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蚀米
子肜定了定神,暗自盘算:今天这架势,怕是不得善了,现人多我寡,又不知道他们到底如何算计,如今若不是熟知药性,怕是着了道了还不自知。道不如趁势而为,今日做个了结,省得以后日日防着,日子也不舒畅。
心中有了计较,子肜也镇定下来,端起茶大饮一口,用手帕子印了印嘴,顺势偷偷把茶水渡到了手帕子上,过了一会儿,象是控制不住似的打了一个哈欠,连忙用手挡住,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好意思,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倒叫二位姐姐没的笑话,且容我出去散散借借乏。““二妹妹哪里话来,定是这几日劳乏了,薛姐姐也不是外人,自己姐妹的那来那么多讲头,不如先歇歇。这里屋子本就是歇乏用的,这屏风后头就是美人榻,平时也有老妈子日日打扫,狠是干净,现妹妹歇歇也便宜。等歇了困去,我再叫妹妹和我们一起玩。”薛姑娘也随声符合着,子肜做势推了推,见他们诚恳的狠劝,连不当自己是内人这种话也说出来了,就乘势允了。
绕到了屏风后头,果见一美人榻,收拾得到也干净。自己的三个随身丫头也被打发进来伺候着,子肜躺下了,闻着那股子甜腻越发的重了,见有两个香炉一头一尾的在榻子边冒着细细的白烟。子肜闭上眼,暗暗咬着舌尖保持着头脑清醒。屋内鸦雀无声,不光是屏风后头没有声音,就是前半边也悄无声息。慢慢的,子肜听到耳边呼吸声粗重悠长起来,偷偷睁眼看了看,只见她的三个丫鬟有的靠近屏风处斜倚着墙坐在小脚凳上,有的坐在榻边榻脚上,有的坐在香炉边椅子上,姿势虽然各异,却统统睡着了。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又悉悉嗦嗦的走开,再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过来熄了香炉。然后就听见前头有人说话:“终于都睡着了,再点下去我都快睡了。”歇了歇,又接着说:“妹妹今天这样帮我,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日后一定重报。“这是薛家姑娘的声音,接着又有人说话,是子胭,“姐姐休要说这话,日后要是被我母亲知道,还不知要怎生责骂我呢。”于是一个又满口的发誓决不说出去,日后得尝所愿一定厚报等等。子肜听了暗自心惊,原来今天不光有她的事,还有她哥哥的事,当下凝神细听。原来前头打得好算盘,等下薛家三爷和子腾会“恰巧”也来这边游玩且还是不用人跟着的。等来了后,这两位姑娘会让他们到隔壁品茗歇息,当然,因为没人跟着,子胭会让身边一直跟着她的两个二等丫鬟过去服侍,也就少不了他们招待子肜的“好茶好熏香”。然后薛姑娘出面请她哥哥出去说话,其实是引到这边拜托子胭牵扯一会儿,至于怎么牵扯就由得大姑娘了,反正得让她那边得了空在子腾身边。子胭又补充着:“等你进去了,让我的那两个丫鬟就去厨房催点心,这点心不用他们提,定由厨房的粗使婆子提着跟过来,这就看到了。且姐姐你身边的丫鬟也别在这儿守着,下山在路口看着,等着有人经过时,嗯,最好是管事的婆子,在那些人前故意做出一些样子引那些人的疑心让他们上来察看,再让人去你母亲身边央告,你母亲那时和我家老太太太太定在一处儿,把事闹出来,为了两家的体面,这是就成了。二姑娘就在这儿睡着,没她什么事,也省得她碍手碍脚。”接着又是一通奉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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