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土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先擦擦……!”
琳连忙跑过来劝架,一边替带土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小帕子。
“……不用了,谢谢,我去洗脸就行,你离他远点。”
裕谢绝了琳的手帕后,狠狠地瞪了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的带土一眼,松开拎着他领子的手,又跑去洗脸了。
她还跑楼上简单冲了个澡,并换了身衣服。
还拎了个小被子和一卷纸下来,塞给了带土。
带土感激地裹紧了裕的小被子,扯出两小节纸合起来又擤了一下鼻涕。
裕扯了个袋子过来给他当垃圾桶。
“琳,你可以靠在真黑身上的——真黑,你能去靠近餐桌一点的地方趴着吗?”
真黑立刻跑到裕说的地方找位置趴着了,琳看了带土一眼,也跟着真黑跑了过去。
裕扯着带土让他坐在沙发上。
带土坐了几秒就脱了鞋,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都裹着被子缩了起来。
冷。
裕觉得他像个球。
“你们今晚都住我这,琳之前已经替你答应了,不过虽然我哥晚上不在家,但你也不能睡他那……我怕他感冒。”
裕看向了琳。
“晚上让琳睡我的房间,你就睡这个沙发上吧,我会给你拿枕头的。”
裕拿起杯子去洗手台涮了涮,又回厨房接了杯热水过来,放茶几上给带土喝。
“噢……”
带土缩在小被子里乖巧地点了点头,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
这次里边没有姜了。
“你一个人睡会害怕吗?”
在饭好之前,裕决定和琳聊聊天。
她挨着琳一起靠在了真黑身上。
“不会,我胆子很大的。”
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不知为何忽然开始给裕展示着那并不存在的肌肉。
“……那我就放心了。”
裕忽然想起了700➕的剧场里,琳跟在带土后边跟踪卡卡西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踪带土还是在跟踪被带土跟踪着的卡卡西。
反正最后都被卡卡西发现了。
平时在学校,也毫不掩饰地去看卡卡西。
就,确实挺大胆的。
裕决定今晚就在客厅里和真黑一起睡了,也能注意一下带土的情况。
她还是不太敢去睡那边的屋子。
-
多人份的晚饭很快就做好了,裕去帮忙端盘子,把其中一份单独端到了茶几上,作为带土的晚饭。
琳和裕是与檜一起在餐桌上吃的,之前吃过饭了的真黑趴坐在地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观察着带土。
带土裹着被子吃了一半以后才发现自己被看着。
一扭头,他和真黑的视线对上了。
带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灵魂之友,虽然对方不是人。
“……吃嘛?”
带土夹起了一条被炒得非常美味的蔬菜,对着真黑那边晃了晃。
真黑盯着菜看了五秒,站起来要往那边走。
“不行,你不知道你感冒了吗?”
裕放好筷子就跳下去拦住了真黑。
[……你不是很怕生吗……]
她对着真黑噘起了嘴,在心里默默地吐着槽。
真黑用脑袋蹭了蹭裕的胳膊,又趴了回去。
“对不起啦……”
带土委委屈屈地把那条蔬菜塞进了自己口中。
-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这顿饭让琳和带土吃得非常满足。
菜品丰富,热乎又很好吃。
有家的味道。
“裕!你哥做的饭好好吃喔!”
带土羡慕地看着过来把自己碗筷收拾下去的裕。
“……你可以经常过来,我很欢迎。”
裕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带土,面带可惜地去了厨房。
[带土要是个女孩子的话就好…………]
“……”
[还是别了。]
裕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不过说真的,他要是女孩的话,十一、二年后的带土,感觉和自己那个便宜老哥还挺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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檜洗完了晚饭用上的餐具后,在上班前又烤了些饼干出来,打算留给这几个小孩子吃。
而后他认真地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就紧张地出门去打工了。
裕给琳介绍了一下二楼的格局。
“你晚上也洗个澡吧?半个小时以后洗还是睡前洗?”
她一边问一边拉着琳去了自己的卧室。
——“那些衣服好多都是新的,我没有穿过,你可以穿,还有——……”
裕絮絮叨叨地拉着琳说了很多。
说着说着,她忽然就觉得这事自己好像做过。
[……梦?]
她回想了一下。
[……嗯,不是。]
现实有时候就会有啦,那种明明是第一次做的事却感觉好像做过一样……
裕这个情况有半数确实是与那种情况相似的。
“我……睡前洗吧?”
琳看着那个大浴缸又心动了。
自己生活的人,各方面都得很省,木叶给的生活费和补助也不多,就算半个月不吃不喝也买不了这么大的浴缸。
“那我等下让带土去隔壁的那个浴室先泡个澡了,感冒了多泡一下热水也能驱驱寒。”
裕很自然地就牵起了琳的手,拉着她一起下了楼。
“……”
带土抱着取暖用的沙发垫,在看到裕和琳回客厅了以后,从愣住了的他手上掉了下去。
——“你……你们……”
感冒了不太清醒的带土,一时忘记了之前裕也和琳友好地拉过手来着。
他觉得离开了自己视线里的他们瞒着自己好上了。
“不、不是那样啦。”
琳瞬间就明白了带土的意思,连忙解释。
之前那次是在当下的情况中牵手能拥有更多的勇气,而现在这没什么事的日常里……
挺不自在的。
“……?”
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总之先松开了手让琳留在了厨房那边,自己去沙发那把带土揪了起来。
——“你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就会感觉好点了的。”
[免得一晚上都得听你的喷嚏。]
带土之前在吃饭的时候也打了几个小喷嚏,不过纸就在旁边,他怕裕生气,在有预兆的时候就立刻扯了纸挡在自己鼻子和嘴巴前了。
不过其中有两次什么都没打出来,虚晃了一下。
裕又拉起了带土的手,把他拽上了楼。
带土方方地攥紧了小被子的边,披着被被拉到了属于奇怪房子那边的浴室里。
“我在门口等你,你隔几分钟就喊句话给我,让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清醒着。”
裕把他推进了浴室里,自己蹲在两个浴室之间的墙边。
“……”
她忽然就想恶作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