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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前尘之往生客栈 雪塵殤 5953 2021-12-01 01:19

  在东荒国,经过几天几夜的收尾工作后,慕之君算是把东荒国的一切事宜全部给处理完了。此次收复东荒国,没有损失一兵一将,慕之君对这一站很是满意。

  他让来的所有将士都守在东荒国中,包括陈天裕带来的那一百人。从牢中救出来的五万人损失了一大半,还剩了一部分人。

  这日一早,他们就要启程回北狮国,临走前,慕之君将这一部分人聚集起来,对他们说道:“我说话算数,自然会放了你们,但是我还要从你们中间挑选一百人,为我办最后一件事。这件事也不是白办,你们想要房屋地契,金银珠宝,就自己走出来。”

  露儿第一个走了出来,她向慕之君行了一礼,“殿下,你是个好殿下,承蒙您救助,我才能从牢中得以解脱,我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慕之君回了一礼,“多谢!”

  露儿转身,高声对众人说道:“诸位,景王殿下对我们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再造之恩。她不像其他人,对我们威逼利诱,反而对我们宽容以待。一饭之恩,当永世难忘!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诸位,景王殿下乃不可多得善良仁慈的殿下,若你们还有心,便主动再帮景王殿下一次,相信,殿下不会害你们,更不会亏待你们。”

  露儿那柔软的声音却在这一刻发出铿锵有力的气势,她说的那么坚定,那么决绝,声音一字一句,字字真切精辟,句句深入人心。打动了许多人那颗本想受了恩典后,一走了之的心……

  但这其中也有不服者,一个女子站出来反驳道:“我们与景王殿下不过是一场交易,你说景王仁慈,恕小的眼拙,看不出殿下哪里仁慈。若殿下仁慈就不会让我们来这东荒国帮她拼命了,你看看,我们来时五万人,死的只剩多少了?”

  露儿辩解道:“那至少景王救了你们啊!你们想想,若没有景王,你们能出来吗?你们怕是被折磨死在牢中也不会有人管你们,更不会有人知道你们。”

  陈天裕轻轻一笑,“问你们一个问题,诸位清楚自己都是什么身份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开始议论。

  “这话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囚犯吗?”

  “囚犯怎么了?囚犯也是人啊……”

  “那些身份高贵之人就是恶心,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

  “谁说不是?仗着自己身份高,就可以不把我们当人看……”

  ……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陈天裕解释道:“你们说殿下利用你们,我想问问,何为利用?你们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囚犯,命贱如蝼蚁,若真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他们看都不愿多看你们一眼,怎还会给你们机会将功折过?你们皆是北狮国子民,为国征战,你们不该感到荣幸吗?你们本是囚犯,按北狮国律法,为国征战是戴罪立功,本无赏赐,而且还要为兵一辈子,可殿下不仅放你们自己自由,还赏赐你们房屋地契,金银珠宝,这份仁慈,我想问问你们,若是再随便来一个皇亲国戚,谁能做到?”

  方才那个辩解的女子又站了出来,厉声道:“你休要在这里装好人,好话谁不会说啊?我告诉你,景王……额……”女子话还没完,只觉得脖子处已经骨折,这这一骨折只在瞬间,女子连呼救和感觉疼痛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死了。

  大家看过去,只见慕之君掐着女子的脖子,只在瞬间,将她脖子扭断,女子嘴中的鲜血低落在慕之君的手上,慕之君手一松,女子就“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陈天裕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慕之君,慕之君一边擦手,一边轻描淡写道:“君子成人之善,不成人之恶。此人字字句句,动摇军心,该杀!你们扪心自问,自你们出狱,本殿何时亏待过你们?本殿想做好人,放了你们,但你们若是这般不识好歹,本殿不介意,杀光你们。反正,囚犯,也该杀!”

  慕之君话音刚落,一块素净的帕子,立马变成一块血帕,慕之君的手被擦的干干净净,还是与之前一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慕之君看着他们,笑的一脸邪恶,她不冷不热道:“劝了你们那么多,你们可想明白了?是你们自己走出来一百个人,自愿为本殿办事,还是,本殿将你们全杀光了?”

  此话一落,全场寂静无声。安静了好一会,慕之君才轻叹气,“本殿的耐心没那么好,若你们再不做决定,本殿……”慕之君眼神一沉,杀气腾腾,“杀光你们!”

  一个女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心里虽是怕的要死,但还是顶着头皮,出言反抗道:“景王,我们好歹也是北狮国的百姓,你仗着权势欺压我们,我们不服。”

  慕之君冷笑一声,她走近女子,看着女子的脸被吓的惨白一片,大气都不敢出,慕之君玩味的笑,“你很怕我?”

  慕之君一句话,女子吓的更是不轻,气息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姑娘,我今日就告诉你,第一,你是北狮国的子民不错,但你也是北狮国的囚犯。第二,我若是以权仗势欺人,你觉得你还能在这跟我谈判吗?最后,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我救的,我若不救你们,你们就死在牢中了,而且死了,还没有人知道。”慕之君的双眼将众人扫视了一遍,“当初,是你们自愿与我做交易的,我可没有逼迫你们。若你们还有心,就自觉站出来,本殿的耐心没那么好,这是最后一遍劝你们。本殿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若还没有人自愿站出来。”

  慕之君看向陈天裕,命令道:“天裕!”

  陈天裕对着慕之君行了一礼。

  “杀无赦!”

  “是!”

  慕之君说着,便离去了。

  慕之君刚往前走了两步,方才那个胆小的女子站了出来,立马叫道:“景王殿下,等等!”

  慕之君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那女子,女子心一横,咬一牙,才轻声道:“我愿意!”

  慕之君轻笑一声,随口应道:“愿意还不跟过来?”慕之君往前走了两步,她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众人提醒道:“既然帮我做事,那就不许背叛我,不然,一死容易,但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法子我有很多,那可比牢里面的酷刑还要残忍,所以,既然帮我做事,就别背叛我。”

  慕之君语毕,转身离去。

  女子听后,便跟了上去,露儿见了,也跟了上去。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凑齐了一百人,慕之君才让陈天裕把解药给了剩下的人,还将他们都放了。

  宁傲国中的朝堂上,宁宇晨和芙荷一起坐在龙椅上,众人又似以往那般,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上。

  孟子砚上前,行了一礼,不冷不热,不快不慢的谏言道:“皇上,豫章郡修水利按照三殿下的建议,少则也得一年。三殿下毕竟是一国殿下,不能一年都待在豫章郡,此举不合规矩。还请陛下下旨,派朝中懂水利之人和更多人手去加紧搭桥修坝,这样也可让殿下尽早回国。”

  今日的宁宇晨坐在龙椅上晕晕沉沉的,看那样子实在是无精打采的很。一旁的芙荷扶着他,宁宇晨说话声音很小,芙荷凑近去听,听了好一会,芙荷才笑道:“皇上说,宣平侯言之有理,一国殿下若一直待在豫章郡,传出去,确实不像话。”

  芙荷又将头凑过去,又听了听,才道:“皇上说,明日便下旨,诏三殿下回宫。”

  早朝过后,寝宫内室,宁宇晨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头渐渐清醒了许多,他一起身,只见芙荷正坐在床榻边,对他笑意盈盈。

  宁宇晨问道:“芙荷,我这是怎么了?”

  “皇上这是刚下早朝了呢!”芙荷说着,对着枣儿挥了挥手,枣儿毕恭毕敬走到一个婢女身边。这个婢女手上端了一个托盘,盘上有一碗药。

  枣儿端起药碗,手脚麻利的走了过来,她将药碗递给芙荷,芙荷端起药碗后,用调羹喂宁宇晨喝药,温柔道:“皇上,您头疼病又犯了吧?来,芙荷亲手为您熬的药,快来喝药吧?”

  宁宇晨被芙荷的温柔所迷惑,他乖乖的喝着要芙荷喂给他的每一口药。药汁入口,让宁宇晨苦涩想吐,可每次看见芙荷那张脸,宁宇晨便不觉得苦了。

  宁宇晨想起了小的时候,她的母妃楚姬在世时,也是这么温柔的喂他喝药,那眼中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溺爱。

  如今再看芙荷,他突然好想母亲。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留下泪来。

  芙荷看见宁宇晨那张俊颜上流下的泪水,便伸手去替他轻轻擦拭,宁宇晨却一把捉住芙荷的手,轻声道:“芙荷,你别离开朕,好不好?”

  “好!”芙荷笑着,哄劝道:“皇上,臣妾在这呢,臣妾不离开您。”

  芙荷和宁宇晨都是可怜的人,从小的命运身不由己。虽一个出生贫穷,一个出生富裕,但却都是因为想活下去而在努力拼命。

  他们的同病相怜共同点,便是他们的可怜,可恰恰就是这份可怜,才能让他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可又在互相取暖的同时,还藏着一份因怨恨而产生的危险。

  墨莲居,一间厢房中,华澈点了一桌菜,一人静静坐在蒲团上,独自喝酒,他似在等什么人一般。

  片刻后,门被渐渐推开。走进来的是身穿便衣的淳于奕。淳于奕走到蒲团前,笑道:“二哥,我来晚了,见谅!”

  华澈笑道:“无妨,快坐!”

  淳于奕与他对坐蒲团上,问道:“二哥,找我来何事?”

  “第一,我是感谢你,上次之事……”

  华澈话还没说完,就被淳于奕打断,“二哥,与我别这么客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华家的人团结一心,才能帮华家重振家国,帮姑姑登上皇位。”

  华澈点头,“还有一件事,还是想找你帮忙,虽然……”

  “没有虽然,二哥有事,但说无妨。”淳于奕打断道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太子倒台,二皇子要回皇宫,所以,我想你在宫中可以去会一会那位丽嫔娘娘。”

  淳于奕一听就懂,他“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二哥才智过人,华墨佩服不已。”

  “行了,别拍了!你就说成不成吧?”

  淳于奕点头,故作玄虚道:“这件事,好说,但,办起来不太容易。”

  “那你想如何呀?”

  淳于奕笑道:“此事过后,二哥请我吃饭!如何?”

  华澈轻叹,“兄弟啊,不是我不想请你吃饭,只是,唉~”华澈又叹了一口气,他伸头,在淳于奕耳边轻声道:“家有贤妻,管的严呐!”

  淳于奕一下失声大笑,“哈哈哈!”

  “二哥,你还是个,怕老婆的?”

  华澈不悦道:“很好笑吗?”

  淳于奕挥手,“不好笑不好笑~”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在笑。

  华澈给自己和淳于奕倒了一杯酒,华澈举杯,“喝一个?”

  淳于奕与他干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后,两人便唠起了家常。

  未央宫是良妃娘娘奚翠的宫殿。长乐宫庭院外,红墙碧瓦,柳树成荫。院中围了一块篱笆堆砌的小院墙,里面中满了百花。

  奚艳正站在院中的宫门口,看那焦急的模样,好似在等人。

  门外一个婢子急匆匆走了进来,婢子对着奚艳行了一礼,“娘娘,赵王回来了。”

  还不等奚艳说话,从宫门外走进来一人。此人正是淳于川。奚艳见到淳于川,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川儿!”奚艳轻唤了一声

  淳于川走来,双膝一跪,“母妃,孩儿不孝,这么些年,让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奚艳将淳于川扶了起来,“川儿,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在屋中给你备了饭,走,咱们进屋,边吃边聊。”

  淳于川笑着点头,“好!”

  说着,两人进了屋,屋中的一个雕凤刻花的大理石桌上,摆着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奚艳和淳于川对坐,他轻叹,“川儿,你在清河郡的这几年,母妃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母妃,孩儿在清河郡的这几年,也很想念母妃啊!”

  奚艳看着淳于川,满眼都是心疼,“川儿,你看你,都瘦了。”

  奚艳热情的拿起筷子,夹起菜,放到淳于川碗中。嘴里还不忘说道:“来,川儿,这都是母妃亲手给你做的,多吃些!”

  淳于川拿起筷子,一边吃菜一边夸赞道:“还是母妃的手艺好,这菜真好吃。孩儿也就能吃得下母妃做的饭了。”

  奚艳满眼宠溺道:“川儿,你要是觉得好吃,就多吃些。这几日你回来了,母妃,便天天给你做饭。”

  淳于川摇头,“这可不好,母妃,做饭太累了,让下人做就好了。”

  奚艳一边给淳于川夹菜一边道:“傻孩子,母妃为你做饭,怎么会觉得累呢?”

  淳于川笑了笑,才转入正题道:“母妃,听说太子倒台了?”

  奚艳点头,“对,他不仅倒台了,还与我们奚家结下了仇怨。”

  淳于川点头,“我知道,听说表舅就是因为太子通敌卖国,而惨死的。”

  奚艳轻叹气,“是啊!你表舅一生,一心为国,到最后,被太子的贪生怕死,通敌叛国给害死了,你外祖父是不会放过他的。”

  “母妃,太子倒台,与我们而言,并非不是一个争夺的机会呀!”

  奚艳一脸不解道:“听我儿这意思,是有主意了?”

  淳于川分析道:“母妃,太子倒台,四弟和六弟是无能之人,不足为惧,五弟对这些没兴趣,宫中既没有他牵挂之人,他也不会争夺太子之位,九弟已死,而八弟有点棘手,但他不在帝京,暂时不好动他,至于十一弟,光而不耀,静水流深,他是个狠角色。所以,现下最应扳倒的是二哥。”

  “如何扳倒呢?”奚艳不解。

  淳于川解释道:“宫中,与二哥实力最为相配的,是七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能将七弟请回皇宫,让他参与到这场太子之争中,两人相斗,要么必有一伤,要么,两败俱伤。”

  奚艳点头,一脸欣慰,“川儿可真是聪明,只是川儿,母妃不解,你为什么说十一皇子是个狠角色,晋王是个棘手的呢?”

  “母妃,既能不要封地,又能在宫中存活这么久,确实不简单啊!至于八弟,若不装疯卖傻,怎能自保?有这么能要一块封地,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淳于川轻叹气,“母妃,总之,这两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若他两能遇上,是敌非友还好,可怕就怕在,两人是友非敌……”淳于川双眼一沉,沉声,一字一字道:“如此,便难对付了。”

  窗外的天气渐渐暗沉,时光飞速流转,眨眼间,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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