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暝曾一度为同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冷静和如钢铁般坚强的心理素质赞叹不已,但直到今天他才觉得,或许咲夜能像一个普通人类那样善于表现自己的情绪才更好些。
仅对自己而言。
王暝的喉头艰难地耸动了一下,他回过头用阴沉而愤怒的目光恶狠狠地剜向显然是故意为之的芙兰朵露,而向来视王暝的威严于无物的少女则以诡计得逞的狡黠笑容予以回应。少年此时却无暇思考如何教训这个越发不服管教的小女孩,他上前两步,凑近了自己的女友,试探着辩解道:
“那个……咲夜你听我解释,这都是芙兰这小鬼的阴谋,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也不准备倒向迷途之家,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再和芙兰开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女仆长一如既往冷漠的精致面容让妖魔的心中甚是没底,他知道与自己约定此生的少女并不太在意寻常少女会在意的事情,相较而言她的女性魅力也的的确确并没有展现许多。但即便如此……
不太在意容资的少女也终究还是少女,而不太在意也仅仅是“不太”在意而已啊。
在王暝惊惧的目光中,十六夜咲夜那双泛着淡淡水色的薄唇轻轻开合起来。
“黄脸婆,嗯?”
“……”
这具突出亡者属性和肉|体力量,理应不会流汗的躯壳上,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王暝的额头缓缓流下。
眼见王暝没有说话,少女用平稳的语调继续说道。那个“嗯?”的尾音没有被刻意拖长,也并不兴师问罪,但这和缓的平稳在少年看来却如同逐渐逼近的铡刀,随时都可能将他一分为二。
“狐耳狐尾很可爱,嗯?”
“……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我并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身材一流,用不着戴pad,嗯?”
不知是否是王暝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pad这个单词的音似乎被咬的重了那么分毫,十六夜咲夜的眼睛似乎略微眯起少许,有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在那双银色的瞳孔中酝酿待发,让少年从尾椎到天灵盖一路体会到被无数细针穿刺般的感觉。他很清楚,这句话要是应得有什么错误,接下来的时日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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