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鬼赵义领着王四季一行因为他们心急嫌慢,紧打科多兽的后胯,这科多兽像飞一样,没用两天的时间就来到北杭城,到了黄龙江的家里。
这阵儿,黄龙江就可以走动了,他恢复得挺快,一听师父来了,精神头也足了,亲自率领哥几个到外边迎接。
把王四季接到里边,黄龙江往地上一跪,放声大哭:“师傅,我给您丢人了。”
“起来,不必难过,听赵义说你被个叫迟宇申的娃娃打吐血了?”
“可不是嘛,吐了好几回了.”
“现在觉得怎么样?”
“因为治得及时,现在恢复了大半。”
“嗯。古英雄,迟宇申他们一伙这两天干什么呢?”
“在旅店中候信儿。”
“好吧。为师来了,满天云彩就可以散了。应该马上送信,知会老匹夫古英雄他们,明天比武台,决一死战!”
“师傅, 您刚来,路上辛苦休息几天吧,养足锐气,再战也不迟。”
“不!我一日不把古英雄他给废了,给你报仇,就一日睡不安稳,明天是一定登台比武。我现在就写封信,派人给他送去。”
说着话他给古三爷写了封信。
什么叫信哪,就好像通知单一样,约会古英雄,“明天早8点,比武台上不见不散,立等回音。”信写完封好了,问谁送信合适。
他长子王大雕过来了:“爹,我去吧!”
“嗯?” 王四季一愣,心里说叫儿子送信不太合适吧。 就一犹象。
王大雕又说:“爹爹,怎么了,不相信您儿子?”
“非也。你亲自送信有失体统啊,我看叫手下人就足矣。”
“爹言之差矣,这种事不能叫别人去,必须儿子我去,我必须叫古英雄给予答复,叫别人去我还有点不放心呐。”
“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那有什么关系,叫人领路呗。”
赤发鬼赵义在一旁插言:“我领着,我知道他们住的旅店。”
“好吧!”王四季害怕儿子惹事,他深知大儿子性如烈火,是个孬包将。
怕儿子跟古英雄闹翻了,因此拎了耳朵叮咛:“孩呀,此一番下书就是下书,不能给为父惹是生非,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
但是王大雕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恨透古英雄跟迟宇申一伙了。
一路上让赵义这把火烧得太旺了,一路之上他也没断了想这事。
见着迟宇申我先把他抓过来,拧折他的胳膊,砸折他的腿,把他的脑袋剁下来我都不解恨呐!
还有你古英雄,你怎这么厉害呢?听我爹说过,想当初你向着贺家,抢去我家一半财产,把我爹爹气得病了四十多天。
现在又派手下把我大师兄打得口吐鲜血,新仇旧恨加一块儿没完!当初我们哥几个年龄太小,没办法,现在我们是成人了,就得替我爹爹分担重任!
他就是抱着这颗心,一脑门子的官司。
王四季哪知道哇。王大雕把书信带在怀里头,赵义在前头引路,后边又带了四名打手,直接赶奔西关李家旅店。
也就是十几里的距离,早上吃过早饭起的身,不到中午就到了。
等来到李家旅店前边,赵义用手一指,就是这儿。
王大雕把腰板一叉,高声喊喝;“哎,有没有带活气的,滚出来一个!”
这边古英雄这边,古英雄从那一日在比武台回来,就没闲者,天天练武,憋足了劲,好大战王四季。
他知道气吞山河王四季不是省油灯,他徒弟黄龙江,迟宇申还能对付,但和他师傅一比就差点火候了,到时候还是要自己出手,才能万无一失。
古三爷想:有备无患哪,我别当众丢丑。快古稀之年的人了,一个跟头裁到比武台上,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要想不丢人,就得把功夫练到喽。这几天二五更的工夫,是天天练哪。
在古英雄的带动下,迟宇申,张化美等人也没闲着,摩拳擦掌,等待厮杀。
由于昨天晚上古三爷练功,白天就得闭目养神,这会儿刚吃过了饭,正在房中休息。
迟宇申,张化美等人怕影响古三爷休息,都躲到别的屋去了。
这时有个伙计跑进来禀报李店主:“掌柜的,外头来了一伙人,瞅那意思,摇头晃脑的,绝非善茬子。说出话来非常难听,您老出去看看吧。”
李店主没敢惊动古英雄,自已先出来了。一看门口来了几个人,其中赵义他认识,但是头前有个大汉他不认识。
一瞅这大汉身高过丈,脸皮发蓝,相貌十分凶恶,在那又腰一站,后边还带着几个大个子。
李店主心想:我得把事向清楚再禀明古三爷他们呀。
想到这儿冲王大雕一抱拳:“朋友,你是哪位,请道个名姓吧。”
王大雕怪眼圆翻,打量打量李店主,问道:“你是谁?”
“我是旅店的老板。”
“我且向你,你跟古英雄一伙什么关系?”
“噢,朋友关系。怎么,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姓李的,我告诉你,我不但恨古英雄,就是他身旁左右的人我全恨!偌大天堂城户口百万,上百家店他不住,单住你的店,可见你们俩关系不错哇!
连日来我听说你给古英雄溜须拍马,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大爷来不是为别的,就为砸你的店房!”
赤发鬼赵义怕他把事情闹大,用手紧拽他衣角,那意思是说:可别价,你找古英雄就说找古英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别转圈都打呀!那不是老虎掉山涧,伤人太重吗?
可事到现在,王大雕就像疯了似的,根本不理他,用手一推赵义,那意思是,谁也别管我!
李店主一听这话心中大大不悦,心里说:这小子太野蛮了,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我也不是好惹的,何况还有后台呀。
李店主把胸脯一挺,头一昂:“年轻人,你是谁呀?口气可不小,我给古英雄溜须我乐意,因为人家是高人,是正人君子,我跟人家能学到能耐。
漫说我给他溜须,就是端尿盆,刷马桶我也在所不惜,你管得着吗?又没吃你的饭,花你的钱,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王大雕!气吞山河王四季是我爹,我是他儿子。”
“噢,你叫王大雕,是王四季的儿子,怪不得你这么横呢,可见你们爷俩都不是好饼啊!可能是你今天睡懵了,皮子有点发紧,想叫我给你收拾收拾,对不对?”
王大雕一听,行啊!这小子嘴茬子也不饶人。
“对,我就是有点发紧,来吧,你先过来,我教训教训你。”
两个人话不投机就伸了手了。
李店主这一伸手倒了霉了,他怎么能打过王大雕呢。
叫王大雕一脚,把李店主从门口给踢到院里去了, 仗着李店主好歹有点功底,腰腿灵便,这一腿才没踢到致命之处。
要是踢到致命处,李店主就废了。即便是这样,
把李店主也疼得满头是汗,回过头来用手指点着,说道:“好,姓王的你等着,你可别走!”
然后一病一拐回到内宅。
迟宇申正在内宅与张大彬、张小彬闲谈,武奎腿也接好了,虽说没复元,但架着拐可以下地走动了,搬了把椅子也在一旁坐着。正这时李店主进来了,迟宇申一看李店主气色不正,一病一拐, 就知道出事了。
“掌柜的,怎么了?”
“唉呀,少侠客,坏了!气吞山河王四季的大儿子王大雕跑到这找茬来了,堵着店房门口说难听的话,我过去质问他,他把我踢回来了,您看这事怎么办?”
“嗯?王大雕?听都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他没说他干什么来的?”
“说了,他说找茬来的,找古三爷晦气。您说这事跟三爷说不?”
“不用!”迟宇申一想,用得着三大爷吗?他昨晚上练了半宿功,今天得好好养养神哪,一个小小的王大雕,野鸡没名草鞋没号,这点事自己完全可以摆平得了。
迟宇申想到这儿站起来了:“李店主的,麻烦你头前给我带路,我看看去。”
“好的!” 说着话李店主转身往外走,这一活动就不像方才那么疼了, 腰也能直起来了 。
迟宇申往外就走, 张大彬、张小彬能看着不管吗?小哥俩也跟出来了,就连武奎拄着拐,也出来要看个究竟。
迟宇申他迈步来到门前一看,唉呀!一瞅外面围着不少人呐,连车都过不去了。
就见人群之中站着个大汉,这家伙长得身高过丈,体大腰圆,皮肤发蓝,相貌十分凶恶,后边还站着几个打手,其中之一,就是那个赵义。
迟宇申分人群来到这里边看了看:“狂徒,你叫王大雕?”
“嗯!”这小子开始还以为能是古英雄出来呢呢,一看不是,出来个年轻的,这人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样貌平凡,最有特色的是眉间有一道竖纹,眉中间有一颗红痣,就像长着三只眼一样。
他不认识,但是为了叫准,他回头问赵义:“师兄,他是谁?”
“这小子就是打赏大师兄的迟宇申,最是猖狂不过,比老匹夫古英雄还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