,她刚躺下,叶羽叶蝉便起床收拾,一直等到现在,饭菜都热了三遍了。
睁开眼,看到窗棂上的阳光。
“叶羽!···”一声大吼惊得叶羽叶蝉一起进了卧房。
“表小姐?···”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态的表小姐,这是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江紫烟压着一腔的怒火,和颜悦色的问两人。
我们没有打扰表小姐睡觉,怎的起床气这么大?这还是表小姐吗?
“表小姐,我们没出声,您接着睡,我们到外间去等着。”
简直是鸡同鸭讲。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早该彼此心意相通,这两个丫头怎么折磨实诚,愣是和本小姐讲不到一个频道上。
“慢着,你们知道今天我们要去做什么吧?”
江紫烟眯着一双丹凤眼,看在叶羽叶蝉眼中就好似被贼给钉上的感觉。
别不是表小姐又憋着什么坏水吧?
不管表小姐有什么鬼主意,别冲着我们姐俩就行。
“昨晚上表小姐不是说要去西城祛除瘟疫吗?表小姐忘了?”
“亏你们还记得,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叫本小姐起床!?”
江紫烟这一次虽是发了怒,声音却是降了几个调。
“表小姐,你昨晚不是说要晚点去,晾着楚王殿下,谁让他填鸭来着。”叶羽的记忆力特好,昨晚江紫烟的谆谆教导仍在耳边回响。
“这倒是本小姐的不是了?哈?”江紫烟咬着牙。
明明是表小姐这样安排的,如今什么又变了卦?
表小姐可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跟着表小姐这么长时间了,别人不了解,我们姐俩还不了解,表小姐最是表里如一,且是说道做到。
昨晚说晚点到,今天便日上三竿不起床,这就是我家表小姐的风格。牛!
“快帮着本小姐更衣!”
江紫烟不知说什么好,自己昨晚的确说过要晚点到,要晾着南宫昊来着。这不过是女儿家的一点小心事,这两个丫头还当真了,真是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羽叶蝉赶紧去取表小姐的衣服。
“穿那件呢?”叶羽叶蝉看着满柜子的衣服犯了难。
她们出门时为了行动方便,只带了男装。楚王倒是置办了不少衣物送来,都是些拖地长裙,如今地上都是泥泞,如何穿的出去?
再就是发饰,表小姐只带了一只碧玉簪,别的饰物没有,若是身着男装站到表姑爷身边,万千百姓跟前一亮相,不伦不类的成什么样子。
见叶羽叶蝉站在柜前发呆。
江紫烟过来,拿出一套浅绿色拖地长裙。
下摆铺到桌上,拔出叶羽的佩剑,刷的一剑下去,裙摆处齐齐的断掉半尺。
到底是表小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浅绿色的衣裙,配上表小姐白皙的皮肤,煞是好看。
叶羽帮着表小姐梳了头发,是表小姐以往在京中梳惯了的,一半头发束在脑后,一般头发披在肩上。唯一的饰物白玉簪,插在头上。
英姿飒爽,冠压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